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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澈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平凡的味道是什么

章节目录 32流水的头灶永远的二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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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思安闻言一阵茫然,沉吟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喜欢,又不喜欢。”

    初荷被苏思安的回答搞愣了:“总爱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故土难离,毕竟那里生活着我的家人,承载着我童年、少年太多的梦想和希望。但是不得不说,那里太贫穷了,有些时候,一刹那间我竟然会···突然怀疑从前的苦难是不是真实地存在过?那些可怕的煎熬,曾经折磨的我体无完肤,曾经让我肝肠寸断···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永远过去了······就像艾青的那首诗------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那片土地爱得深沉······。

    作为那片土地上走出来的孩子,我没有权利说喜欢不喜欢,只有深沉的爱。”

    “真想亲眼看看你心中‘深沉的爱’到底是什么样子。”初荷低声自语,满眼爱怜地看着苏思安略带忧郁的面庞。。

    正是那张脸,深深打动了姑娘的心。

    初荷无法肯定自己的这份感情是不是出于怜悯,但是她却真实的感受到了思念的滋味,曾经,几次因为无法忍受这种思念的折磨而偷偷跑到了招待所的大门前,她却苦于找不到见他的理由而泱泱而归。

    少女的心思就是那么微妙,情感上越是想要见面,身体上却又刻意的疏远,这对那些情商不高的男生来说,就是一个哥德巴赫猜想。

    或许答案永远在前方,或许永远没有答案。

    苏思安何尝又不是这样。

    初荷的这份情感让苏思安非常不安,他的情商并不低,而且于情感方面还格外的敏感。

    他怎会看不出初荷对自己的一往情深!

    这个心无城府的大女孩,天天与孩子为伍,仿佛永远生活在了迷人的童话世界里。或许她早把情感的困惑当成了围困自己的城堡,她在等待心中那个忧郁王子骑着白马前来搭救自己。

    现在他就站在城堡的门前,却选择了对她的视而不见。

    因为他心中有个结。

    他的童年经历了太多的对于美好的希望的破灭。

    他无法从深沉的母爱中分离出对于死亡的恐惧;他无法从优美的琴声中得到艺术的青睐;他无法通过考试跻身自己想去的大学;他甚至无法从废寝忘食的苦读中得到一张象征着城市户口的毕业证。

    这些挫折曾经无数次的折磨着他那颗脆弱而又敏感的心灵,他自卑而又自负,倔强而又忧郁,他不敢接受初荷,是因为他害怕!他害怕一旦自己接受了这份感情,命运会再次莫名其妙的将她夺走。

    那时的他一定会疯掉,所以他一直在刻意的回避这这段感情。

    他以为一段感情没有开始就永远谈不上失去,他以为拒绝了感情,师妹受到的伤害会相对轻些,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无意间把痛苦加倍转嫁到了师妹身上。

    初荷一阵心灰意冷,她想到了二人初次相遇时的飘飘扬扬的雪花;她想到了文化宫演播大厅那曲凄婉动人的梁祝;他想起了植物园动人心魄的一抱;却无从得知苏思安为何如此绝情。

    “思安哥,大一的时候,我同寝室的闺蜜大都喜欢汪国真的诗,其中一首我非常喜欢,今天读给你听听?”

    苏思安点点头。

    感谢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收获一缕春风

    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捧起一簇浪花

    你却给了我整个海洋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撷取一枚红叶

    你却给了我整个枫林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亲吻一朵雪花

    你却给了我银色的世界

    “汪国真的诗虽然太过流于直白,但是积极向上的意境还是有的,小荷,原来你也有自己喜欢的诗人呀。”

    不知何时余爱秋已经悄悄来到女儿身后,蓦然发声,倒把初荷吓了一跳。

    “哎呀妈呀,您走路怎么不出声呀,吓死人了。”初荷见到妈妈,万千的委屈一并涌上心头,如果没有纱巾遮面,她的小秘密定会被妈妈发现。

    初荷读这首诗的时候哭了,这首《感谢》,更像是二人向曾经的昨天告别,苏思安听在耳中,尽管心里特别难受,过后却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因为他知道此时此刻如果师妹再前进一步,自己必将溃不成军。

    保重,亲爱的初荷,请原谅我的自卑和懦弱,如果你是一只振翅飞翔的天鹅,我就是那条被现实晒成半干的‘咸鱼’,你我原是垂直相交的两条直线,即便曾经有过一个交叉的汇合点,前路也必将且行且远。

    稀稀拉拉三分麦地,不过收了松松垮垮两麻袋的麦穗,谷月明和师傅刚刚做好饭,就见苏思安推了一辆独轮车走进街门。

    入座开席,师傅自然又和谷月明对酌不止。

    几杯酒落肚,谷月明的话自然多了起来:

    “师傅,师兄既然已经胜任了头灶的工作,您为何还要让那个‘大狈’把他挤到二灶?”。

    杨乐春瞟了一眼闷闷不乐的苏思安,意味深长的说:“论本事,我师弟头砧王大庆还不比他蒋金勇强?但是王大庆不愿上位,师傅也不能那么做。”

    “为啥?”

    “在后厨,这头灶就是一颗随时都会引爆的定时炸弹,市里、区里那么多的领导来来往往,难免哪个菜的口味会拿捏不准,得罪了大领导,今后你还想不想干了?何况思安还是个没有根基的临时工,被‘狼狈狗为奸’的货色惦记上,砸饭碗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小小的后厨,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啊。”苏思安闻言顿觉释怀。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师傅还就让你们当这‘千年老二’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不足,铁打的‘老二’流水的‘头牌’,重要的是你们不要只看中师傅手中这点玩意儿,要善于发现别人的长处为我所用,他们才是最好的老师,当然,如果你们真有了过人的本领,师傅也绝不会埋没人才。”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择其不善者而改之’,是这个意思吗师父?”苏思安小心翼翼地问。

    师傅笑起来:“爱秋,瞧瞧这小子,说话一套一套的,到底谁是谁的师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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