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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澈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魔域森林

正文 第十卷 一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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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回良宵苦短

    「啊?」水若低呼,慌捂胸口,却一把按在塞入衣内的手背上。

    小玄趁机揉握,轻轻地捏拿掌际的**。

    女孩的乳儿尖尖挺翘,娇弹光滑且巧致趁手,扪扣掌中,即生阵阵麻意。

    「等一下……唔……我怎么会做这……这样梦?」水若吟呓,急用手掰,孰知此时醉得厉害,浑身上下软绵乏力,哪里奈何得了小玄的强横,不但没将手掌掰开,反倒累得娇喘吁吁,夹带着薄薄酒香的兰息喷吐而出,把前边的男儿照拂得差点也醉了。

    此时,那条从巨竹谷采撷的奇异彩虹蜿蜒两人身间,把两人脸上、身上乃至整个床帐都渲染得绚丽缤纷。小玄盯着水若,真觉眼前有如梦幻,突俯下头,脸埋女孩酥胸,情炽似火地亲吻罗衫内的粉嫩肌肤。

    「唔……不要啦……这个梦不能再……再做下去了……」水若眼波迷离,玉颊烧得霞般红艳,嘤咛喘道:「猪头你害……人做这么……这么奇怪……的梦……都是你……都是你……」

    「既然是梦,那就更不必害羞啦。」小玄在她衣襟里喘息,热唇渐亲渐高,倏一口罩住了**峰际的红樱桃儿。

    「啊!」水若娇躯轻震,酒力激荡,脑瓜里又是一阵晕眩。

    小玄爱怜地亲吻着她,咂吮须臾,又用舌尖顺着红樱桃儿的轮廓一遍遍画圈圈,轻轻舔扫那如绸薄嫩的粉晕。

    「唔……猪头……」水若娇吟,惹人无比地缩起了雪肩。

    小玄撑起身子,将她掀开的衣襟完全剥开,只见两只粉乳给拉下的抹胸勒得饱饱鼓胀,嫩红的奶头尖尖勃翘,亲吻过的那颗更是明显肿胀,心中火热,当下又去松她腰间罗带。

    水若秀目半启,傻傻愣愣地望他。

    小玄朝她温柔一笑,打开水蓝纱裙,揭起里边的月白小衣,赫然发现下襬已浸湿了小小一块,不禁情焰愈炽,将玉人粉臀轻轻一托,把绸裤褪到膝处,人又俯下,这次却是把脸凑到了女孩的腿心……

    水若只觉底下骤暖,说不出的舒美油然而生,原来男儿的唇已落在她的腿心间。

    小玄缓缓亲吻,唇覆玉阜,舌梳细茸,鼻间阵阵芬芳,心中益发**迷醉。

    水若微微娇喘,忽尔头朝后仰,雪白的鹅颈拱成了一条迷人的弧线。

    小玄舌探嫩蛤,手又摸到她膝盖处,把半褪的绸裤推到脚踝整条摘去,轻轻打开粉腿,但见细茸稀疏水光隐闪,一道透露着湿意的嫩红缝儿竖卧其间。

    「唔……」水若羞极,两腿一缩,就要闭起。

    小玄赶紧用肘阻住,凝目观瞧了会儿,终忍不住伸出手去,指按紧闭缝儿的两边,搭住粉淡嫩瓣小心翼翼地轻轻一分……

    「啊!」水若低呼,只这轻轻一剥,已令她浑身发软。

    在如梦似幻的绚丽虹辉中,女孩的秘处如花绽放,内里丽景尽现于前,但见线条分明,洁净瑰丽,有的浅淡如粉,有的深浓若脂,皆罩着层薄薄露儿,嫩似吹弹得破,正随着主人的颤抖轻轻蠕颤,小玄屏息而视,口干舌燥地朝前贴去……

    「呀!」水若惊呼,细柔的腰肢猛地一紧。

    小玄轻怜蜜爱,时而舌剖缝隙细细索寻,时而舌覆花苞大片舔扫,不肯漏掉丝许角落。

    怎么可以这样子的?那地方怎么可以用嘴去碰?这梦真是越来越荒唐啦……水若快美迭生,花底蓦地一阵收缩翻蠕,莹润的蜜汁沁溢而出。

    小玄满唇温热,舌尖忽在脂堆中勾着一粒小小芽儿,原本软嫩,一碰便猛地勃翘起来,心觉有趣,当下追舌过去连连逗弄。

    「唔呀……」水若颤哼,腰臀拧摆腿足伸缩,手儿摸到了底下,触着男儿的脑袋,却不知如何是好。

    小玄百般嬉戏,舌在花苞内时如蜻蜓点水时如鱼梭莲底,将苞中的嫩脂软芽恣意翻犁拱揽。

    「唔……那里……那里不行!」水若突然嘤咛。

    「这里?」小玄低笑,反而撮唇噙咂,轻轻吸吮,舌尖还从内里挑挑点点。

    水若娇躯乍凝乍酥,温润的花蜜潺潺而出,很快便把男儿的面颊下巴涂得滑腻一片。

    小玄见她动情非常,心中益发来劲,索性张口罩住整只水嫩花苞,时轻时重地吸吮,爱到极处,又把入口的微脐腻汁尽数咽下。

    水若花娇质嫩,何曾尝过这等狂荡滋味,两条粉般美腿蓦地收合,紧紧地夹住了男儿的脑袋。

    小玄更是张狂,倏地吐舌,硬挺地刺向苞蕊。

    「啊……」水若娇啼,不能自主地缩了下粉股。

    小玄奋力顶送,舌头以最大的限度深入苞中,来回梭搅采刺花阴内壁的嫩滑纹理,口还继续汲吮涌冒出来的诱人蜜液。

    快美如潮袭来,水若阵阵痉挛,突地啜泣起来:「小玄……你……你在哪里……」

    小玄心头一颤,即时长身而起,嘴唇雨点般亲吻上她的粉额眉睫,心疼如绞道:「我就在这!我来了,水儿,我真的来了!」

    水若却浑若不闻,似仍浸溺于醉梦之中,犹自闭着眼呓唤:「猪头……猪头……我好想你……」

    「这不是梦,真的是我!水儿你摸我,你摸摸我呀!」小玄急了,捉着她的手往自己面上胸上放。

    水若任他摆布,手儿漫无目的地在他身上攀摩游荡。

    小玄眉头大皱,忽一把扯去自己的腰带,释放出硬到极处的灼热巨棒,送到花底,在嫩蛤边撩拨碰触,前端很快便沾染满了腻滑的蜜液,他调校位置,深吸口气,腰下猛地发力。

    「呀!」水若娇啼,睁大了眼睛。

    小玄强剖娇嫩,勇往直前。

    水若乍然轻震,原来已给男儿冲到了最深之处。

    小玄吸气,抵紧花心。

    「猪……猪头……小玄?」水若讶色满面。

    「是我。」小玄应,眼中尽是温柔。

    「真……真的是你?」水若颤声道,只觉某处酸麻难当,粉臀不由缩了一缩,却把男儿纠缠得更实更密,湿滑的嫩壁似与火烫的**黏融做一块,宛如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真的。」小玄点头,拿起她的一只柔荑放在脸侧轻轻厮磨,又张唇轻吻春葱般的指儿,只觉底下奇美,按捺不住地缓缓抽送起来。

    「真的……不是梦?」水若目中溢出无限惊喜。

    「嗯,不是梦。」小玄轻轻地咬了她指儿一下。

    「猪头!」水若猛地起身,死死地搂住了他,指摩男儿的眉毛鼻梁,泪如雨下。

    「水儿。」小玄紧紧抱住她,用唇吻吮玉人泪儿,尽管渴极颠狂,进退却温柔似水。

    「真的是你!」水若终于完全肯定,含笑娇泣,美如雨后虹彩。

    「水儿……」小玄又爱又怜,再一次深深送入,直抵花宫尽头。

    水若轻颤一下,秀目微瞇,却又急忙张开,片刻舍不得离开爱郎。

    「喝那多酒,好难受是吧?」小玄心疼地瞧着她。

    「你好像瘦了?」水若却摸他面颊,问:「在外边吃得不好是么?」

    「没,你才真的瘦了呢。」小玄道。

    「我……大家都记挂着你哩,好担心。」

    「你每天都这么偷偷喝酒?」

    「嗯,我有点喜欢喝了,嘻,近墨者黑,跟你学的。」水若笑嘻嘻道。

    「不许你再这么喝了。」

    「为啥?你行我就不行?」

    「因为我这里会疼。」小玄道。

    「哪?」水若问。

    「这。」小玄指指胸口。

    「这里呦……那我帮你揉揉吧……」水若手含笑捂他心口,轻轻揉搓。

    「不止这,别的地方也难受……」

    「还哪?」

    「这。」小玄轻轻地挺了一挺。

    「……」水若满面晕红。

    「怎么办?」小玄低声问。

    「……」水若咬唇不语。

    「怎么办啊?」小玄用额拱她的额。

    「坏蛋!这样……这样还难受?」女孩娇嗔。

    忽然间话语全无,唯余彼此的喘息。

    小玄爱念满怀,极尽温存。

    水若轻轻娇喘,不知是否因为积累了过多的想念,还是喜欢这样的温柔,在男儿的轻抽缓送中竟然春潮迭涌,花底津流蜜注滑如油浸。

    小玄低头,见**水光闪闪,出入间还拉拽出丝丝腻白浆儿,纠缠于两人毛发之间,入目**蚀骨。

    望见着爱郎的注视,水若不由心慌意乱,低低声道:「你一来就……就……」

    「就什么?」小玄问,只顾瞧着底下,且边说边弄,故意左挑右拨把那些白浆丝儿挂得到处都是。

    「就这样……」水若羞道,声音细不可闻。

    「因为好想你,你不知我有多想你。」小玄亲她,吻如雨落,忽然想起她喜欢自己叫她,于是唇俯玉人耳畔,一下下柔声轻唤:「亲亲水儿……乖乖水儿……宝贝水儿……」

    水若顿时目饧体酥魂魄似化,玉白般的鼻翼突一阵急促扇动,娇喘着小声央道:「快点。」

    她素来矜持,欢好间还是头一次如此主动要求,小玄心中惊喜,当即加快速度,频频深入,用灼热的**去轻啄花径尽头的娇嫩妙物。

    「啊……唔……猪头……」水若粉肩紧缩,呻吟愈来愈娇腻,嫩稚之处有如童音,入耳荡魂醉魄。

    「水儿的身体怎会这样美妙?」小玄肆意驰骋,只觉玉人花内如脂滑溜,而且又窄又紧,全无缝隙地缠裹着**,令自己的每一次出入都似羽化登仙。

    突然间,饱浸花蜜的**暴涨起来,通根烫似烧炭,在女孩体内现出了玄阳盘龙的真正面目。

    「啊……热……好热……」水若轻呼,只觉花房给涨得欲开欲裂,麻麻辣辣的似要烧将起来。

    「哪里?」小玄明知故问。

    「里……里边……唔好胀……」水若昏昏沉沉地应,两只尖翘美乳随着娇躯的晃动不住打圈摇转,甩荡出一朵朵令人目粒神驰的勾魂白浪。

    「舒服么?」小玄盯着她的胸粗喘。

    水若点头,眼如丝颊似桃,兴许酒醉,兴许情浓,模样异样的娇媚鲜丽。

    小玄突将她上身抱起,搂在怀里褪其衣裳,将外衫小衣通通脱去,接又摘去扒在下的抹胸,将女孩剥得一丝不挂。

    水若羞涩难胜,紧闭两眼,埋头只往男儿怀里钻。

    在微漾的灯火下,她白雪般的肌肤晕着层粉润光泽,整个人美得宛若落入凡间的仙子。

    「果然是个碧波仙子哩……」小玄喉头紧缩:「抱紧我!」

    水若于是环臂其颈,竭力揽抱,难得的听话。

    小玄便以坐姿顶刺,耸弄渐急,力道亦越来越重,膨胀的巨硕**把紧勒的蛤口掀扯得如花开谢。

    水若被顶得两只翘乳上下抛甩,两颗镶嵌在雪腻峰际的嫣红樱桃随之化做了两线红影,花底宛如融化,横流的蜜汁追棒而出,将两人股下床单打湿了大片。

    快美在两人体内迅速堆积,水若情迷意乱,两条藕臂又攀又搂,忽将爱郎的脑袋勾近,樱唇颤绽,茫无目的地亲吻着他的嘴唇、下巴与胸膛,流水般呢喃着娇言涩语,动情之度前所未有。

    小玄更是难以自己,倏探出手,捉住面前的**一阵重重揉捏,拇指还不依不饶地搓弄着峰际的娇嫩樱桃,另一手则绕到玉人股后,搭抱住粉臀,迫使嫩蛤前突,彻彻底底地领受自己慷慨馈赠的爱欲风暴。

    「啊!那里那里!」水若突然急急低呼,柳腰怒摆,前后急耸。

    小玄心中明了,立时再加力道,记记长击深刺,雷霆万钧地送向令玉人失声娇啼的最娇嫩处。

    水若娇躯蓦僵,旋似给雷电殛着般一阵剧抖,俏丽脸上浮现出欲仙欲死的迷人神情,却是丢了身子。

    小玄只觉茎头一暖,似给什么东西涂着裹着,险些就要射出,赶忙剎住抽送,心念动处,体内真气即时自行,将险些崩溃的精关牢牢锁住。

    原来他前阵子在迷林中与夭夭夜夜**,近又与两只恃宝猖狂的小妖精鏖战通宵,九鼎还丹诀于不知不觉中精进许多,今已步入念生即发的境界。

    小玄精关一固,便再生龙活虎起来,他腰臀发力猛挺怒摆,只盼能将玉人送上更美妙的巅峰。

    水若也不懂叫停,只丢得花开又谢,谢了再开,不觉遍体酥透,搂抱爱郎的双臂一松,朝后便倒。

    小玄忙搅其腰,谁知女孩腰似柳折,上半身仍软若无骨地跌回枕被之上。

    小玄一阵**蚀骨,在浆浆淖淖的酥麻中更把这女孩儿爱到了骨子里去。

    水若犹在轻轻痉挛,娇弱不胜,小玄瞧得心疼,遂暂止驰骋,让她缓过劲头。眼睛瞥见女孩两条线条奇美的腿儿,只觉诱人之极,便用手捉起把玩,花样百出地打开合上、推高放低,又以此操控玉人的娇躯,让铁茎以不同的角度去品尝花穴,探寻每一处奥秘。

    怎有如此多的花样?滋味好像不同哦,有的地方磨到是痒,有的地方触到是酸,有的地方碰到却是麻的,水若迷迷糊糊地承受着战悸着,她方才丢罢,瓤内敏感无比,不禁拧扭粉臀,娇态毕呈。

    小玄贪渴地注视着,只求能将身下玉人的美态点滴无遗地烙刻心中。

    水若终于察觉,急忙僵凝身子,不敢再动弹分毫。

    「再来啊,我要你!」小玄低哑着声央道:「屁股再动一动。」

    「我……我这样子……」水若粉颊如火道:「是不是很……很丢人?」

    「水儿,你很美。」小玄柔声道。

    水若羞不可遏,蛮腰粉股却悄悄地又动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我喜欢你这样。」小玄俯到她脸畔,唇抵着她耳心道。

    「可能是……人家好想你……才会……会这样……」水若声如蚊蚋,犹在画蛇添足的解释。

    「我就要你这样!恨不得跟你揉成一团融做一处!」小玄掏心掏肺道。

    「玄……」水若娇唤,心窝甜透,一时拘束尽去,腰肢拧得愈急,臀儿亦抛得更高。

    「我们揉做一团……水儿跟小玄揉做一团……这就揉做一团……」小玄在她耳边轻语,每次抽添十余下,便把宝茎深深插入,顶在软滑的嫩花心上研磨打转。

    「啊……不不……别……别……」女孩哆嗦地哼。

    「嗯?不好?」小玄盯着她妩媚绝伦的俏颜,磨得更加来瘾起劲。

    「唔唔唔……别磨了……心要蹦出来了……停……啊……酸……」水若颤不成声,心里乍酥乍悸既慌又美。

    「好,那就换一个。」小玄笑道,突然将她双腿高高推起,贴着面庞担在肩上,两脚一撑倾躯杀上。

    水若给压做蛙状,羞处迎郎大开,更是情迷意乱,猛感小玄排山倒海般捣来,硬如金铁的巨杵记记戳捣在深处的嫩心子上,快美刺激之度比适才强烈了何止数倍,猝又抵挡不住,倏地哭喊出声:「啊……那里……那里……我……我又……又要那样……那样子了……啊……」

    「要丢了是么?对,叫出来!我爱听!」小玄一阵筋麻骨软,**却越发刚强勇猛,杵杵力透嫩蕊。

    水若蓦觉内里奇痒,剎那间有什么东西自美极处迸出,猛烈得令她险些晕厥过去,与此同时一团暖流自腹涌起,潮水般四下扩散,眨眼便席卷了全身。

    小玄察觉,忙低头去瞧底下,恰见交接处滚冒出一溜浓稠的白浆来,触目心跳地吐溢在两人的毛发之上,不禁**,搬起女孩的粉臀,极力又狠捣了数下。

    水若欲仙欲死的丢着,雪腹频频抽樯,两只梨形**益发挺拔尖翘。

    在滑极的流泄中,小玄犹在忘情驰骋下倏地一击过猛,赫将趴伏的嫩心整个橇起,半颗茎头竟卡入其下一个窝儿似的奇妙之处……

    「啊!」水若乍啼,这一下痛极,然又奇美,叫她不知如何反应。

    小玄只觉所触又嫩又软,似涂着层滑滑的油脂,不禁爽得直抽气儿,突然记起在太碧上与她欢好时的奇遇,当即调校角度,狠狠地朝那凹陷处顶去。

    水若闷哼连连,声音颤得全走了样,突地急急娇呼:「玄!爱你!」猛又丢了一股,急劲如喷。

    「好厉害!那里究竟是啥地方?上次也一样哩……」小玄暗暗惊奇,迎着滑腻挺茎突刺,孰知再也寸步难前。

    水若状若苦极,啼似断肠,她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非常反应才招惹来爱郎的好奇,接下来,那处最敏感的地方便反反覆覆地被揉搓、顶刺甚至撞击,那里的感受迥异别处,除了惊人的快美,还有叫人想逃的酸软、麻痹、痛疼与心悸,层层交迭着飞速攀升。

    小玄满额热汗,心中悄急:「记得可以更深的呀……」

    水若蹙眉摆首,秀发四散,一副死去活来的勾魂模样。

    小玄心中忽动,却是记起飞萝秘授的入宫诀,心念方生,真气猛地触发,眨眼流至腹下,玉茎陡然震颤起来,棒头果真开始一点点朝前陷没。

    「呀!」水若失声悸啼,急扯被角死命咬住,两条玉似的嫩滑腿儿使劲合起,把男儿的脑袋紧紧夹住。

    小玄驭运真气,铁茎震颤愈强,陡感前端一滑,茎头猛地突入了个更深的地方,所触奇滑异嫩,美妙得无以形容。

    水若瞠目结舌,娇躯顿僵,她藏的乃那「羞花闭月」之器,感触至敏,花心缩时,其下娇嫩窝儿亦本能地拼命合闭,紧紧地夹裹住了蛮横入侵的灼热巨物。

    小玄闷哼一声,女孩宝器里的沟沟渠渠清晰可辨,惊人的快美成倍递增,他试图抽动,竟把女孩整个下体都提离了床面。

    「不行……别动……好像卡……卡住了……停……」水若失神颤呼,香汗浆出,两手死抓着被单纹丝不敢动弹。

    小玄隐约听见女孩喊痛,可是无法抵御的奇美却令他忍不住颠狂起来,像是要将身下玉人捣坏,每一记顶送都力道千钧,每一记抽扯都不留余力。

    尖锐的痛楚与灭顶的极乐席卷而至,水若失控地大丢起来,卡住铁茎的嫩心不住抽搐,稠腻花浆如浇似甩般迸出,瞬间注遍花房,再从蛤口奔出,米汤似地淌溢了两人一腹。

    小玄有如脱缰惊马出林怒虎,喷射已是迫在眉睫,突一下扯得狠了,赫将紧卡的花心猛然掀翻,整颗**从下方的嫩窝里硬生生地抽拽而出。

    水若魂飞魄散,倏地弓起娇躯,竟有一小注尿液从嫩蛤上角飞奔而出,以美妙的弧度激射在男儿紧绷的铁腹上,再又摔砸成千百颗晶莹碎珠,溅洒得两人胸腹皆是。

    小玄大讶,不由百脉俱沸精关尽溃,复将硬到极点的铁茎深深一刺,抵住花心尽情怒射,将最美女人的玄阳宝精喷注在女孩的最美嫩处。

    水若脑海骤然空白,美目一翻,人已小死过去。

    温存良久,水若才在小玄怀里悠悠醒来,欢极的余韵仍未消退,雪白的肤上尚存片片潮红,娇躯软绵得有如给抽光了骨头。

    「水儿……」小玄怜爱无比地吻着她轻唤。

    「适才死掉了么?」水若迷离着眼儿道,一绺秀发从前坠下,曲卷着给汗水黏贴在雪额之上,为她的俏丽又添多了份妩媚。

    「嗯,不过又活回来了。」小玄微笑,心中却犹在**女孩适才的最后一瞬。

    水若忽似想起了什么,蓦地满面通红。

    小玄望她,坏坏地笑着。

    「你……你……」水若羞极。

    「我什么?」小玄问。

    「你……你笑话人家!」女孩娇嗔。

    「没有,没有啊。」小玄忙道。

    「有,你明明在笑的!」水若急了。

    「真的没有,不是笑你。」小玄抱着她又亲又哄。

    「坏蛋!适才那……那样还不是给你害的!」女孩委屈欲泣。

    「嗯嗯,都怪我都怪我……」小玄凑唇过去,在她耳边悄声道:「不过我喜欢,好喜欢,适才的水儿美极可爱极啦,真的。」

    水若耳心发麻,这才安静下来,羞意仍犹未去,低低声嗫嚅道:「不知怎会那样?」

    「我也不晓得啊……」小玄盯着她笑:「我们以后再试试,弄他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听见「以后」两字,水若突地心里一紧,旋即绞痛起来。

    「怎啦?」小玄见她脸色难看,忙道:「好好,不再乱说了。」

    水若不语,隔了半晌道:「这些日你怎么过的?」

    小玄遂将这些日的经历简略地说了一些,怕她担心,当中遭遇的数次凶险与受伤部分只字不提,飞萝的一路相助也下意识滤去。

    「那葫芦镇真是个好地方,不但景色秀美,人也有趣,街上好多妖怪,就连客栈的老板也是个猪精。」小玄笑道:「日后我带你去,你定会喜欢的。」

    「日后……」水若幽幽地叹了一声。

    小玄蓦地黯然,这「日后」不知何时何日,只怕是遥遥无期。

    两人一阵沉默,忽听趴伏桌前的小婉呻吟了一声,这才猛然省起适才旁边一直有人,脸上皆烧了起来。

    「她好像在叫口渴哩。」水若悄声道。

    「这么睡可不行……」小玄也小声道,心忖小婉喝了酒,这样子一晚下来铁定着凉。

    他忽然起身,取衣披了,然后下床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小婉从桌前扶起,抱到屋里的另一张床上。

    小婉又吟呓了一声,小玄仔细听去,果似在唤口渴,便拉过被子帮她盖上,再去桌上找了壶茶,见里边的茶水已冷,便运起离火真气,用掌熨得温热,倒了满满一杯,走回床前,扶起小婉,一臂抱着,一手拿杯,喂她慢慢喝下。

    水若坐在床上静静瞧着,眉心轻凝。

    「还渴不渴?」小玄柔声问。

    小婉迷迷糊糊地摇了下头。

    小玄这才将她轻轻放下,重新盖好被子,走回水若这边来。

    水若娇颜一笑:「我也渴。」

    小玄忙去倒茶,捧到女孩跟前。

    「也要你喂。」水若娇声道。

    小玄微笑,坐下揽住她,正要送上茶杯,心中忽然一动,却把杯转到口边,自个饮了。

    水若愣住。

    小玄含着茶,直凑到她的面前。

    水若心中一悸,不觉欲缩,却给紧紧揽住,这时郎唇已到嘴前,只好张口接住,随即一注清香暖流缓缓地注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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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顿时酥掉了半边身子。

    小玄就这么哺了几口热茶,放开玉人,笑道:「还要不要?」

    水若满面晕红,目中水淋淋的似要滴出,轻喘道:「要死啦,你怎会这么玩……这样子的?谁教你的?」

    「这还用得着教么?就是想跟你这样啊。」小玄望着她笑道:「不喜欢?」

    「几日不见,你又更坏了。」水若羞嗔,却是心中甜透面溢欢喜,掀开一角被子唤道:「进来啦,外边凉。」

    小玄钻入被窝,又与水若黏做一团,两人侬侬我我互欣相思,情意浓处按不住又再恩爱起来,欢洽愈极。

    终于云收雨散。

    小玄心满意足,懒洋洋地问:「这些日,师父她们怎样?」

    「+激情 //./duanpian/知道么?你走那日,骷髅魔军就大举进攻泽阳了。」水若蜷缩在他怀里道。

    「啊?」小玄故做惊讶。

    「那日从清晨一直战到黄昏,泽阳守军伤亡无数,师父师姐她们也都受了伤。」水若道,回想起来当日的惨烈,心中犹有余悸。

    「伤得重不重?」小玄紧张地问。

    「不轻,但所幸皆未伤及根本与元气,你放心,有二师姐在,复元自然不成问题,眼下全都好了。」水若道。

    小玄舒了口气,道:「泽阳保住没有?」

    「保住了。」水若点了下头,接道:「那日十分凶险,魔军攻破了几处城墙,还有一股从侧抄袭,眼见危在旦夕,忽然冒出来个神秘高人,夺了骷髅老妖的骨龙战车在魔军中四下冲杀,破敌无数,并击毁了数魔骷髅巨魔,又救下了飞萝师叔和大师姐,最后六师伯终于紧要关头出手,打跑了骷髅老妖。」

    小玄暗暗得意,假意诧道:「不知那神秘高人是何方神圣?」

    「不晓得,大家都在纳闷哩……对了,那人脸上戴着张可怖面具,额有七角,极似传说中的七邪魔覆,因此大师姐与二师姐都猜测那人很可能就是七邪界的小魔君。」水若道。

    「啥?」小玄愣住:「小魔君?」

    ●第二回重围

    「不过疑问甚多,因为小魔君乃一界之尊,且凶残暴戾喜嗜杀戮,为何要亲自出马拯救苍生?」水若道。

    「是啊!那样的恶人,岂会来救泽阳!」小玄愤愤不平道,万想不到自己的功劳竟给算在那个把他打得半死的恶魔头上。

    「更令人百思不解的是,那神秘高人离开之时,还劫走了飞萝师叔……」水若凝着眉心道。

    小玄嘴角微微一勾,自觉笑得高深莫测,心道:「没事没事,那个神秘高人其实就是小圣爷爷我啊!」

    「直至今日,飞萝师叔仍然下落不明。」水若继道。

    「啥?」小玄大吃一惊:「阿萝……飞萝师叔没有回来?」

    「嗯,自从给劫走后,一直没有回来。」水若道:「我们都在猜测那神秘高人将她劫走的用意。」

    小玄心中惊疑不定:「阿萝离开迷林已半月有余,怎会没回来跟师父会合?她把内丹给了我,功力大利亏损,不会遭遇到什么危险吧?」

    「你们没有去找吗?」小玄急了起来。

    「找过,方少麟也派出许多人马搜寻,但是都没结果。」水若道:「六师伯已传信回凤凰崖禀报教尊,想来教中之人会于各处寻找的。」

    「她会到哪里去呢?」小玄几躺不住,就想立刻爬起来去找飞萝,然而该去哪找心中全无头绪。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数声鸡鸣,两人一齐抬头,真是**苦短,只见窗口微白,方知已至清晨。

    水若忽然慌乱起来,对小玄道:「六师伯也在这里,你……快走吧。」

    两人相望,眼中俱是万般不舍。

    「快走,六师伯会捉你的!」水若又再催促,满面惶急。

    小玄轻叹一声,只好从暖和无比的被窝中爬起,慢吞吞地穿衣。

    水若跟着坐起,帮他整理衣发,她乃王侯千金,从来娇惯,性子又是大刺刺的,这一刻却是异样温柔,兰指轻舒,一寸寸地为爱郎揉平衣襟,一绪绺地为爱郎梳顺头发。

    两人默不作声,目光偶尔碰着,便如胶似漆般难分难舍。

    「我走啦。」小玄迟疑道,不情不愿地跨下了床。

    水若突从后边紧紧地搂抱住他,脸伏他背上不住抖颤,死忍了须臾,终还是失声恸哭起来。

    小玄反身拥住,心如刀绞。

    「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再来了,二师姐说有好多人要捉你,来头皆非同小可,说就是我爹那边也保不住你……」水若哭道。

    「你爹那边?」小玄一怔。

    「我想去中州找我爹爹,可大师姐和二师姐都说没用……」水若道。

    小玄旋即明白,心中无比感激,安慰道:「你放心,我没事的。」

    水若抬起头,满面是泪道:「你找个偏僻的地方躲上一阵,暂时不要出来……这几年都不要出来了……」

    小玄点头,心中郁抑万分,自己从来就善恶分明、嫉恶如仇,怎么无端端地就成了人人欲诛的玄狐后人?

    「我知你喜欢热闹,可这次一定要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再……再……」水若忽地哽住,却是想起这「风平浪静的时候」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顿又泪如雨下。

    「嗯,我会小心的。」小玄凝目望她,曲指为她轻轻拭泪。

    「走吧,这两日赶路,师伯师父他们都起得很早。」水若啜泣道。

    小玄把头一甩,转身走到窗前,正要跃出,猛听水若后边叫道:「等等。」

    小玄赶忙转身,见女孩从枕边拿起法囊,在里边掏摸着什么,然后披衣下床,快步走到他跟前,递过一包用手帕裹住的东西,道:「拿着。」

    「什么?」小玄接过,打开一瞧,却是数件首饰,入眼颇熟,很快便认出其中一只金光灿烂的镂花镯子是水若最喜欢之物,逢年过节才拿出来戴的。

    「这些都是每次回家时,我娘和嫂嫂们给的,本来有很多,可都放在山上,这次出门只带了这几件,你一个人在外边,早晚要用钱,需要时就拿去换吧。」水若道。

    「不要,不用……」小玄道:「我有钱的。」

    「叫你拿你就拿着!」水若瞪眼:「你那点钱怎么够花?」

    小玄坚持道:「用完再挣呗,我有手有脚还没办法么?这些都是你最喜欢的东西,我不能……」

    「再推我生气啦!用得着你就用,用不着你就……就替我保管着。」水若眼圈蓦地又红:「要是想我了,你就拿出来瞧瞧。」

    小玄眼眶一热,遂将手帕仔细扎起,放入怀里小心翼翼地藏好,然后转身,面对着窗。

    水若咬着樱唇瞧他,两手交垂腹前,默默地用力地掰着拗着,痛着痛着心亦疼了,泪又悄悄滑落。

    小玄倏地回身,湿痕满面地抱住她热吻。

    深吻。

    长吻。

    石阶,老屋,无人巷子。

    风寒露重,清晨的小镇显得格外静谧冷寂。

    镇子实在是小,小玄浑浑噩噩地走着,知觉时,人已到了小镇的边上。

    前边是条不大不小的土路,两边尽是矮丘灌丛,苍苍茫茫地绵延天际。

    「这一别,便不知何时能再见着了……」小玄回首,客栈已望之不见。

    天空微微一暗,他抬起头,见天边正涌来大片乌云,遮去了晨曦。

    「要下雨了么……敢情老天爷也在为我难过?」小玄满怀伤感,在风中一阵嘘唏。

    忽然间,远处尘雾大作,淹没道路草木,铺天盖地朝镇子滚滚而来。

    小玄心中一凛:「那是什么?无端端的怎会有此异象?」

    尘雾来势汹急,很快就到了数十丈外,但见摧枝折木飞沙走石,声势极是骇人。

    伴随而至的还有滔天的哀号声恸哭声,隐隐约约绵密如潮,令人毛骨悚然。

    小玄惊疑不定,飞身纵起闪到一间房屋背后。

    转眼尘雾已到,登闻瓦掀窗裂声大作,接着惊呼惨叫此起彼落,原本宁静的小镇剎那间沸乱一团。

    小玄诧然望去,隐见尘雾中飞舞着无数手持奇兵怪刃的影子,正穿屋过巷四处肆虐,逢人便杀。

    一种中人欲呕的腥秽气息瞬间弥漫了整个小镇。

    「哪里来的邪魔?」小玄惊怒交集,急提离火真气,突见对面房屋的木门推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叟探出头来,小玄猛掠过去,将之推回屋中,反脚一踢,关上了门。

    「你……你……」白发老叟唬得连退数步,一跤坐地,牙齿上下交击战栗不住。

    「别出去!」小玄低喝,见屋中床上还缩着个紧抱小孩的老妇,也是惊得浑身颤抖。

    就在这时,猛听「卡嚓」一声,窗子片片碎裂,一条影子倏从窗口掠入,直扑床上的老妇与小孩。

    小玄轻喝,八爪炎龙鞭自袖中电般飞出,登将影子卷住。

    影子怪叫一声,身形暴起,转而扑来,一柄缺着口子的镰形怪刃疾削他的脖颈。

    小玄冷冷地瞧着,手心真气一注,炎龙鞭猛地烈焰喷吐,骤将捆住的赤影完全裹住。

    影子厉声嘶吼,疯狂地又蹦又窜,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然而只挣扎了片刻就萎顿于地。

    小玄收起真气,这才瞧清,原来卷住的是个缺了半边脑袋的人形怪物,衣衫破烂得有如碎片,面上肤上布满道道伤口,伤口既深又长,却无丝许鲜血渗溢,怖如从死人堆里爬起的尸体。

    小玄一阵恶心,挥臂甩出,将怪物远远地抛到屋角。

    屋中三人更是吓得半死,老叟连滚带爬地扑到床前,将老妇与小孩紧紧抱住。

    「千万别出去。」小玄沉声道,瞧瞧外边,从窗口一跃而出。

    外面已是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到处是断壁残垣碎肢血滩,小玄怒火中烧,在烟尘雾中游走躲藏,片刻间又将几个怪物悄悄收拾,骇然发现皆非完整之躯,有的缺鼻少目,有的残肢断体,有的开膛破肚,状极惨怖。

    「到底是些什么魔怪?为何突然袭击这个小镇?」小玄疑思重重,这时四下越来越暗,抬头一望,见天空已给大片大片的黑云遮去,正怒涛恶浪般滚滚奔涌向一处。

    「啊!那里不是师父她们歇宿的客栈么?」小玄猛然惊觉,心叫不好,急朝客栈的方向掠去。

    漫空黑云徐徐下降,似即压到头顶,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窒息之感。

    小玄见前方怪物愈密,不愿多做纠缠,心念倏动,当即手掐法诀,正是飞萝秘授的借形之术,人朝前方一扑,瞬间幻做了只灰猫,就地纵起,窜上旁边的屋顶,此后接连纵跃,从众怪上方掠过。

    客栈已入视线,突然间空中传来一声炸雷般的喝叱:「呔!下边听着,速将玄狐交出,或可留下性命!」

    「又是冲我来的!」小玄惊怒交加,却听地面上有人厉声回应:「何方邪秽,敢扰世间清平!」正是易寻烟的声音。

    小玄望去,只见客栈檐顶上立着数人,立时认出了崔采婷及几个师姐的熟悉倩影,不由心急如焚:「坏了坏了!师父她们给困住了!」

    「吾乃七绝界怒天大元帅,奉吾主之命来拿玄狐,现已将此地重重围住,尔等莫作垂死挣扎!」空中声喝。

    「又是七邪界!」小玄心头一紧,蓦地怒火中烧:「为了捉我,他们竟然乱杀无辜!这小镇怕是就此毁了……」

    「闭口!」只听易寻烟厉喝道:「莫说孽狐不在此处,便是在这,亦该由吾教定夺发落,岂能让你们这些邪秽任意妄为!」

    小玄又疼又怒,忽然疑问丛生:「奇怪!我昨夜到此,就连师父他们都不知道,七邪界的人又怎会找到这来?」

    他摸摸腹间,心中纳闷:「焰浣罗可是好好的缚着,昨晚也没有摘掉啊……」

    「不知死活!」空中倏地霹雳大喝:「把他们统统拿下!」

    客栈周围顿时沸腾起来,瞬见无数残缺怪物疾窜而上,上方的黑云亦降下大块,上百个脸覆面具手执长兵的甲士自云中跃出,口皆嗷嗷怒喝,杀气腾腾地猛扑下来。

    崔采婷从摘霞手里接过入梦,余者纷纷亮出兵刃,登见光焰纵掠芒彩闪耀,双方混战一团,客栈檐顶登显格外拥挤。

    易寻烟大袖轻挥,气劲至处,赫将扑至丈余的四、五只魔怪撕扯成无数碎块。

    已奔至对面屋顶的小玄不禁悚然,急忙硬生生地剎住脚步。

    易寻烟眼角一掠,见众姝有些手忙脚乱,身影倏虚,人已在檐顶游走了一圈,所到之处怪物无不崩飞溃退,低喝道:「敌人甚众,你们各面一方,互倚防守!」

    众姝个个身手非俗,得此一缓,立时稳住了阵脚,几人背倚中心,结环而依。

    这时空中扑落的甲士杀至,众姝正要游击,已见易寻烟飞身而起,袖舞处,但闻砰碰密响,十余甲士四下飞坠。

    「上边我对付,你们小心周围!」易寻烟喝道,人在空中如云飘雾荡,又将数名掩至的甲士击飞出去,真气到处,碎甲断兵遍空弹掠。

    「六师伯果然厉害,出手好狠……」小玄瞧得心惊胆颤,对易寻烟的畏惧又增了几分。

    大批倏物再度窜上,从四面疾扑众姝。

    夏小婉手执一柄短锤东敲西打,才退数敌,便有些吃力起来,原来武技非她所长,又未从昨夜的酒醉中完全恢复,欲召土精助阵,探手腰间去取土灵笛,孰知稍微分神,一杆利枪即时突破防守,闪电般刺向她的颈侧。

    「呀!」夏小婉惊呼一声,骤见旁边金芒纵绽,将就要刺中她的魔怪连人带枪剖成两段。

    「怎么回事?」旁边的雪涵蹙眉轻喝,藕臂反转,阿金盾幻出的巨大光盾斜斜削出,将数丈外的另一条赤影一分为二。

    小婉出了身冷汗,颤声道:「这些魔物好快!」拿起土灵笛放唇边呜呜地吹了起来,旋见客栈前的石街突然凸拱,一只只高达丈许异样粗壮的土精从掀翻的泥土里爬出,立时将周围大群怪物吸引过去。

    雪涵便紧守在旁,为她护法。

    小婉接连吹奏,土精的数量终于达到了召唤能力的极限,八只防御及力量皆极强的土精一时为众姝减轻了不少压力。

    因为易寻烟在,小玄只好强压援手之念,心焦如焚地在客栈对面的屋脊上干瞪眼。

    「恶心死了!这些怪物怎么全都是缺鼻少眼或断手短脚的?」水若啐道,心中暗暗着急:「又是冲着猪头来的,不知他走远了没有?」

    「这些定是恶名远播的七邪界七邪军中的邪尸,据说是用邪法将折磨致死的人炼化而成,怨戾之气极重,不但凶残迅猛,且不知疼痛恐惧,异样难缠,大家千万小心。」旁边的李梦棠一脸凝重道。

    「天上那些戴面具的又是什么邪秽?」摘霞担心望着天空:「好多啊!」

    「那些也是七邪军其一,名号邪甲,正面战力尚在邪尸之上。」李梦棠道,她衣袂飘飘地立于檐顶,左手执弓右手开弦,兰指每每一放,便见碧电闪掠,无论远近,必有魔怪人仰马翻。

    小玄瞧得心驰神摇,忖道:「四个师姐里边,若论出招的干脆俐落,当以大师姐为最,但论潇洒漂亮,则是二师姐无疑。」

    他目光一转,落到崔采婷身上,见她剑未出鞘,动作也不大,举手投足简洁随意,然却无敌能近三步之内。

    小玄呆呆瞧着,心中忽然浮起一种莫名感觉:「师父出手平淡无奇,怎么却觉这般好看?为何以前从未发现……」

    易寻烟有如摧枯拉朽,片刻之间,空中的上百邪甲竟然给他击溃了近半,陡闻怒号荡空,声威尽压周围甲士,只见黑云中跃下五员凶神恶煞般的魔将来,一持长柄大刀,一持狼牙巨棒,一持宣花巨斧,一持六棱双锏,一持流星飞锤,皆披厚盔重甲,将他围困中间。

    易寻烟蓦感压力倍增,接连数招,竟然未能击破一个。

    那五将攻守呼应,隐隐结成阵势,每个人的战力都在成倍膨胀。

    旋听一将狞笑喝道:「吾等乃大元帅麾下怒、愤、愠、恼、忿五大先锋,取敌首级无数,你这顽愚匹夫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易寻烟面色一寒,眼中精芒倏地暴长,袖起处,道道无形巨力凌空贯出,排山倒海般压向五将。

    五将登给扯得东倒西歪,心中皆尽一惊,然却悍勇异常,非但半步不退,反而各尽平生本领掩前拼杀。

    更高空处,一片巨大的黑云上,数十胖瘦不一、高矮不齐甚至奇形怪状的身影静默而立。

    在这些身影的最前边停放着辆奇异大舆,舆身镂刻着诡谲难明的繁复图案,有的似眼、有的似耳、有的似鼻,有的似舌,还有的疑似某些脏器,舆中却堆锦积绣奢华非常,与外侧形成无比鲜明的对比。

    舆中,一个佝偻着身披散着发的人垂首坐卧,似倦极瞌睡。

    在这人的两边各立一女,皆俱绝色,左侧这个黛眉烟目、蜂腰翘臀,赫是绮姬;右侧那个妖娆娇滴,模样极其狐媚,却不知是何人。

    除了舆中的垂首者,余人皆在注视底下的战况,近舆处一个拄着法杖的紫袍老者点点头,道:「不愧是诛伏七七四十九洞妖王的天外孤烟,五先锋非其对手。」

    只听绮姬道:「这匹夫的功法十分险恶,上回我与他交手不到十合,立刻就给损了真元。」

    「哦?」另一边的狐媚美人道:「这么可恶呀?那今儿一定将这厮宰了,不不,还是活捉的好,把他拿与姐姐出气!」

    绮姬却是一脸冷漠,并没接口。

    紫袍老者点点头道:「玄教的某些功法真是不该留在这世上。」

    「不知那白眉玄鼠是否也在?」绮姬凝眉道。

    「夫人莫要担心,今趟吾界高者尽出,他若在此,便一并收拾了。」紫袍老者淡淡道。

    「这两人虽然都是散仙之数,但修为堪比太乙境界,万万轻忽不得。」绮姬道,忽问:「我娘怎么还没到?」

    「大司祭到了,已在百里之内。」紫袍老者微笑。

    「小狐狸到底在不在这?」舆中人突然开口,缓缓抬头,露出一张病怏怏的苍白悴容,正是当今七绝界之尊小魔君。

    立见一人从舆后奔出,连滚带爬扑到舆前,颤抖着声道:「圣君在上,小人万万不敢胡言,那小狐狸铁定就在此地。」

    这人头发凌乱,下巴尽是稀疏胡渣,模样无比的憔悴狼狈,不是贺天鹏是谁。

    小魔君森然瞧他,眼眶面颊都比半月前凹陷得更深,皮肤松垮,额头眼角竟然微见皱纹,彷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贺天鹏遍体生寒,慌忙又道:「追踪鹿蜀之法是小人的家传秘术,绝对不可能弄错的。」

    「那么,他在哪里?」小魔君有气无力地问,寥寥两句竟然喘起气来。

    「少主莫急,身子要紧哩。」狐媚美人赶忙俯下身去,用手为他轻轻揉搓胸口。

    绮姬黛眉微蹙,不露痕迹地冷笑了一下,依旧木立不动。

    贺天鹏战战兢兢道:「定是给藏起来了,下面那几个都是玄教中人,那白发婆娘便是小狐狸的师父,只要拿下她拷问,自然水落石出。」

    紫袍老者忽道:「不消片刻,五怒将便要败了。」

    「快把小狐狸给我找出来!」小魔君突地低吼,结果引发一阵吓人的剧喘,彷佛随时就要断气,面色更是青白难看。

    周围登时骚动起来,狐媚美人忙不停地帮他轻揉胸口,朝旁娇嗔道:「少主这么着急,卜长老、殷长老你们快点想办法嘛!」

    紫袍老者道:「少主宽心,吾这就调派人手去助怒天,玄狐若是在此,便插翅亦难飞。」

    人群中忽然跨步走出个灰衣男子,双目赤如凝血,朝紫袍老者微一躬躯,道:「卜长老,属下愿去收拾那天外孤烟。」

    七绝界强者如林,其中最出众者除了六大长老外,还有四大司祭与七大将军。

    此人正是七大将军中的傲天将军凌傲天,以七绝界七大独门邪以之一的「傲之绝」及一柄七煞鞭尸杵威震八方。

    而紫袍老者便是六大长老中的首座长老卜木司,已历无数劫厄,修为比肩太乙大罗。

    卜长老微笑道:「凌将军,我瞧还是让别个去为好。」

    凌傲天面色一凛,道:「此话怎讲?」

    卜长老道:「听闻这天外孤烟修习的辟邪真气乃玄教**,专克旁门道术,你的傲之绝乃集天地戾气所练,恐怕正对他的胃口。」

    凌傲天赤目倏地圆睁,凌厉之色一闪而过,森然道:「哦,那我凌傲天就更要去会会他了,以证大长老言之非虚。」话音止处,脚下倏地一沉,整个人便从云上陷了下去,眨眼不见。

    卜长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轻唤道:「午司祭。」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从人群中跨步而出,赫是满头银发,且有大片从前披落,几乎遮去整张脸面。

    「凌将军恐非那天外孤烟的对手,还请大司祭前往相助。」卜长老道。

    银发男子微一颔首,手朝前方抓去,立见虚处如水波动,一尾似冰雕就的七弦琴凭空而现。

    「大司祭不可轻怠,这天外孤烟的真气列玄教三甲之内,非第八重天不能取之。」卜长老又道。

    银发男子仍然不语,抱琴于怀,脚下开始缓缓下陷,直至整个人没入云中。

    卜长老俯瞰底下,一身青裳的李梦棠正左右开弓,箭似连珠地将一个个邪尸兵射翻射飞,在众姝当中格外抢眼。

    「吞天。」卜长老忽然又唤。

    「在。」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应,只见人群中移出个小山似的巨怪来,豆眼,狮鼻,血盆巨口,通体靛蓝,左腕戴着个寒气扑人的长刃爪套,精赤着肌内虬结的上体,胸腹间纹着头色彩斑斓的狰狞恶兽,仔细瞧去,赫是上古奇兽——饕餮。

    「你也去。」卜长老瞇起眼道:「把那拿弓的小丫头吃了。」

    「胡……」巨怪张着血盆般巨口睨向下方,口中的腥涎漫过可怖的利牙溢出嘴角,沿着下巴不断淌落,滴得胸腹满是湿腻。

    「小心她的弓。」卜长老补充了一句。

    「嗥!」巨怪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号,庞大身躯骤从云端拔起,以惊人的速度弹纵出极远,消失在更高处的一堆黑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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