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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神雕倩影卷0211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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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美美,别用你的牙磨我的耳珠野玫瑰看着床上翻云覆雨的两人,有些动情了。

    她本来不敢再惹这个男人的,自从和他好上之后,每晚都被他弄得昏迷不省人事,自己不知有多快活!

    这是个奇异的男人,在女人面前,仿佛是永不疲倦的发情野兽,仿佛就是他的本能。

    他能够令女人感到最大的快乐和得到无数种快感经验,在与他时,女人会有种与他身心融的密切感,这是别的男人无法给予的。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有权有势有钱的男人,都拥有一大堆女人,但那些男人连满足一个女人的基本能力都没有,所以苦的还是女人。

    然而面前这个男人,虽好色如命,却从来没有令任何一个女人失望,不管他面对着多少女人,都能把每一个女人彻底的征服。

    男人要征服一个女人的心有时候很容易,只要几句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就可以了,但一个男人若要彻底征服一个女人的身体,就得显示其超人一等的实力。

    在少女的心里,梦想浪漫而又虚幻的爱情,但在一个成熟的女人看来,就是永恒的题。只有身体上的满足,才会有心灵的满足。

    野玫瑰明白这个男人有许多女人,但她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令她失望,无论是从心理上和生理上,他都能够使她得到最大的满足。

    这个男人没有什么野心,也不是什么英雄,却是女人的最佳伴侣,况且,他也算是个风云人物了,只是有些无赖作风罢了。能够耍赖的男人,绝不会是个不懂情调的呆子。

    女人崇拜英雄,却不爱英雄,所以英雄往往寂寞。

    野玫瑰沉思着,却听得敲门声。

    小雀在门外喊道:“玫瑰姐姐,是我,小雀呀!”

    野玫瑰一惊,道:“妳等一会,我就来。”

    她对杨孤鸿道:“怎么办?”

    杨孤鸿喘道:“让她进来。”

    门外的小雀又道:“姐姐,妳叫喊得好奇怪耶,妳在干什么?”

    她错把杜鹃的当成是野玫瑰在叫了。

    野玫瑰开了门,就把她拉扯进来,然后伸头向外面望了望,见四下无人,才放心地反锁上门。

    小雀一进来就呆住了,只见床上的杨孤鸿正跪在杜鹃的后面,搂着那又白又肥的前后着。

    不知怎地,她的心里非常不是味儿,跺跺脚转身就想跑,却被野玫瑰拦住了。

    野玫瑰道:“小雀,妳就要走了?”

    小雀恼道:“不走,在这里倒霉吗?”

    野玫瑰牵着她的手,道:“平时妳和他亲亲摸摸的,也不见妳有什么,今日怎么就反应这么大了?”

    小雀有些不是味儿地道:“我恼他!以前我求他要了人家,他偏说人家年纪小,如今他却和比我还小一岁的杜鹃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起这等事来了,他是什么意思?”

    杨孤鸿喊道:“玫瑰,让她走!”

    小雀却反而转身走到床前,道:“你要我走,我偏不走了。既然让我撞上,我就豁出去了。后天就要起程去了,我以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和你在一起,我今日就把什么都给了你,即使以后要跟小姐嫁了什么人,我也要你是小雀的第一个男人。你别说我小,杜鹃才十三岁,我已经十四岁了。”

    说着就站在床前脱起衣服来了,衣服如落叶一样滑落她的脚下。

    杨孤鸿疯了似的,直把杜鹃推到的天堂,然后久久地沦陷,进入幻梦的境界,昏迷不醒。

    他把杜鹃的娇体抱放在床的最里边,看着她血红的和自己沾了鲜红却仍然坚挺的巨物,好一会才转头对的小雀道:“妳不怕吗?”

    小雀盯着他可怕的阳根,有些怯怯地道:“你那东西怎么比上次大了许多?”

    杨孤鸿看着她略显稚嫩的,她是属于比较娇巧的类型,她的平而有光泽,那里已经长出一些毛绒了,胸部看似很坚挺,却不大,可以看得出她的心跳在加速。

    他道:“妳的年龄虽比杜鹃大,但妳的任何地方都比较小,再过一两年吧!

    好吗?”

    小雀却没得商量的余地,坚持道:“不,我现在就要你,不管你多可怕,我都不会犹豫,哪怕就是因此而死也在所不惜。”

    说着就扑到杨孤鸿的怀里,道:“你上次在小雀身上没有做完的事,请继续吧!上次在山洞里我没有抗拒你,现在我却是期待你、,你是我见过的最坏的男人,也是最能令我心动的男人。”

    杨孤鸿抚摸着她光滑的背部,吻着她的秀发,叹道:“我可以占有妳,并且给妳最大的欢乐,但妳现在不能替我生孩子,我要妳两年之后才生养,妳说好吗?”

    小雀“嗯”了一声,道:“我也不要生孩子,人家可能还不能奶孩子哩!”

    杨孤鸿轻托住她的下巴,吻上她小巧的嘴儿,然后轻柔地把她压在床上,一只手在她小巧而坚挺的胸脯游移。

    他极尽一切的挑情手法,把这个未经人道的少女弄得横流,娇媚万千,然后轻轻地挺进她。

    在他的巨物触碰到她那柔嫩的之时,那巨物忽然缩小了许多,逼入她那窄小的缝。

    当听到小雀的一声惨叫,血便在杨孤鸿的一抽之下拉出鲜红。

    他停止了一会,柔声道:“很疼?”

    小雀忍痛道:“谢谢你!我知道你爱惜小雀,从而把你的东西缩小了许多,似乎刚好能够被小雀容纳。若是以你和杜鹃的尺寸强行进入人家,我那里早就被你撑破了。”

    杨孤鸿温柔地再挺入,道:“我并没有刻意去为妳缩小,而是我的宝贝一碰到妳那里,就直觉到妳那里能容纳的最大限度,立即便以妳能承受的尺寸进洞芳了。”

    小雀捶了他的胸膛一下,娇嗔道:“臭美,你以为你是神仙?”

    杨孤鸿大笑,豪情大发,道:“神仙是不长鸡鸡的圣者,他们只知道吃香喝辣,哪会安慰妳这小包?”

    小雀水蛇一般的腰在扭动着,嗔道:“人家才不哩!”

    杨孤鸿笑道:“经过我的训练,想不也不行。”

    小雀的嘴儿咬住他的耳珠,娇声道:“即使,人家也只对你。”

    杨孤鸿道:“那可不一定,以后妳若随郭美美嫁了个英俊公子,妳能不对他?”

    小雀随着杨孤鸿的动作阵阵娇吟,那双美眸狠狠地瞪了他几下,双腿环搭在他的臀部,不依地道:“你就把小雀弄死算了。”

    杨孤鸿失笑道:“我怎么舍得?”

    可他却突然加快速度,动作也强劲有力。

    小雀被弄得狂叫起来,一双玉手推按在他的胸膛,喘道:“大色狼,小雀不行了,你温柔些,不然人家恼你。”

    杨孤鸿的节奏依然快而疯狂,仿佛有使不完的体力,不停地刺激着小雀最敏感的部位,让快感随着他的动作带领小雀到达快乐的仙境。

    野玫瑰在一旁娇喘道:“杨孤鸿,雀儿还小,而且是第一次,你别太粗暴了。”

    杨孤鸿道:“这是妳喜欢的,没理由雀儿不喜欢。”

    说着朝小雀的臀部拍了一记,道:“是吗?”

    小雀已经快要崩溃了,停住狂叫,急喘道:“我、我喜欢的,大色狼,人家有些头昏,飘飘然的感觉,原来你的东西能够带给人家这么大的欢乐,我有些恨你现在才给雀儿,你应该知道,雀儿是真的长大了,以后雀儿就是你的女人,你的最甜蜜的小女人,唔噢,啊呀!”

    正在两人情浓之时,外面传来郭美美的喊叫:“小雀,妳给我出来,我知道妳又偷跑过来找那混蛋了,妳这臭丫头,敢背着我去倒贴这条棍?”

    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郭美美又道:“开门,我知道你们在那里干什么好事。”

    小雀惊呼道:“是小姐,她找我来了。”

    杨孤鸿使劲地着,道:“怕什么?”

    转脸对野玫瑰道:“玫瑰,出去把她打发走,别让她进来坏了我的兴致。”

    野玫瑰开了门,刚想拦住郭美美,却被她一钻身进入屋里。

    一看见正在床上作春宫表演的两人,郭美美的脸色惊变,怒骂道:“杨孤鸿,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连小雀你都不放过!你这头发情的公狗,只要是母的你就上,你也不看看雀儿才多大?我要你立即停止,你这野兽,狂!”

    杨孤鸿看不也看她,顺流运转“天地心经”很快就把小雀推到的顶峰,让她快乐地睡去,然后他坐在床上,他的坚挺依然,如擎天之柱。

    他冷静地盯着郭美美,道:“如果妳不想失贞,最好赶紧出去。”

    郭美美气得浑身打颤,突然咬牙扑到杨孤鸿的身上就捶打撕咬起来,道:“你这混蛋,从我们相遇那刻开始,你就不停地欺负我,我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欺负美美!”

    杨孤鸿抓住她的双肩,使劲地摇了两下,吼道:“郭美美,妳闹够没有?”

    郭美美仰首凝视了他好一阵,才道:“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杨孤鸿平静地道:“我喜欢。”

    顿了一下又道:“还有,以后雀儿就是我的女人,我要她跟着我!”

    郭美美啐道:“你做白日梦!”

    杨孤鸿朝野玫瑰道:“玫瑰,帮我送客!”

    说罢,他推开郭美美,下了床,准备拿衣服穿上。郭美美却跑过去甩了他一巴掌,然后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杨孤鸿脸上露出愤怒的笑容,的阳根突然变得粗长无比,冷笑道:“我本来不想惹官家女的,既然妳无所惧,那么我就奉陪到底。”

    他一手抱住面前的郭美美,另一手就狂撕她身上的衣物,郭美美一边挣扎一边叫喊,却是无济于事。她的衣服像撕碎了的彩云,满室地飘,顷刻,她便成了个白玉石雕刻的美人儿了。

    郭美美无疑是绝美的,她的姿色可以和冷如冰平分秋色,而且骨子里有着官家女的娇气和贵气。

    她因为从小知书达理,对伦理道德看得比较重,所以看不顺眼杨孤鸿这群人的所作所为,特别是对杨孤鸿的言行更是不能释怀,每每要和杨孤鸿针锋相对地吵上几句,两人也就成了冤家,谁也不让谁。今日她撞见他和两三个女人在大白天里胡天胡帝,更是气从心底来,莫名其妙地大吵大闹。

    如今却被杨孤鸿剥光了身上的衣物,就像当初差点被采花浪子一样,难道杨孤鸿也要她?

    杨孤鸿抱紧的她就不停地强吻,双手更是在她身上的敏感部位挑逗,她虽是有些抗拒,不久却意乱情迷了,只感到全身酥软无力,她的更是不知不觉地湿润了。

    郭美美已经无力再作任何挣扎了,只是呻吟得厉害。

    杨孤鸿猛的搂紧她,身体略蹲下去,然后突然使劲一挺臀部,他那粗壮的阳根就刺入了郭美美的缝道里,同时听到郭美美一声嘶喊,她的全身立即僵直,一双眼睛不敢置信地直直盯着杨孤鸿的脸,纤纤十指的指甲深深刺入他背部的肌肉里。

    杨孤鸿为床上昏睡的三女盖好被子,转头对野玫瑰道:“妳要吗?”

    野玫瑰脸色绯红,道:“不了,我怕没地方让我昏睡。”

    杨孤鸿边穿衣服边道:“什么时候了?”

    野玫瑰看了看外面,猜测道:“大概是傍晚了。”

    杨孤鸿叹道:“时间过得真快!玫瑰,叫人送些饭菜过来,我肚子饿了,真是费力气的活儿,喂饱了她们,反而饿了自己。”

    野玫瑰出去吩咐下人送了吃的过来,两人吃着,李小波、火龙、张中亮和赵子威就过来了。

    李小波一见躺在床上昏睡的三女,笑道:“我就知道姐夫不会让杜鹃完璧归赵,却想不到连郭美美和小雀都被破了,姐夫你可真行哪!”

    说着朝杨孤鸿伸出他的大拇指。

    杨孤鸿笑道:“废话少说!”

    火龙正经地道:“我们该出发了,天竺美女正在等我们哩!”

    野玫瑰笑骂道:“你们这群人哪!真是哪里有美女就往哪里爬的虫。”

    李小波对她眨眨眼,道:“玫瑰姐姐,妳明知道我们精力旺盛,不求发泄的机会,怎么行呢?”

    野玫瑰脸又是一红,想起当初天天和他们鬼混,而面前这四个男人的确是少有的种马,此时虽跟了杨孤鸿,然而面对着他们时,心里总觉得不自在。

    她嗔道:“懒得理你们!”

    火龙笑道:“若是没有杨孤鸿,妳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杨孤鸿放下碗筷,道:“你们别逗她了,先出去吧!我紧跟着就出去。”

    四人大笑着出去了,张中亮顺手把门掩上──他向来都是很有风度,很有礼貌的,谁叫他是从少林寺出来的张中亮呢?

    杨孤鸿把床上的杜鹃抱起来,然后叫野玫瑰帮忙她着好衣服,略为打扮了,才横抱着她,道:“玫瑰,这里烦妳照顾了。”

    野玫瑰整理了他背部的衣服,道:“你放心去吧!我会打理好一切的。”

    她轻吻了杨孤鸿的脖子,然后送他出了门。

    此时已黄昏。

    自从两个月前,群芳楼来了一群天竺美女,个个娇艳无比,能歌善舞,使得群芳楼的名气如日中天,声名广播。

    多少风流公子英雄豪杰都想一睹为快!更有甚者想要一亲芳泽,一尝异国的情味。只是这群舞女很奇怪,每隔三天才献艺一次,且声明不陪任何男人上床,真是做了还要清高,妈的!

    然而却笑坏了群芳楼的老,她们的到来,使得他的客源不断增加,来自五湖四海的各方男人,到了群芳楼之后虽不能人人见到天竺美女,却都是大喝大玩之辈,玩不了天竺美女,就找群芳楼的妓女来发泄,群芳楼的老也就财源滚滚了。

    近段日子,群芳楼更是资源紧缺,不停地张罗着购进妓女,管她美丑,只要她能够陪男人上床,统统欢迎到群芳楼做妓。

    这广告一打出,果然有许多野妓跳槽到群芳楼来了──笑话,群芳楼可是全国有名的温柔乡,既然已经做了妓,谁不想做红妓,谁不想到天下闻名的品牌青楼里坐枱?钱多又风光!

    今日火龙不见小红,就因为她那时正陪着三个大汉在床上翻滚,哪还有空跑出来对他火龙大喊“呀哟!死狗,你真是喜新厌旧!”

    今晚乃是天竺美女献艺之夜,群芳楼前已是水泄不通,前厅的桌子上椅子上地上都坐满站满了老的中的少的男人,更有些已经到厢房里和群芳楼的妓女大肆上演快活似神仙去了。

    然而这些已经在大厅或群芳楼前等待的男人脸上不是失望就是愤怒,整个场面闹哄哄的,同样意思的粗话就有几十种说法,也不知谁骂谁或是谁被谁骂了。

    为什么?因为天竺美女献艺的场地是在群芳楼的后院,而通往后院的门口被十八个光头大和尚把守着,只有某些人能够到后院去欣赏天竺舞女和她们的歌舞。

    但这些不能进去的人却又为何不走呢?原来在这里仍然能够听得到天竺美女那美妙的歌声,哪怕人不能见着,声音总要听听吧?

    靠!看不到放屁,却饱闻臭屁的事,不是经常发生吗?

    杨孤鸿等五人来到群芳楼前,看见这人山人海的,要进去至少要挤出许多汗和油。

    李小波把一个比他矮小的中年男人拖到后面,道:“群芳楼客满了。”

    火龙笑道:“早知我也要开妓院,一定稳赚。”

    他把那中年男人又提到另一边,弄得那男人狠瞪着他们却又不敢真的出言咒骂──这几个大块头实在是太吓人了!

    李小波笑着建议道:“如果需要男妓,可以找我们帮忙。”

    赵子威不耐烦地道:“进去吧!真啰嗦!”

    李小波突然朝杨孤鸿道:“姐夫,你若去做男妓,铁定是天下第一妓。”

    杨孤鸿笑道:“你去问问你姐姐,她是否同意你这提议?”

    李小波搔头道:“还是算了。”

    张中亮和火龙首先从人群中挤了进去,他们五人本是高大的人,挤在人群里至少比别人高出一个头或半个头,自然引起一阵动。

    许多女人都趁机在他们强壮的肌肉上摸捏一把,有些甚至把自己敏感的部位去挤压磨擦他们的身体,弄得他们心痒痒的。

    挤进大厅时,火龙咒骂道:“若非为了天竺美女,老子真想搂着那些娘们大干一场。妈的,弄得我脸上满是唇印。”

    李小波指着他的脸,笑道:“别太夸张了,就两个唇印而已。”

    张中亮摇摇头,继续领先挤路,到得通往后院的门口前,那十八个和尚就分三排围住他们,拦住了五人的去路。

    五人刚想发作,从和尚后面挤出一个美丽的少女,这少女大抵二十多岁,白净的俏脸配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看去很纯真,但她却有着高挑健美的身段。

    少女很有礼貌地道:“能够进入后院的人,不是富甲一方的公子爷们,就是雄霸一方的武林豪杰,五位可否报上名号?”

    李小波朝他身后的赵子威道:“威哥,她问我们够不够格哩?”

    张中亮已傲然道:“武斗门张中亮!”

    少女的脸色一变,忽又笑道:“原来是武林七公子中的张公子,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请进!”

    火龙接道:“我从远扬镖局来。”

    便紧跟在张中亮后面进去了。

    李小波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女,才装出一副极有风度的样子,道:“我叫李小波,是开药店的。”

    赵子威跟着李小波进去时,只简单地说了三个字──赵子威。

    杨孤鸿抱着杜鹃走到少女身前,凝视着她,直把她看得脸泛红晕,他突然道:“妳很漂亮!”

    李小波头高声喊道:“姐夫,不要泡妞了。”

    少女的脸更是红了,杨孤鸿长笑一声,昂首迈步进去。

    少女望着他雄壮的背影,陷入沉思:这五个人应该是一伙的,其中有两个还是当今武林公子,一个是长春堂的独生子,至于其余两个怕也不是无名之辈。

    然而给她印象最深的还是杨孤鸿,这个男人没有说他属于哪个门派,也不说他的姓名,只说了一句“妳很漂亮”她就傻傻得不知道拦阻他了。

    这是个让女人看了就会心动的男人,他的俊美比仙缘谷的花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的强壮似乎也可以与她的少爷匹敌,只是他没有花浪的风度翩翩,也没有少爷的英雄气概,但是,他有一种令她说不出的近乎邪魅的吸引力。

    让她不解的是,这个男人还抱着一个姑娘,看样子他怀里的姑娘已经醒了,只是装作睡着的样子。他怀里的姑娘曾经跟随花浪来过几次,只是不知她叫什么名字少女收盯着杨孤鸿背影的目光,定了定神,也走入了后院。

    后院挺大的,有一个舞台,大概是新搭建的,舞台的后面是一排屏风,屏风上画着美女的画,两旁是一些盆栽,舞台的前面是一大片空地,摆列有五六十张椅子。

    椅子上此时已经坐满了人,女人也有,但男人占绝对多数,因没有椅子坐而站着的人也不少,总共人数应该有一多。

    那少女进到后院以后就往右边的走廊走去了,那里的尽头是几间精致的厢房,她进入了其中一间。

    杨孤鸿等五人进到后院就四处张望,张中亮看着场地都满人了,便道:“我们来晚了。”

    李小波却笑道:“不晚,只要没有错过美女出场便不算晚。”

    火龙不服气地道:“我们挤到前面去。”

    五人不管别人的反对和咒骂,蛮横地推开身前身旁的人群硬着向前挤,那些被他们推开的人见他们一个个牛高马壮,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身怀绝技,也不敢怎么和他们对抗。

    其实这五个人,无论怎么看也不像是善良之辈,也只好让他们嚣张了。

    通过流氓行为的大发扬,五人到了前排的右边,李小波忽然道:“费姐姐,妳也喜欢美女?”

    坐在前排右边第一个位置上的费甜甜扭脸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就低下头去了。

    花浪的那群女人并没有出现,来的只有秋韵、费甜甜和水仙。

    秋韵也一眼看见了他们,媚笑着道:“小波,为什么不跟妹妹打个招呼啊?”

    李小波干笑道:“秋韵妹妹,妳越来越漂亮了。”

    秋韵转眼看向杨孤鸿,突然脸色惊变,盯着杨孤鸿怀里的杜鹃,喝道:“杨孤鸿,你把杜鹃怎么了?”

    说着就站了起来,朝杨孤鸿快步走来。

    杨孤鸿淡淡地道:“她只是太疲倦了。”

    秋韵再度看了看杜鹃,又盯着杨孤鸿看,眼睛也不眨一下,道:“你破了她?”

    杨孤鸿看着她,只是笑。

    秋韵忽然泄气道:“我当初怎么会相信你?你是棍转世,杜鹃到了你手中怎么可能完璧?是我自己看错了,你是个十足的大混蛋,把杜鹃还我!”

    杨孤鸿抱着杜鹃走到水仙面前,道:“小水仙,请妳让个座位给杜鹃,好吗?”

    水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秋韵,就站起来走到秋韵身旁站着。

    杨孤鸿把杜鹃放到椅子上,亲了她一下,道:“我知道妳早就醒了,却不声不响地让我抱了妳两个多时辰,以后想我就来找我,妳若要跟我,没人敢阻拦,我用我的生命向妳保证,这一生妳都是我的女人!”

    杜鹃睁开双眼,他一个甜蜜的微笑。

    秋韵走到杜鹃身旁的空位坐了,恼道:“杜鹃,妳是我表哥的人,怎么能喜欢他这种混蛋?”

    杜鹃垂首道:“小姐,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事实胜于雄辩,生米已成熟饭,她秋韵忽然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多余了。

    杨孤鸿道:“秋韵姐姐,妳不要逼她嫁给妳表哥,我不管他是谁,若他敢碰我的小杜鹃,我就把他阉了,叫他去作太监!”

    说罢,杨孤鸿就笑着到四人当中,身旁已经多了个水仙。

    他扭脸对水仙道:“不好意思,让妳跟我们一起站,要不要我抱着妳?”

    水仙的脸泛红,不敢再看他。

    秋韵气冲冲地走过来,道:“水仙,妳去坐我的椅子。”

    又朝杨孤鸿道:“别打水仙的意,有种就找我!”

    杨孤鸿呱呱叫道:“哎呀!好像我很怕妳似的?”

    秋韵一挺胸脯,道:“不怕吗?”

    杨孤鸿朝火龙道:“你来对付她吧?”

    火龙未执刀的手大摆道:“不要找我,我还要风流几年。”

    杨孤鸿叹道:“还是我来吧!”

    说完他便出其不意地把近在身旁的秋韵搂抱在怀里,强吻下去,许久才分开。

    看着秋韵脸红至脖子,娇喘得厉害,杨孤鸿就笑道:“秋韵姐姐,我是不是很怕妳呀?”

    秋韵低吼道:“放开我,别人都在看着,难道你没听见他们的嘘叫声?”

    杨孤鸿故作张望了一会,道:“没有呀!我只听见妳的心跳声,因了我的吻而心跳加速的美妙声音,我的小姐姐。”

    花浪扭头道:“杨孤鸿,我给你一个忠告,任何女人都碰得,但秋韵却是不能惹的,倒霉的是你自己。”

    杨孤鸿笑道:“你总算有点良心,我怀里的女人的确是个祸水,所以她注定命苦。唉!没有男人的女人永远不知道男人到底有多好,你不妨劝她去当尼姑,她是最佳人选,哈哈!”

    秋韵放弃挣扎,扯着杨孤鸿的耳朵道:“你记住,我是绝对不会当尼姑的。”

    杨孤鸿在她耳边道:“妳如果不放开我,我就在这里脱光妳的衣服。”

    秋韵暗哼一声,放开他的耳朵,恼怒道:“为什么夺了杜鹃的贞?”

    杨孤鸿细声道:“不要吃醋,哪天有机会我也让妳替我生个小秋韵,好不好?”

    秋韵气得踩了他一脚,就扭脸向一边不理他了,不过还是任由他搂抱着。

    李小波突然惊喜的道:“美女出来啦!”

    场面由喧哗变成火爆,人们把眼睛和注意力全部从杨孤鸿等人转向走出来的异国美女身上。

    美女们是从刚才那少女进去的那间房里出来的,这些所谓的异国美女其实与中原的美女并无什么大的差别,只是肤色稍微深了些,穿着很是暴露,已经是初冬了,依然穿得很少,露出迷人的腰部和健美的长腿,双手和双脚都带着铜圈,额头中间一点红,鼻子和眼睛有种独特的韵味,五官的轮廓明晰而精致,在灯光下闪耀着慑人的光彩。

    她们走路的姿势配着舞步,有种说不出的撩人美态。

    总共是十二个美女,领头的那个是众女中姿色最美的,在杨孤鸿眼中,她可以和冷如冰、郭美美平分秋色,但却比怀里的秋韵逊色一筹。

    然而所谓的外来货总是好的,在众人眼中,这群外国货无疑是让人睡梦都遗精的大美女,所有在场的人都为这些美女的到来而狂叫疯喊──若是不知情的人进来看见了,还以为自己是进了哪国的疯人院哩!

    连花浪这种翩翩公子也丧失了基本的风度,何况其他并不是很有风度的男人?

    杨孤鸿把目光从舞台上移到怀中的秋韵身上,道:“小姐姐,我还是觉得妳漂亮些,不过妳不实用,我想妳表哥不会要妳的,妳以后就跟着我吧!水仙也跟我好了。”

    秋韵怒骂道:“等下辈子吧!你这个棍。”

    忽然惊叱道:“别用你的东西顶我!”

    杨孤鸿的却更是贴紧她的臀部,笑道:“别误会,它之所以兴奋,并不是因为妳。”

    秋韵怒嗔道:“你再说一次?”

    杨孤鸿将她稍微搂紧一点,道:“好了,我承认是因为妳,行了吧?”

    秋韵白了他一眼,又头看向舞台。

    美女们已经到了舞台上,随之进场的是一些乐师。

    全场静了下来,领首的美女用怪调的中原话道:“我们来到群芳楼已有两个多月了,很多谢各位的支援和捧场,不远千里来观看我们姐妹的表演,我塔妮代表其他姐妹在此感谢各位的厚爱!我从小就听说中原有许多英雄好汉,而且中原的文化博大精深,所以对中原很是向往,不断地学习中原文化和中原语言,你们觉得我说中原话说得还可以吧?”

    场中一片叫好声──管它好不好,是美女的话,就他妈的放屁也是香的。

    塔妮满意地一笑,道:“其实我这次到中原来,一是为了接触中原文化,二是为了把我国的歌舞艺术带到中原来发扬光大,不过我毕竟是女人,女人的最大愿望就是找个好男人,我也不例外。今晚来此地的人中,我看得出有许多风流公子和英雄豪杰,因而决定从你们当中找一个幸运儿作为我们十二姐妹的夫君,你们说好不好?”

    又是一片叫好声,比上一次更吵更长久。

    李小波有点奇怪地道:“这十二个女人中,除了塔妮是外,其余的虽然年纪轻轻,却花开红艳了。”

    火龙哂道:“管他不,只要是美女!”

    塔妮抛了个甜笑给观众,道:“今晚是我们在群芳楼最后一次为大家献艺,我们会以最的歌舞报给各位爷们的,奏乐!”

    张中亮道:“我们很幸运,赶上了最后一次。”

    优美动听的乐声飘扬。

    杨孤鸿突然道:“其实唱歌应该找我!”

    火龙神经一紧,道:“没人的时候你再唱吧!”

    李小波使出他的拍马绝招,道:“姐夫,你唱歌的确是无人能及,你千万不要在此时此刻唱,我怕那些美女听了自卑得不敢在你面前唱歌,你一开口就比下她们了,我们又怎么能继续看美女表演呢?”

    杨孤鸿开心地笑道:“正是,正是。www.6zzw.com

    哈,中招了,其余四个男人在心中大喊:胜利!

    秋韵骂道:“你们不要吵了。”

    杨孤鸿只好看向舞台上翩翩起舞的十二美女,却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四处望了望,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迷醉的神色,为天竺美女有别于中原的舞蹈而着迷。

    他郁闷地想:有什么好看的?我的思思跳脱衣舞比她们好看多了,真是一群没有见识的盲牛。

    然而最令杨孤鸿不舒服的是塔妮竟然唱起歌来了,而且不是中原歌曲,却能令在场的听众听得神魂颠倒,他堂堂一代歌神仍然不能使得听众如此,为何这小女人能让听众如此入迷?看来这些人是无可救药了,居然为这些烂歌舞倾倒,没有一丝艺术细胞。

    他把同样凝神专注的秋韵摇醒,道:“妳怎么也这样没品味,竟也喜欢这些垃圾?改天我让妳知道什么是艺术,我唱的歌那才叫真正的歌,这女人唱的,就像一样,干脆到床上去叫算了,唱什么歌?”

    秋韵恼道:“你这棍加无赖,你懂什么叫艺术?别吵我,我没空跟你啰嗦。”

    杨孤鸿不到人说话,又不屑一顾眼前的歌舞,便侧脸看着费甜甜,这女人自从跟了花浪后越来越憔悴,眉宇间存着一丝丝解不去的忧怨,已经失去了从前的神采。

    他记得初见她时,她的两眼总是放射着憧憬的光彩,充满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自信。可是如今她的双眼是那么的空洞灰暗!

    杨孤鸿暗叹一声,心痛难忍!

    恰好费甜甜头抬脸看向他,在与他双眼对视的一刻,又扭脸去,却没有再看向舞台,只是垂首沉思。

    杨孤鸿欲放开秋韵到费甜甜身边去,可是刚松手的那瞬间,秋韵的双手却抓住了他两手的手腕,同时微哼一声,将脚踩在他的脚趾上,以示抗议。

    杨孤鸿重新搂紧她的小蛮腰,笑道:“妳若说妳没有爱上我,把我的头砍下来我都不信。”

    秋韵不理他,他又侧脸看着费甜甜入神。

    许久之后,秋韵偶然首看见他一副痴迷的模样,她心中就有气──这个混蛋竟然在搂抱着她的时候看着别的女人出神?气着气着,就用手肘就撞杨孤鸿的腹肌。

    杨孤鸿闷哼一声,道:“妳想要我的命吗?”

    秋韵道:“师姐已经跟了浪哥了,你是否想吃头草?”

    杨孤鸿沉声道:“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便宜了花浪这么久,老子决定收我的所有。”

    秋韵哂道:“那也要看师姐是否愿意?”

    杨孤鸿黯然道:“我让她任性了一次,如今由不得她了,我想花浪也不会反对的,是吗?”

    秋韵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花浪早就不碰费甜甜了,若非费甜甜是他的师妹,他早就把她赶离身边了。

    花浪的确是个好情人,却绝不是好男人。然而她秋韵觉得花浪总比在身后抱着她的这个混蛋好些,至少花浪不会惹她生气。

    秋韵道:“师姐已经有了浪哥的孩子。”

    杨孤鸿神秘地笑笑,道:“花浪真是不小心。”

    秋韵道:“看来你一点都不介意,浪哥可能要感激你了。”

    说罢,又看往舞台。

    表演已经接近尾声了,塔妮正拿着一个大花圈如燕起舞,博得众人一阵阵掌声。

    忽然,她手中的花圈脱手抛向空中,却在空中仿佛遇到大风一样,向众人的上空旋飞过去,在空中拐了两个弯,罩落下来,刚好套中看得流口水的火龙的脖子,就好像一个铁圈套着一条发情的公狗一样。

    众人正目瞪口呆莫名其妙之时,音乐顿止。

    塔妮道:“被花圈圈中的就是幸运儿,他将成为我们十二姐妹的夫君。”

    “哗呀──”场面一下子大乱。

    有人说这不公平!有人说怎么会这样?有人说为什么不是我?有人说我的钱就这样白掷了?有人指着火龙,口水狂喷地说他一个人怎么能够同时拥有十二个美女?有人说重来,因为他们不知道那抛出去的花圈能够决定一个男人的艳福,他们要一个公平抢夺的机会!有人甚至破口大骂,要找火龙决斗。

    火龙做梦也想不到他会有这么一天,被欢喜冲昏了头,只是站在那里举着双手抓着花圈傻笑。

    塔妮的声音又响起:“各位英雄豪杰,对于你们的厚爱,塔妮感激不尽,但是幸运儿只有一个,你们请吧!”

    虽然塔妮下达了逐客令,但众人哪肯?

    骂声滔滔不绝,有人气势汹汹过来要把火龙踩扁,有人扑上舞台要去抱美人归就在此时,舞台上多了十八个光头和尚,把上台的男人打下了舞台,两旁也跑出两队武士,把混乱的场面镇压下去了。

    至于欲找火龙拚斗的那些男人,却被张中亮、赵子威与杨孤鸿重击了去。

    塔妮脸如寒霜,道:“如果各位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小女子,我就只好说声对不起了。”

    众人中有些胆小的或是不会武功的富家公子看见这种阵仗,都怯场了,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一些武林人士虽然有心闹事,却是势单力薄,也就只好放下几个响屁之后风一般的离开,最后只剩下杨孤鸿五人和花浪五人了。

    塔妮手一挥,和尚与武士也都出去了,她走下舞台,道:“浪公子,你为何还不走?”

    花浪深情款款地道:“在下对姑娘是情深似海,怎舍得就此离去?”

    塔妮道:“我相信命运,如果命中注定是你,我会毫不犹豫地跟你,但是命运偏偏选中了这位公子。”

    说着,将纤纤食指指向火龙。

    而后,塔妮又贴近花浪,在他耳边道:“浪公子,你已经偷摸着和我其中四个姐妹相好过了,还不心满意足吗?”

    花浪笑道:“正因为如此,姑娘更应该清楚我是真正的男人,姑娘不觉得错过我是一种严重的损失吗?何况我对姑娘情有独锺,姑娘更应该报答我这份深情了。”

    塔妮道:“你身边不是有许多女人吗?怎会对我情有独锺?我看这位女孩是刚被的,一定是公子的杰作吧?”

    花浪苦笑道:“如果是我就好了,可惜夺去她第一次的另有其人,姑娘不要误会。”

    杨孤鸿搂着秋韵走了过来,对塔妮道:“论姿色,杜鹃也不比妳差多少,而且她更是比妳年轻,花浪当然不想放过,可惜我的小杜鹃不喜欢他。花浪喜欢保持风度,且自信天下的女人都会自动对他投怀送抱,所以他也不会强迫一个女人和他相好,这是他最可爱的地方,哦?”

    杨孤鸿不忘对花浪挤了挤眼,气得花浪无话可说。不过,他也喜欢杨孤鸿说他有风度又可爱──他向来都是这么觉得的。

    塔妮寒着脸对杨孤鸿叱道:“你是谁?”

    杨孤鸿笑道:“如果妳要嫁给妳的幸运儿,最好先讨好我,不然妳别想得到妳的幸运儿。”

    塔妮立即醒悟这个男人和她的幸运儿是一伙的,便不再询问杨孤鸿,转而对花浪道:“浪公子,你去吧!我已经是名花有了,恕我不能送你。”

    花浪忽然大笑道:“既然妳宁愿选择差的也不要最好的,也只好由妳了。我已经一尝天竺美女的滋味,也不算白跑这一趟了。”

    扭脸又对杨孤鸿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冰冰,还有你身边的郭也是我的目标之一。”

    杨孤鸿不以为意,道:“冰冰只接受我一个男人,其他男人在她眼中只是一堆狗屎!至于郭嘛!很不幸,从今天下午开始,她就告别生涯了,你还是另找目标吧!”

    花浪很有风度地一笑,道:“你的手脚挺快的,不知是谁说要保住郭美美的贞?”

    杨孤鸿舔舔嘴唇,道:“好像是我耶,不过她硬是要我她,我也没办法。”

    花浪认真地看着杨孤鸿,道:“看来我得重新估量你的实力,能够把杜鹃搞得瘫痪的男人的确是不简单的男人,毕竟杜鹃是年难遇的『水梦女』!”

    说罢,抱起椅子上的杜鹃,朝秋韵道:“秋韵,我们走!”

    杨孤鸿放开秋韵,笑道:“花浪,烦你照顾杜鹃了。”

    花浪抱着杜鹃,领着秋韵三女向塔妮告辞离去。杨孤鸿却冲前一步把走在后面的费甜甜搂抱住。

    费甜甜挣扎道:“你要干什么?”

    杨孤鸿坚定地道:“我要带妳家。”

    费甜甜叫喊道:“我不去,我不白羊族。”

    花浪首道:“师妹,妳还是跟他去吧!跟着我,不会有好结果的。”

    顿了一下,又对杨孤鸿笑道:“杨孤鸿,我替你照顾杜鹃,你也替我照顾费甜甜肚里的孩子。孩子出世时,别忘了看看他长得像谁,哈哈!”

    费甜甜羞骂道:“花浪,你无耻!”

    花浪长笑一声,率先迈步走出去了。

    塔妮看着火龙,这个男人高大结实,长相也蛮英俊的,其实这五个男人都是人中之龙,只是各有各的特色,而真正有着无懈可击的俊美男人,却是那个不理女人愿不愿意仍然死抱着人家不放的杨孤鸿,可惜他不是幸运儿,所以她也不是很在意他。

    塔妮对火龙道:“夫君,能告诉塔妮你的名字吗?”

    火龙如梦初醒道:“火龙。”

    塔妮皱眉道:“火龙?”

    李小波插言道:“差不多是这样了。”

    塔妮诧异道:“你们是?”

    张中亮、李小波和赵子威三人争相自我介绍。

    塔妮笑道:“原来众位都是我夫君的兄,而且个个都英雄了得,塔妮真高兴自己的夫君有你们这般兄。”

    火龙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些是真的,道:“妳真的要作我的女人?”

    塔妮笑道:“不但我是你的女人,她们十一个也是你的女人。”

    李小波大叫道:“哗!师傅,你发达了,连姐夫都没有你的艳福。”

    火龙尴尬地道:“哪里,哪里。”

    塔妮柔情似水地道:“夫君,你现在可以带我们家了吧?夜已经很深了。”

    火龙道:“可是你的手下和那些光头呢?”

    塔妮解释道:“他们打点完这里的一切,就会返天竺,向我的家人报喜。

    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我,现在我已经有夫君保护了,他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以后夫君可要保护我们啊!”

    火龙经她这么一撒娇,几乎全身酥软,不自觉地炫耀道:“这是当然,谁敢动我火龙的女人!”

    塔妮道:“我一看夫君拿着这把刀,就知道夫君一定是了不起的人物。”

    火龙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杨孤鸿,道:“我一般都不轻易用刀,因为这把刀杀伤力太大,我怕杀人太多会有报应。”

    塔妮道:“那夫君除了用刀之外,还会什么武功?”

    火龙吹牛道:“我十八般武艺,样样高强。”

    塔妮道:“用刀呢?”

    火龙犹豫了一会,有些脸红地道:“当然是天下无敌!”

    其他的四个男人几乎笑出来,但还是忍住了──多少得为兄留点面子嘛!

    塔妮道:“夫君,塔妮迫不及待要成为你真正的女人了。”

    李小波出头道:“既然这样,那就由我替师傅带路了。众位美女们,请跟我来!”

    杨孤鸿看着四个男人和十二个天竺美女相继出去,柔声对怀里的费甜甜道:“甜儿,我们也去吧?”

    费甜甜哭道:“不,我不跟你去,我恨你!”

    杨孤鸿黯然一叹,道:“我知道妳恨我,但妳现在无依无靠的,我不放心。

    我要带妳到妳父亲的身边,以后妳就不必看见我了。”

    费甜甜突然死劲挣扎,哭道:“你欺负甜儿!从一开始就欺负人家,我不要去!”

    杨孤鸿替她擦去眼泪,道:“别哭,哭坏了身体,对妳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怎么好。”

    费甜甜气道:“又不是你的,不用你管!”

    杨孤鸿突然问道:“妳爱花浪吗?”

    费甜甜脸色一寒,道:“什么事?”

    杨孤鸿叹道:“那就问件和我相干的事,妳爱过我吗?”

    费甜甜咬牙道:“我从来没有爱你这条大公狗!”

    杨孤鸿道:“他们走远了,妳不愿走,我只好强行抱妳走了。”

    费甜甜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因为他除了是条大公狗之外,还应该是一头大水牛,有着一身的蛮力且像牛一样有耐力,她身体的重量对于他那惊人的体力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所以她最终还是被他抱去了。

    到远扬镖局,已经是午夜了。

    这一路上,李小波、张中亮和这群天竺美女混得滚瓜烂熟,几乎可以摘瓜开刀大吃了。然而,因为这群女人名义上是火龙的侍妾,他们也只是口花花而已,并非真的要挖兄的墙脚。当然,眼红却是在所难免的。

    杨孤鸿不想插手他们之间,一直抱着费甜甜默默地跟在他们后面不声不响。

    赵子威也斯文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大伤初愈的缘故。

    进入远扬镖局时,镖局除了守夜的人,其他的人都梦周公去了。

    火龙一直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夜之间多了十二个美妻俏妾,让他一路上都飘飘然。

    他把塔妮悄悄拉到一边,道:“嘿,老婆,不,是塔妮,我要和妳商量一件事。”

    塔妮很体贴地道:“你说吧!我一切听你的。”

    火龙看了看在一旁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和塔妮的众人,道:“我的那些兄对妳的姐妹很感兴趣,妳的那些姐妹和他们似乎也挺得来的。妳知道的,妳们十二个,而我自己一个人,怎么能独享此艳福?而且,我另外还有几个老婆,我怕太多女人了,我罩不住,妳能不能让她们从我的兄中择人而跟?”

    塔妮会意地甜笑,道:“夫君真是有气概,居然把自己的女人双手推给别人。

    你都愿意了,我有什么不可以的?”

    火龙大是感激,在塔妮脸上亲了一记,头喊道:“各位美女,妳们的老大说了,妳们不一定要跟着我,妳们还有选择的权利,我的这些兄都是不错的男人,妳们喜欢谁就跟谁吧!”

    众女一片欢喜,看来远扬镖局房里的灯,今晚又要多亮几盏了。

    李小波惊喜道:“师傅果然不忘徒儿。”

    赵子威过来一拍火龙的肩膀,道:“好兄!”

    转身就搂着两个美女先行离去了。

    张中亮也搂住身边与他说笑的两个美女,道:“一刻值什么,大家都懂的,我也要去探的美好了,明天再见!”

    李小波笑道:“师傅,徒儿是最疼你的了,为了减轻你的负担,我一路上加倍努力,到达这里时,终于找到三个和我情投意的好姐姐,既然你不反对,我就把她们带去,教她们叫我了,你多保重身体,我们告辞了。”

    说罢,吹了一个口哨,就迈步向前走,只见其中三个美女低首跟着他去了。

    火龙笑骂道:“这小子!”

    杨孤鸿也笑道:“五个女人再加一个夜来香,明天你还能动吗?”

    火龙惊道:“你不帮忙吗?”

    杨孤鸿看了看怀中的费甜甜,道:“你似乎忘了,我身边的女人也不少,而且现在我就抱着一个麻烦女人,你自己的还是你自己享用吧!幸运儿!”

    火龙看着杨孤鸿走远,又看了看身边五个女人,哼声道:“不讲义气!”

    塔妮脸对火龙道:“夫君,这个男人好奇怪。”

    火龙没头没尾地道:“奇怪的还在后头哩!”

    塔妮也不在意,只是应一声:“是吗?”

    忽又转变语气道:“夫君,不说他了。今晚可是我们的良宵,应该珍惜,带我们到你的房间去,我们为你献上比歌舞还要的节目,嗯?”

    火龙一时色心大起,豪气大发,道:“跟我来吧!美女们,我要让妳们知道我火龙也是铁打的一条汉子。”

    杨孤鸿抱着的费甜甜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盯着杨孤鸿,带着不能理解却又有些酸溜溜的口气道:“你不是很好色吗?为什么不要几个异国美女来发泄你的兽欲?”

    杨孤鸿道:“妳不是说我女人多吗?我都有这么多女人了,何必去抢占兄的地盘?当然,妳若要作我的女人,我求之不得。”

    费甜甜娇躯微颤,道:“白日做梦。”

    杨孤鸿道:“虽然妳的童贞给了我,而且与我欢爱的次数也不少,但妳从来没有向我动献身过,所以我也不会傻得猜测妳的对我的心意。我只管做我想做的事,当初让花浪带妳走是我想让妳找妳的梦,如今我硬要留妳下来是因为我觉得妳该家了。不管妳愿不愿意,或者妳多么地爱花浪,妳都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跟在我身边,直到我把妳带白羊族的那天为止,明白吗?”

    费甜甜似嗔非嗔地道:“你除了用蛮之外,还懂什么?”

    杨孤鸿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道:“我建议妳试着从心灵上接纳我,真的,只要妳哪天心甘情愿地做我妻子,我会很高兴的。”

    费甜甜忽然轻声道:“你不介意我曾和花浪好过,还怀上他的孩子吗?”

    杨孤鸿笑道:“只要妳爱的是我,我会给妳一个天大的惊喜和无限的满足,妳应该很清楚我能够做得到的。”

    费甜甜还能说什么?这个男人别的不说,在满足女人这方面却是无疑的,她只能重重地哼道:“大公狗!”

    除此之外,别无他言。

    突然,野玫瑰打开门,道:“费姐姐,谁是大公狗了?”

    杨孤鸿道:“玫瑰,妳还没睡吗?”

    野玫瑰道:“刚被吵醒的,你的罗美女一醒来就哭骂个不停,我花了许久才让她安静下来,不过她还没有睡着,在床上等着你哩!”

    杨孤鸿道:“真是辛苦妳了,我会补偿妳的。”

    便抱着费甜甜进了房。

    床上的郭美美和小雀看见杨孤鸿,前者大怒,后者大喜。

    杨孤鸿放费甜甜下地,让她坐在椅子上,道:“雀儿,怎么不睡觉?”

    小雀还没有答,郭美美就开口骂道:“杨孤鸿,你这贼,还我清白!”

    杨孤鸿笑道:“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妳若大吵大闹,我就再给妳一次,让妳安静。”

    野玫瑰道:“杨孤鸿,她们两个没有三四天的时间是不可能行动自如的,明天方便程吗?”

    杨孤鸿这过时车夫立即道:“找辆马车就行了。”

    郭美美道:“只要我一去,就立即把你捉到官府,把你这贼阉了,让你到宫中当太监。”

    她说话的语气虽狠,却是小声了许多,大概真的怕杨孤鸿重新侵占她。

    杨孤鸿忽然想起那个与唐思思很神似的中年尼姑,笑道:“想阉我的女人不止妳一个,可是没有一个成功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们阉着阉着就变成被老子狠狠地阉了,哈哈!”

    郭美美闷哼一声。

    野玫瑰仿佛想起了什么,道:“杨孤鸿,今晚你是否还要睡地?”

    杨孤鸿沉思片刻,道:“妳去火龙那边把夜来香叫出来,我看她今晚是不可能得到火龙的恩宠了,妳就带上她到郭美美和雀儿的房间去睡吧!”

    野玫瑰道:“火龙带了几个女人来?”

    杨孤鸿简单地道:“五个。”

    野玫瑰道:“这条死狗,明天定然没精打采的了。杨孤鸿,我这就去找来香,若你耐不住了,就到我们这边来,让来香也陪陪你。”

    杨孤鸿送她出去,道:“虽然妳和夜来香都不反对,但我是不会过去的,祝妳好睡,明晚别找藉口逃避我的宠爱了。”

    野玫瑰感叹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不是人。”

    说罢,甜笑一个,便转身飘然而去。

    杨孤鸿反锁了门,转身道:“甜儿,睡吧!”

    他把上衣脱了,脱鞋上床,钻进被窝里,把身旁赤身的郭美美抱到身上,然后往里移动,腾出小半张床给费甜甜。费甜甜却不愿意过去,似乎打定意不睡了。杨孤鸿控制住郭美美无力的挣扎,对费甜甜说道:“妳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里的孩子着想。来,快睡吧!以后没经过妳的同意,我不会强要妳了,好吗?”

    费甜甜看了他好一会,终于缓缓地上了床,在他身旁躺下,不知为何,就在那一刻,她突然觉得鼻子一酸,两颗清露就悄悄地冒了出来。

    杨孤鸿用一只手为她盖好被子,仿佛哄着孩子似的柔声道:“这样才乖嘛!”

    郭美美放弃了挣扎,道:“让我去睡。”

    杨孤鸿反问道:“妳能走路吗?”

    郭美美无言。

    杨孤鸿沉思片刻,道:“妳不喜欢压着我睡?”

    郭美美道:“你明知故问。”

    杨孤鸿道:“那就换雀儿在我上面睡吧!”

    他刚想坐起来,却感觉到手臂被郭美美掐了一下,而且她的脸也在同一时间埋入他的颈项。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道:“算了,妳不喜欢也将就一晚,明天以后妳就恢复自由了。”

    小雀深情地道:“大色魔,雀儿只想永远在你身边。”

    杨孤鸿侧脸亲了她,道:“一定。”

    小雀又道:“我想枕着你强壮的手臂入睡。”

    杨孤鸿把放在郭美美背上的手平伸出去让她枕了,另一只手也离开郭美美的背,从费甜甜的脖子后面探了过去,轻搂着她,道:“妳也枕着我的手臂入睡──不得反对。”

    费甜甜没有抗议,她右手的衣袖划过她湿润的眼睛,然后用她的右手理了理头发。

    杨孤鸿道:“妳们三个中,不管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今晚妳们都是我的女人,至于明天是否还要做我的女人,妳们自己决定。美美,别用妳的牙齿磨我的耳珠,我要睡了。”

    郭美美申辩道:“人家哪有?”

    杨孤鸿一笑,闭上双眼,准备睡觉了。

    至于三个女人,在他睡觉的时候,在他身上做些什么小动作,他是不会讨厌的。

    或许只有喜欢。

    有时候,嘴里说着讨厌的,心里却喜欢得要命;嘴上说恨的,心上却爱得比海深。

    他真的睡了。

    是一种沉醉的睡!

    第3章人家本就不是少女了嘛告别了远扬镖局,众人又一次踏上了旅程。

    郭美美和费甜甜在那晚醒来后,坚持不与杨孤鸿同睡一个房间,所以一路上,杨孤鸿把她们和陈醉、施晓云安排在一起,只留下野玫瑰和小雀陪他。

    火龙享尽了艳福,五个天竺美女再加上夜来香,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几次在马背上打瞌睡而跌落马,幸好他皮厚骨硬,不至于因此掉了命。

    令火龙奇怪的是,塔妮在交欢时虽对他般逢迎,但平时却很易走神,仿佛在思念着什么的样子,有好几次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淡淡地说有些想念故乡和故乡的亲人了。

    然而一到了晚上交欢时,她依然表现出无限柔情和蜜意,还时常撒娇要火龙耍一下刀法给她看,她说要看看她夫君使刀时的英雄气魄!

    火龙是有苦自己吞,本来以前是李小波提烈阳真刀的,可是因为李小波受了点伤,就落在他手上了。

    后来李小波执着金枪觉得比拿刀轻松多了,也不愿和火龙换过来,而且更是缠着火龙教他枪法。

    火龙为了在塔妮面前炫耀他的武艺强项,也就在李小波的请求下大耍金枪,末了还得把枪交给李小波,并且吹牛说,用枪还不是我的强项,我还是喜欢使刀。

    火龙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塔妮在献出她的初夜时,曾说她最喜欢用刀的男人。

    因此,不管他喜不喜欢用刀或是会不会用刀,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只要能够哄得美人开心,那才是最重要的。若非必要时,刀是不用交给杨孤鸿的了。

    杨孤鸿更无所谓,他向来都是用刀的时候才喜欢碰它,平时都是两手空空的,更方便他左拥右抱。

    十天后的一个黄昏,他们落脚一个客栈。

    火龙早早就房去继续他的艳福了,李小波也被他的四个女人拉进房里去当了,赵子威、张中亮当然也不落人后,杨洋夫妇和其他的人自然也是要休息的。

    杨孤鸿让野玫瑰和小雀先睡,他送倩儿到陈醉等女的房间。

    野玫瑰和小雀同声道:“最好今晚不要来了,即使来,也不能吵醒我们,你这头永不疲倦的公牛!”

    倩儿莫名其妙:“爸爸怎么变成公牛了?”

    杨孤鸿道:“可惜她们硬撑着,我也没有办法。”

    杨孤鸿抱着倩儿来到陈醉的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的郭美美道:“倩儿吗?阿姨就过去开门。”

    开门的却是施晓云,杨孤鸿朝她笑了笑,道:“为什么每次开门的都是妳?”

    施晓云不理他,自顾自地掩上门。

    杨孤鸿放下倩儿,忽然感到背后有些刺痛,转手一抄,抓住施晓云的玉手,把她手上的匕首夺了过来,道:“我都说过多少次了,要杀我必须买一把锋利的匕首,每次都拿这把来捅我,一点创意都没有,也亏妳有这耐性。”

    倩儿道:“爸爸,阿姨又和你玩那种叫做『背后捅一刀』的游戏啦?”

    杨孤鸿把刀掷出去,深入门里,道:“倩儿,乖,让婶婶抱妳去睡觉。”

    陈醉把倩儿抱到床上,让她躺好,才道:“杨孤鸿,你别把晓云的手抓痛了。”

    杨孤鸿道:“醉姐,我不能让她留在身边了,她很烦人。”

    陈醉道:“你别和我说,你和竹生的约定,与我无关。你若要对一个死人不讲信用,也没人敢说你什么,反正你这种混蛋是耍赖惯了的。”

    郭美美支援道:“对,醉姐,他就是个不讲信用的无赖。”

    杨孤鸿道:“美美,妳不要太多意见,即使妳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也请妳忍耐几天,我想不用多久我就会消失在妳的视线了。妳算算离妳家还有多少路程?”

    郭美美嗔道:“我不会算。”

    杨孤鸿把施晓云抱上陈醉的床,陈醉让施晓云睡在里边,中间夹着小波儿。

    陈醉对杨孤鸿不客气地道:“你可以走了。”

    杨孤鸿却坐在床沿,久久地凝视着她,道:“如果施竹生没有死,妳会不会嫁给我?”

    陈醉道:“竹生是我的夫君,我陈醉这辈子只嫁一次。”

    杨孤鸿淡淡地道:“也许。”

    搂住她吻了许久,然后道:“好久没有吻过妳了,还是很香甜。”

    陈醉恼怒道:“你信不信我一剑削了你?”

    杨孤鸿笑道:“施夫人,请息怒。”

    陈醉娇躯一颤,道:“你叫我什么?”

    杨孤鸿道:“难道不是吗?”

    陈醉无言以对。

    杨孤鸿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从瓶里倒出一粒白色的小药丸,道:“女人不该怀着她丈夫以外的男人的孩子,那半个月的约期从今晚开始作废,只要妳服下它,妳立即可以带着晓云去,或者选择立即挥剑刺杀我,嗯?”

    陈醉脸色变得苍白,道:“我、我为什么要服下它?”

    杨孤鸿解释道:“很简单,妳的肚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

    陈醉忽喜忽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杨孤鸿笑笑,道:“现在该是作个了结的时候了,既然确定妳怀了孕,妳又这样讨厌我,当然不会喜欢做我孩子的母亲,是吗?”

    陈醉呆呆地盯着杨孤鸿,抓住被子的双手微微地颤抖。

    杨孤鸿接着道:“所以我决定帮妳打掉这孩子,不让孩子成为妳的负担,好不好,施夫人?”

    陈醉突然用双手去推杨孤鸿的胸膛,喝道:“你滚开,滚开呀!”

    杨孤鸿道:“妳不是说不稀罕我的种吗?”

    陈醉眼泪都流了出来,道:“你这混蛋、魔鬼,什么时候都想伤害我肚里的孩子,你走,我不要再见到你!”

    杨孤鸿道:“这也是我的孩子,妳以为我想这样吗?但妳死硬要为施竹生报仇,而且把我当成大仇人,妳既然要杀我,为何还要生下我的孩子呢?”

    陈醉哭道:“这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

    杨孤鸿道:“妳的身体只有我进入过一次,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陈醉坚持到底,道:“我不管,我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杨孤鸿道:“何必这么固执?妳吃了药之后,就可以无所顾虑地为夫报仇,而且以后妳想要孩子,随便找个好点的男人,想生多少个都行。来,听话,吃了它,我们就两不相干了,不是很好吗?”

    郭美美打抱不平道:“杨孤鸿,你太残忍了。”

    杨孤鸿朝她吼道:“没妳的事。”

    陈醉却坐在床沿边哭边穿鞋子,眼泪一把一把地挂在脸上,她也不去擦一下。

    杨孤鸿诧异地道:“妳下床干嘛?”

    陈醉哭哭啼啼地道:“我走,我现在就走。”

    杨孤鸿道:“妳最好乖乖地躺床上去,不然下刻妳的肚子里就真的会多出一颗药丸了。”

    施晓云坐了起来,道:“坏人,不准这样对待我大嫂。”

    杨孤鸿朝她道:“妳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妳哑了呢!”

    施晓云气得又躺了下去,并且给他一个愤怒的后脑勺。

    陈醉已经穿好了一只鞋子,此时拿着另一只鞋,不知该穿还是不穿?

    杨孤鸿夺过她的鞋丢在地上,又把她穿好鞋的脚提了起来替她脱了鞋,道:“施夫人,妳要这孩子也可以,但是,妳得一辈子跟在我身边,孩子出生后必须跟我姓,至于妳喜不喜欢我,这我不管,还有就是绝不可以仇视我!晓云可以来刺杀我,妳却绝不可以。”

    陈醉捶打着他的胸膛,道:“你这没良心的,你就会欺负人,有种我们公平决斗,我一剑杀了你!”

    杨孤鸿大是赞同,道:“好呀!妳吃了这药,我就和妳公平决斗,让妳痛快地一剑杀了我!”

    陈醉不动了,伏在杨孤鸿的肩膀上,手儿从他背后伸举上来擦了擦眼泪,然后放开他,钻进被窝里,道:“我要睡觉了。”

    杨孤鸿把药丸重新装瓶子,放在怀里,道:“如果妳不愿跟在我身边,妳明天就可以走。走时顺便把晓云也带走,走了就绝不要再来。”

    郭美美嘟哝道:“装大方。”

    杨孤鸿起身走到费甜甜的床沿坐下,对郭美美道:“妳如果想走,我一定拍手叫好。”

    郭美美噘嘴道:“我会走的,只是时候还未到。”

    杨孤鸿哂道:“还不是赖着要我送妳家!”

    郭美美白了他一眼,道:“不和你说了,我要睡了。”

    杨孤鸿忽然色心大起,道:“要不要我陪妳睡?”

    郭美美惊叫道:“不要。”

    杨孤鸿笑道:“真的不要吗?”

    说着就将手钻入被窝,轻抚着郭美美的双峰。

    郭美美仿佛触电,推开他的魔爪,道:“别碰我!”

    杨孤鸿道:“也对,妳是富家千金,娇贵无比,当然不是我这种乡巴佬能够碰的。可惜呀!妳的初夜却是被一个乡巴佬夺去的,以后怎么嫁给那些豪门翩翩公子呢?”

    说得有道理!

    郭美美恼道:“嫁谁也不嫁给你。”

    杨孤鸿大是开心,道:“这我就放心了,我还真怕妳耍赖死要嫁哩!”

    郭美美被气得哑口无言。

    费甜甜柔声道:“我们真的要睡觉了,你走,好吗?”

    杨孤鸿转眼盯视着费甜甜许久,道:“看来我在这房里很不受欢迎,只好到有人欢迎我的地方了。唉!但愿玫瑰和雀儿还没睡着。”

    说罢,他突然埋首下去吻了郭美美,才站起来举步走出房间。

    郭美美用手擦了擦被他吻过的双唇,起床去把门反锁,道:“棍。”

    费甜甜叹道:“他向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郭美美上了床,道:“就因为这样才可恨,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就强来。”

    费甜甜道:“当时他让妳走,妳为什么不走?”

    郭美美嘟着嘴道:“我都说过很多次了嘛!我当时不知为何,就是不肯走,根本就不怕他──不怕他占有我似的。”

    费甜甜道:“莫名其妙。”

    陈醉也下床走了过来,道:“美美,妳往里睡一点。”

    郭美美依言腾出一个床位给陈醉,让她也和她们挤在一起睡。

    陈醉对郭美美说道:“我觉得妳早就喜欢上那小混蛋了,不然怎么会自动送上门?”

    郭美美道:“我哪有?我最讨厌他了,还整日和他吵架。”

    费甜甜幽幽长叹,道:“我们其实都是被打入冷宫的女人。”

    郭美美道:“妳怎么可以这样说?应该是我们放逐他才对。啊!甜姐,妳不会还爱着他吧?”

    费甜甜道:“其实也不能全怪他,当初他也是为了救我才侵犯我的。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恨过他,最初的时候我还不能自控地爱慕他,他是那种能令女人疯狂的男人。但是,当我知道他有那么多老婆的时候,我就觉得愤怒,况且他还娶了费莲,让我对他的成见更加深了,我想那时我是在吃醋。自从跟了花浪之后,虽然我无数次地告诫自己不准想他,但我做不到,即使在和花浪翻云覆雨时,我心里想的还是他,我想我是无药可救了。”

    郭美美奇道:“妳为何不向他说明?”

    费甜甜忆道:“他也说过,只要我说句话,随时可以成为他的小娇妻。可是,我当初选择背叛他而跟了花浪,如今还怀了花浪的孩子,妳让我怎么还有脸重他的怀抱?”

    陈醉道:“那妳是否真的要白羊族?”

    费甜甜沉思道:“我也不清楚。”

    郭美美又抱不平道:“他就是这样不负责任!再怎么说,当时他也不该把妳让给花浪,女人口是心非原是很正常的。”

    顿了一下,又嗔道:“不要看我,我是个例外,我说讨厌他就是讨厌他,我郭美美怎么会爱上他那种粗鲁的男人呢?我是知书达理的。”

    费甜甜笑道:“真羡慕,这么看得开。”

    郭美美一副骄傲的神情,对陈醉道:“醉姐,那棍刚才说了让妳走,妳明天就可以地狱门了。”

    陈醉道:“我不走。”

    郭美美惊道:“妳不走?要是他还逼妳打掉孩子,妳该怎么办?这棍也真残忍,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要毁掉。”

    费甜甜道:“我只奇怪他为什么会这么快知道醉姐怀孕了,这事连我们都不知道的。”

    陈醉叹道:“他说的也有道理,我有了他的孩子,就不好找他报仇了,我总不能亲手杀了孩子的亲生父亲吧?竹生死前也说过让我跟他的话,然而我怎么能对不起施家呢?我很为难的,活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孩子,我又怎么舍得不要这孩子?我毕竟是个女人,没有什么野心,只希望有个安乐的家、丈夫和孩子,如今丈夫没有了,孩子就是我的唯一,我怎也要把孩子生下来的。”

    郭美美道:“妳不准备报仇了?”

    陈醉没有言语,费甜甜也幽幽一叹。

    郭美美道:“妳那丈夫也真是的,好好的一个男人不当,却作了太监,让那贼有机可乘,害妳如今左右为难。”

    另一张床上的施晓云道:“不准说我哥的坏话。”

    陈醉道:“晓云,妳还没睡吗?倩儿睡了没有?”

    施晓云看了看倩儿,道:“睡着了。”

    陈醉道:“晓云,妳想家吗?”

    施晓云伤感地道:“晓云已经没有家了,晓云要留在那坏蛋身边,一定要杀了他替大哥报仇。”

    费甜甜摇着头,道:“别看他完全不像有武功的样子,他使出『雷劫刀法』的时候却可怕得惊人。”

    施晓云道:“他就打不过大嫂,他只会装死。”

    费甜甜道:“他即使不用刀,也是很可怕的,就连乌龙都被他赤手空拳制服。

    只要被他抱住,任何武功高强的人也脱不了身,他的神力跟他的一样惊人。”

    陈醉道:“晓云,报仇是挺难的,妳每次用匕首刺他,都刺不进去,我上次虽然刺进去了,却无法再刺的更深了,而且他身体里反冲过来的功力几乎把我的剑震脱离手,大嫂现在也不知怎么办才好,连报仇的勇气也没有了,我对不起妳哥,对不起妳,更对不起施家。”

    施晓云道:“大嫂,我理解的。平时他们说我什么都不懂,其实我明白我们施家更对不起妳,我哥的仇就让我施晓云来报,我有的是时间,不信杀不了那坏蛋。”

    郭美美支援道:“我也要阉了他。”

    费甜甜道:“妳好像特别恨他的根?”

    郭美美没头没脑地道:“他那根东西让我痛得死去活来的,还流了那么多血,我不该恨吗?”

    费甜甜一笑,闭眼睡觉。

    陈醉突然道:“妳要阉他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郭美美奇道:“为什么?”

    陈醉却像费甜甜一样闭上了双眼。

    郭美美将嘴嘟得老长,道:“吊胃口!”

    火龙也许太幸福了,已经不骑马了,而是改坐马车。

    其实他也算是一个强壮的男人,只是每晚睡眠不足,需要白日来补充睡眠,以便晚上再战。

    这是他身边的六个女人想出来的好意,因为他晚上运动的时间实在太长了,他的女人们体谅他的辛劳,找来了一辆马车,让他乖乖地睡在马车厢里,因为如果让他骑马的话,他就会从马背上摔下来,然后藉口说他的腰呀脚呀手呀受伤了,不能行房。这怎能对得起深爱着他的女人呢?于是,女人们就想出了这个方法,让他夜晚出动,白天躲在马车厢里梦周公。

    如今的他就好像一只的猫,晚上努力地抓老鼠,白日睡在一个可以移动的大盒子里获取最后的休息权利。这使得他很没面子,可是他也无法可施──他真的是需要睡眠呀!

    李小波体谅师傅活得太劳累了,建议火龙再分一两个美女给他。

    火龙说:“你别得寸进尺,小心我把你那三个女人也要来。”

    李小波笑笑,立即把身边的几个女人推向他,说是孝敬师傅的。

    火龙脸色大变地吼:“李小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张中亮说:“花下风流鬼,做鬼也比做神仙好。”

    赵子威说:“张兄,现在我才发现你说话很是漂亮,如果你继续与我争抢梦香,看来我得先把你那张嘴给封了。”

    杨孤鸿哂道:“说话漂亮,有个屁用呀!泡妞讲究的是手段和魄力,能吃就别放过。”

    郭美美一听,讥讽道:“你有什么手段?你只会强来,你这蛮牛,什么草也乱吃。”

    杨孤鸿最是听不得她的冷嘲热讽,几乎要下马去打她的,喝道:“郭美美,别以为我怕妳,信不信老子今晚奸了妳?”

    郭美美嘴一噘,道:“有种就放马过来!”

    杨孤鸿忽然笑道:“几乎忘了妳是不怕我的,反而很欢迎我妳哩!我不和妳吵了,明天到了锦州城,我把妳丢老家,看妳以后找谁吵?”

    郭美美脸色变寒,骂道:“杨孤鸿,死色魔,你给我下马来,你这混蛋,没事喜欢欺负美美,我要阉了你!”

    杨孤鸿亲了亲胸前的小雀,道:“妳的小姐说要把我阉了,妳同意吗?”

    小雀柔声道:“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你别害雀儿被小姐骂。”

    杨孤鸿道:“妳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是妳的男人耶,妳就不能偏向着我吗?”

    小雀嘟起嘴道:“可你也是小姐的男人!”

    郭美美斥道:“雀儿,妳给我闭嘴!他什么时候是本小姐的男人了?我郭美美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男人,何况是他这个混蛋?”

    李小波插言道:“美美姐姐,妳是说妳还是黄花未曾开啰?”

    杨孤鸿笑道:“小波,她是说十年前的她,现在她不知被老子干了多少次了。”

    郭美美道:“你诬赖人,就那一次而已。”

    说罢,方知此话不对劲,后悔已晚。

    众人狂笑。

    郭美美眼中泛泪,勒马停在路中,伏在马上就哭。

    杨孤鸿掉转马头,到她身旁,叹道:“刚才还逞强,怎么现在就哭了呢?”

    郭美美仍是伏在马背上,道:“不用你管!”

    杨孤鸿伸手轻抚着她的背,道:“我怕妳了,以后不和妳吵,好不好?”

    郭美美抬起头,一脸的泪,道:“你说话从来都是假的。”

    杨孤鸿将手移到她的脸上,擦去她的眼泪,道:“这次是真的,明天到妳家后,我就离开。不再见面,当然也就不会和妳吵架了。”

    郭美美一怔,猛的推开他那为她擦泪的手,冷冷地道:“不用你好心,你这没良心的,什么时候都伤害美美的心。”

    杨孤鸿苦笑,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伤了她的心,轻轻的道:“就算我伤了妳的心也是最后一次,别哭了,走吧!”

    在杨孤鸿怀里的小雀暗叹:这次你伤她的心伤得最深呀,哥!

    郭美美吆喝一声,策马狂奔。

    杨孤鸿在后面担心地道:“美美,妳慢点,别摔着了。”

    “终于到家了!”

    郭美美欢呼一声,跳下马来,向着锦州城的郭府大门跑去,嘴里喊道:“爷爷,美美家了。”

    杨孤鸿抱小雀下马,喃喃道:“家就家呗,也别这么夸张,喊得满城的人都听到了。”

    郭美美对守门的两个仆人斥道:“你们傻愣着干嘛?还不进去通报!”

    两人头就往里冲。

    郭美美掉头得意地看着众人,道:“各位,请到我家作客!”

    却指着杨孤鸿说道:“他不准进来!”

    杨孤鸿放开小雀,走过去搂着她,笑道:“美美,我爹娘在这里,妳就给点面子,不然我爹娘还以为他们的儿子会怕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哩!”

    郭美美推开他,道:“别靠我太近!”

    转身就往里走去。

    杨孤鸿笑笑,道:“我们进去吧!”

    “美美,妳可来了,把爷爷想死了!”

    一个七八十岁白发白面的肥老头,领着一男七女迎了出来,男的已经有四十多岁了,英俊成熟,女的最大的有六十多岁,最小的只有二十多岁,其余都在三十岁左右,却少了许多妇人特有的妩媚。

    以杨孤鸿等人对女人的经验,看得出其中有三个女人还是处子之身。

    郭美美扑入肥胖老人的怀里,道:“爷爷,美美被人欺负了,你要替美美出气呀!”

    老人笑得慈祥,道:“好,好,谁欺负我的宝贝了?爷爷把他捉到官府去,打他八十大!”

    郭美美却觉得这还不够,旧话重提道:“最好捉他到宫里,阉了当太监。”

    老人全身一震。

    那中年男人斥道:“美美,说话要检点!”

    郭美美立即委屈地哭道:“爹,你骂美美,呜呜!”

    老人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小宝贝,别哭,待会爷爷骂妳爹,怎能对我家小宝贝大吼大叫的呢?”

    郭美美“嗯”了一下──果然是贵女无限娇,就是有她一招,怪不得天不怕地不怕了,原来是她的爷爷宠出来的。

    站在那中年男人身旁的那个与郭美美有几分肖似的中年美妇走到老人身旁,道:“美美,妳没事吧?”

    郭美美离开老人的怀抱,投入美妇怀里,道:“娘,那个混蛋专门欺负女儿!”

    转脸又指着杨孤鸿。

    妇人朝杨孤鸿看了一眼,心道:好一个俊雄男儿!

    妇人道:“好了,别闹了,去再说。”

    郭美美这才停止对杨孤鸿的投诉,为两方介绍。

    老人叫郭松,中年男人叫郭年,郭美美的娘叫陈红琼。

    郭松的四位妻妾分别是:娘、穆秋、周美静、杨婷。

    其中以娘的岁数最大,应该有六十多岁了,是一个很慈祥的老奶奶,而穆秋怎么看也只有三十多岁,周美静和杨婷就似二十多岁的人儿。

    杨孤鸿等人心想:这郭老头真会享受!

    但是,有一点令他们不解的是,穆秋、周美静、杨婷三女似乎还是红花未曾开,这又怎么解释呢?

    郭年的两位小妾叫付珍和凌侍,这两个女人和郭松的那三个侍妾都是具有上上之姿的女人。

    郭府众人知道杨孤鸿是郭美美的救命恩人,对他们自然好得不得了。

    郭美美心里哂道:什么救我清白?亏这混蛋说得出口,我的清白就是这棍毁的,还清白哩!

    众人来到郭府的会客厅──郭斤堂。

    坐好后,仆人上了上等的茶水。

    郭松朝杨孤鸿道:“多谢壮士救了我家美美的清白。”

    杨孤鸿笑道:“这是当然的,这是当然的。”

    席中火龙等人在偷笑,郭美美拿双眼白他,天竺十二舞女以及郭府的那群女人中有好几个都用质疑的眼神看他。

    他心中暗道:难道郭府这几个女人也知道郭美美并非清白之躯了?管她呢!

    反正是我先救了她的清白,然后再要了她的清白的,这救了她清白总是事实,受郭老头这一谢也不为过嘛!

    杨洋在他耳边细声道:“孤鸿,我一看这位姑娘就是妇人之身,怎么还清白?”

    杨孤鸿也细声道:“爹,我的确是救了她的清白,不过后来她硬是要我再她,你说她还能清白吗?”

    杨洋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一路上你都说要她了。”

    杨孤鸿道:“她也喜欢被我的。”

    郭松好奇地道:“壮士和你爹说什么,让老朽也听听。”

    杨洋转脸对郭松笑道:“郭老,我和儿子没说什么,只是暗里称赞他几句。”

    郭美美不屑地道:“爷爷,你不要叫他壮士壮士的,美美听着刺耳,他哪配得上『壮士』这个称号?”

    杨孤鸿也被她激恼了,道:“难道我还不够壮吗?妳要多壮的?”

    郭美美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脸一红,骂道:“你下流!”

    郭松斥道:“美美,不得对壮士无礼。”

    郭美美嘴一嘟,就要出言抗议,却被陈红琼阻止了。

    她拉着郭美美的手,对众人道:“各位,我和女儿进去换套衣服,待会就出来。”

    郭美美走时还不忘给杨孤鸿一对白眼球。

    郭松笑道:“大家不要见笑,我这个娇蛮孙女被我宠得目无王法了。”

    春燕打圆场道:“郭老,别这样说,美美挺可爱的,又漂亮。”

    有人称赞自己的孙女,郭松自然笑得不拢嘴了。

    杨孤鸿在春燕耳边道:“娘,妳竟说她可爱?”

    春燕瞪了他一眼,道:“不可爱,你干嘛把人家的清白毁了?你这坏小子,我以前不是叫你不要伤害女孩子吗?你记着没有?”

    杨孤鸿不以为然地道:“妳只说让我不伤害爱我的女人,郭美美她又不爱我,况且她也不见得被我伤害了。”

    春燕不管他这些,只是问道:“你打算怎样待美美?”

    杨孤鸿无奈地道:“那要看她的意思了,妳知道,我从来不勉强别人。”

    唉!这话他也能说得出口,还不勉强人哩!真服了他了!

    郭松道:“壮士,别只顾和你娘说悄悄话,这样可不好哦!”

    春燕尴尬地道:“我是见他不懂礼貌,私下教训他,让您老见笑了。”

    郭松大方地道:“没什么,只是老朽的好奇心比较大,听不到你们说什么,心里头急。这位火龙兄,请问你这把刀是否叫圣火刀?”

    火龙不料郭松突然开口问他,着实一惊,道:“不是,它叫烈阳真刀。”

    郭松道:“能否给我看看?”

    火龙慷慨地把刀递给他,郭松接过,仔细地看着刀,陷入深思,握刀的双手微微地颤抖,叹道:“真是一把好刀。”

    说罢,就将刀递还给火龙。

    火龙接过刀,道:“郭老眼光真好,这的确是一把好刀。”

    塔妮看着郭松,眼神闪了闪,然后垂首。

    “娘,妳干嘛拉我走?我还要骂那混蛋的!”

    郭美美被带到她母亲的寝室。

    陈红琼坐在床沿,让她的女儿也坐到她的身边,道:“让娘仔细看看妳。”

    她认真地看着这个女儿,发觉郭美美并没什么大变,只是比以前略显美艳,这是少妇特有的光彩。

    郭美美被她看得不自在,嗔道:“娘,妳怎么这样看女儿,我又没有少一块肉的。”

    陈红琼柔声道:“别骗娘,美美,是谁?”

    郭美美摸不着头脑,道:“什么是谁?”

    陈红琼叹道:“娘知道妳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郭美美气嘟嘟地道:“人家本来就不是嘛!”

    陈红琼瞪着她:“美美,妳到底明不明白娘要问妳什么?”

    郭美美翻了翻眼睛,道:“什么?”

    无奈之中,陈红琼只得道:“妳和谁欢好了?”

    郭美美脸一红,道:“娘,妳怎么可以这样问?人家可没有和谁欢好,这种事女儿怎么会做?我是清白的!”

    陈红琼一脸的不信,道:“妳骗不了娘的,妳已经不是了。”

    郭美美立即神经反射似的怒道:“他我的!”

    “什么?”

    陈红琼一惊,道:“妳不是被杨壮士救了吗?难道他救得不及时,妳被那采花贼作贱了?”

    郭美美懒得解释,况且她觉得没必要让家人知道她与杨孤鸿之间的事,她道:“差不多了。”

    陈红琼道:“这如何是好?妳是大富人家的姑娘,没结婚就失去了清白,以后怎么嫁人?”

    郭美美道:“嫁不了,我就找他算帐!”

    陈红琼惊道:“那采花贼不是死了吗?妳还要找他算帐?”

    “唉!娘,跟妳说不通,这事儿妳别管,我自有分寸。”

    “我怎么能不管?妳可是我的女儿呀!”

    陈红琼有些不满女儿了。

    郭美美道:“娘,就是那一句话,女儿已经是大女人了,会照顾自己的,妳别担心了,我们说点别的。”

    陈红琼知道女儿是铁了心不给她个明白了,道:“雀儿是不是也被那贼糟蹋了?”

    郭美美道:“是。”

    “这怎么了得?雀儿只有十四岁,身体还没有发育好──这种贼,简直是猪狗不如!”

    陈红琼本是很温和的一个女人,此时也不免义愤填膺了。

    郭美美极力赞同道:“对,他就是猪狗不如!”

    “但是,美美,妳好像一点都不痛苦?”

    陈红琼看着女儿的脸,可是这一张脸,只有气愤,却没有一点悲伤痛苦之色。

    “哦,是吗?”

    郭美美想了想,又道:“好像是这样耶,可是娘,为什么一定要痛苦呢?女人总要经过一次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红琼看怪物似的看着女儿,责道:“美美,妳这是什么态度?妳忘了娘平时是怎么教妳的,女孩子家要矜持、要三从四德,不要像个一样,妳看妳现在,一点大户人家的女儿应该有的礼法都不懂了。”

    郭美美不耐烦地道:“什么跟什么嘛!就会骂女儿,我哭了!”

    说罢,双手就装作去擦眼泪,哪怕没有眼泪也被她的一双巧手揉出眼泪来了。

    陈红琼叹息,道:“娘不和妳说这些羞耻的事了,说些正经事。”

    郭美美高兴了,一双手抱住她娘,道:“娘,什么正经事?”

    陈红琼道:“十天前,锦州城又出了一个采花贼,每晚捉去本城的两名女子,凡是被他劫去的女孩都被先奸后杀,在她们的胸脯上用她们的血写着『仇』字,城里的捕快都出动了,就是找不到任何线。”

    郭美美想起采花浪子死前的狠话,猜想可是采花浪子的师傅阳龙君为他复仇来了,她的心忽然觉得惊惧,不过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她最不愿想起的杨孤鸿,惊惧的心立即复平静。

    她道:“娘,妳不必担忧,这恶贼肯定会有报应的。”

    陈红琼道:“但愿如此。”

    “郭小姐,郭小姐!”

    许多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郭美美恼道:“这群阴魂不散的讨厌家伙,人家还没坐热,他们就找上门来了。”

    她站起来开了门,看见五个青年男人正在四处找她。

    他们看见她从房里出来,像婴儿见了奶一样笑得甜蜜地一哄而上,到得她面前,来个紧急刹车,笑道:“郭小姐!”

    郭美美有些厌烦地道:“你们来干什么?”

    其中一个长得还算俊俏的富家公子道:“我张多才三日不见美美小姐,如隔三秋,听得小姐来了,赶来陪小姐谈谈心,听听小姐的琴音。”

    另一个比较高大却长相平凡的公子道:“美美小姐,张多才骗妳的,妳不在这段时间呀!他天天到逍遥坊找姑娘,我刘胡满就看不顺眼。”

    张多才道:“刘胡满,你敢诬蔑我?你这混蛋,天天到赌场。”

    一个显得矮又胖的公子正想说话,郭美美阻止了他,道:“李全修,你别说,你再说,我就全修理你们。”

    张多才道:“郭小姐,听说妳被采花贼掳走了,有没有被他什么什么的?”

    郭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什么呀!你没有看见我好好的吗?问得这么多余,叫什么张多才,不如叫张傻呆更好!”

    五个富家公子一愣:锦州城第一美女怎么变得这么粗鲁了?

    刘胡满见到张多才吃了冷棍,大是开怀,道:“郭小姐,妳这段时间到哪里玩去了?”

    郭美美也开心了,笑道:“还是刘胡满有水平,我就是去玩了。”

    刘胡满眉开眼笑道:“郭小姐,玩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

    郭美美给了他甜甜的一笑:“你以前不是留满胡子的吗?干嘛剃得光滑光滑的,像女人的一样?”

    五人又是一愣:这是淑女说的话吗?

    刘胡满道:“在妳离开的这段日子,我每思念妳一次,就拔一根胡子,到现在是一根不剩了。”

    其他四个青年忽然大笑。

    张多才指着刘胡满道:“你别逗了,你天天和人赌,赌输一次就被人拔十根胡子,把你自以为傲的一脸臭胡子全部拔光了,竟敢赖在美美小姐头上?我看你干脆叫做刘胡光好了,哈,刘胡光!”

    刘胡满把张多才提起来,喝道:“张多才,你敢取笑我?我把你丢到大街上让人踩!”

    张多才慌道:“刘胡满,别忘了你爹是我爹的属下,你再不放开手,你爹就不必当官了。”

    刘胡满放下张多才,道:“算你狠!”

    张多才整理了衣服,道:“他妈的胡子没了,还这么粗鲁,也不懂在美丽的小姐面前表现得有风度一点,真是赌徒一个!”

    李全修终于壮胆发言,道:“郭小姐,我们好久没有听见妳的美妙琴音,既然我们来了,妳是否能为我们弹奏几曲?”

    郭美美道:“好吧!我也有一段日子没有碰琴了,挺怀念的,今日就为你们锦州五义弹奏几曲,但是,再次警告你们,不准在我弹琴的时候,流露出色迷迷的样子,或是流一大堆的口水。”

    有这种事吗?

    五人尴尬地道:“怎么会?”

    杨孤鸿看着锦州五义走入内院,心想:这郭美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男人追?看来即使没有我,她也是能够嫁出去的了,以前还怕她想不开,似乎有些多余了。

    春燕在他耳边道:“孤鸿,你还敢说美美不可爱,看看人家多受欢迎!”

    杨洋也道:“儿子,别放弃任何你能够拥有的东西,不然你会后悔。”

    杨孤鸿被他们一左一右弄得心烦,为了摆脱他们的暗中教子,他对郭松道:“郭老,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郭松继续道:“我是前几天听说的,江湖传言,西域的太阴教大规模入侵中原,龙城的大地盟带头抵抗太阴教的入侵,各大门派各路英雄豪杰齐集龙城举行武林大会,会中将选出武林盟,率领中原武林对抗太阴教。”

    赵子豪道:“什么时候举行武林大会?”

    郭松道:“十天后。”

    黄大海道:“赶不及了,此去龙城,最快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杨孤鸿语出惊人道:“什么是武林大会?”

    李小波笑道:“姐夫,武林大会就是选出武功最高的人当武林盟,这个你都不懂吗?”

    “什么我不懂?只是明知故问罢了,不行吗?”

    他转脸又朝郭松笑道:“郭老,说来你不信,他们是躲着我举行什么武林大会的,要是我在,我这个壮士加拳王铁定是第一高手,他们怕我,嘿嘿!”

    塔妮用奇怪的眼神斜瞄着杨孤鸿,突然听得她身边的火龙大笑,以及其他几个男人的朗笑,她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却看见神刀四花也掩嘴轻笑。

    这半个月以来,她跟在他们身边,几乎被他们弄得糊涂了,这群年轻人中什么样的角色都有,性格各不相同,也许大致可以分成两派,一派为英雄正人君子,一派为无赖好色棍,但他们走在一起却又是相处得很好。

    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几乎每个都长得很养眼,也不知武林四大家从哪里蹦出来这群活宝。

    塔妮思绪到这里,突然听得琴声顿起,从这琴音中,她感觉到一种深藏爱意的音响,是谁在弹琴呢?竟可以用琴音表达出如此浓重的深爱?

    杨孤鸿大是惊奇,道:“咦,是谁又在乱弹琴?”

    郭年笑道:“是小女在献丑了。”

    李小波道:“美美姐姐弹得真好听。”

    杨孤鸿瞪眼看他,刚想说难听死了,却看见众人都流露出迷恋之色,心想:真的有这么好听?我怎么听不出来?

    杨孤鸿道:“是吗?”

    郭松笑道:“我这个孙女,从小就喜欢弹琴,虽然顽皮了些,在锦州城里,却有『抚琴女神』之称号。”

    杨孤鸿想到郭美美高贵典雅的脸容,觉得“女神”是当之无愧,但在“女神”

    前面加上“抚琴”似乎有些过分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发明这么多无用的乐器呢?或许应该叫郭美美去敲铁盘踏铁桶,这样才能显示出伊的音乐天赋,也就能配他这个歌神了。

    他突然好想把郭美美娶来,让她为他奏乐,这样或许叫什么什么夫唱妇随了吧?麻烦的是,她好像宁愿让他,也不愿意嫁给他,唉!难!

    李小波不忘拍马屁:“抚琴女神,这太适美美姐姐了,不但人长得美,弹琴更是一流的好,与塔妮姐姐的歌舞不分高下,姐夫,你捡到宝了!”

    杨孤鸿道:“小波,什么捡到宝?我需要的是你和火龙,走,我们过去看看!

    好久没有唱歌了,今日非唱几首不可!”

    火龙从沉醉中惊醒过来,失色道:“杨孤鸿,你还要唱?求你了,晚上我已经够累的了,白天你也不让我安静吗?塔妮,你快阻止他,用什么方法都行,只要不让他唱歌就行了,还有你们,赶快阻止他呀!”

    塔妮用她那带着浓重异国口音的中原话道:“夫君,杨孤鸿唱歌,与你有何关系,你怎这么紧张?”

    杨孤鸿笑道:“当然有关系了,他是我的最佳作伙伴,我们的组绝对是世界一流的,妳想不想看看?”

    塔妮好奇心使然,很干脆地道:“想。”

    火龙暗叹:完了!

    杨孤鸿站了起来,走到塔妮身旁,看着她极有个性和魅力的鼻子以及深色的美眸,突然俯首吻上她的前额,道:“这是给妳的祝福,很快妳就会看到出乎妳意料的。火龙,你的美人儿要看我们表演,你不该拒绝的,拿了道具跟我来吧!

    小波,你也别想逃!”

    李小波苦着脸对他的女人道:“妳们别怪我,是妳们的塔妮小姐支援的。”

    唉!今晚睡梦时,说不得要把谁踢到床底下了。

    郭美美碰到琴弦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杨孤鸿。

    在她面前的五位公子,再次看到她的美脸上呈现的文雅气质,心中都是一醉,随之而起的琴音,使他们更是迷醉在另一个天地里。

    看在郭美美的眼里,他们痴迷的眼睛就好像五对色狼的眸子,还有挂在他们嘴角的两线口水,令她讨厌的同时,多少一些骄傲。

    这段日子以来,她在杨孤鸿的威下,几乎忘了自己是个高贵的女人,那个混球整天惹她生气,让她淑女不起来,每和他吵架,被他骂成疯婆娘,这叫她如何忍受?

    她郭美美,不但是美女,还是贵女、雅女、才女、──好像不是了耶!都怪那条棍,夺去了她的处子之身!

    “哟!美美,弹琴呀?”

    郭美美听到杨孤鸿的声音,全身一震,抬首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五位公子后面已经多出一群人来了,只见杨孤鸿笑得令人憎恨地看着她。

    她惊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是弹给你听的,我是专门弹给五位公子欣赏的,要你管!”

    杨孤鸿笑道:“算了吧!妳弹的东西难听死了,简直是垃圾,我怎么会听?

    我是专门来找妳比赛的。”

    五位公子头狠瞪着杨孤鸿,郭美美看见李小波左手提着一个铁桶,右手托着一个铁盘,火龙也拿着一个铁盘和一块铜,她完全不知他们要干什么。

    她有些莫名其妙了,诧异地道:“比赛?”

    “没错。”

    杨孤鸿走到琴前,随手在琴弦上拔了一个刺耳的乱音,道:“妳忘记我是歌神了吗?”

    郭美美大惊:“你要在这里唱歌?绝不可以!你这混蛋,没事去搞你的那群女人就行了,别来这里捣乱,美美恨死你!”

    张多才喝骂道:“小子,你是谁?报上名来,敢惹我们的美美小姐生气,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杨孤鸿朝郭美美笑了笑,道:“我后面的放屁小子实在有够讨厌的。”

    说着,突然转身,单手抓住张多才的衣领,将他举到半空中:“我叫杨孤鸿,你没事对着我的嚷嚷个什么,啊?”

    张多才被吊在半空,看着面前这高大如山的男人和他强壮的手腕,惊慌失措,忙道:“你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就叫我爹捉你官府,我爹是锦州城的父母官,你敢对我无礼?”

    杨孤鸿冷笑,道:“噢,我真的好怕哟!那就放了你吧!”

    张多才得意地道:“知道就好。”

    杨孤鸿的手往外一甩,张多才就被抛落一边。他痛叫惨呼,赶忙爬起来就想往外跑。

    杨孤鸿追上去,一把抓住他:“这么快就想逃?”

    张多才求饶道:“我不会叫人来的,只求你放我走,大侠!”

    杨孤鸿摇摇头,道:“不行,既然来了,就听我唱完歌才能走。我唱歌是很好听的,你不想听吗?”

    张多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要打他,只是要他听歌而已,他立即笑道:“大侠唱歌自然好听了,多才洗耳恭听!”

    “多谢,我一看就知道你会是我的知音,改天介绍些美人给你!”

    杨孤鸿开心极了,很有礼貌地请张多才坐好,转身准备尽情演唱。

    张多才也很是欢喜地道:“大侠,别的张多才不行,但对美人嘛!却是情有独锺、极有一套,任何美人和我好上,都能得到欢心。”

    刘胡满也赞成道:“是呀!我敢打赌,大侠在这方面也不及我们锦州五义中的张多才,他几乎天天到妓院,妓女们都爱死他了,即使免费也愿意和他相好哩!”

    张多才自豪地道:“我能同时和三个妓女欢好,并且让她们个个都连连,大侠,你能吗?”

    刘胡满本色不改,道:“不如你们两个赌一把,到逍遥坊找上几个妓女,看谁玩得久?”

    郭美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喝骂道:“刘胡满,你满嘴胡言,以后别来我家!”

    杨孤鸿笑道:“有机会陪你们去玩玩,现在嘛!你们先听我唱歌,相信比玩美人还要有趣。火龙、小波,准备!”

    郭美美怒瞪杨孤鸿,抱起琴就走人。

    杨孤鸿喝道:“美美,妳不听我唱歌了?”

    郭美美头就是一句:“你想要我死呀!乐盲!”

    杨孤鸿朝众人摊了摊手,道:“她知道她自己不如我,先逃为妙,她是女人,我不与她计较。火龙,叫你的塔妮给我们跳舞,如何?”

    张中亮、赵子威、李小波及火龙这四个男人的脸立即露出难色,让他们的天竺美人着他这烂人的烂歌起舞?

    不知情的锦州五义拍手叫好,塔妮也垂首道:“好的。”

    火龙惨笑道:“老婆,我相信妳后悔得比谁都快!”

    杨孤鸿喊道:“各位,歌神与舞后的作即将开始,请大家洗耳恭听,拭目以待。鼓掌,奏乐!”

    他刚说罢,就看见火龙、赵子豪等人掉头走了出去,最后剩下不知情的天竺十二舞女、郭松父子以及他们两人的七个妻妾,还有就是满怀期待的锦州五义。

    杨孤鸿对这个听众阵容也很满意,他举起右手,朝着火龙与李小波两人挥划而下,随之一片金属声大响。

    众人愕然?

    已经排列好的天竺十二舞女,风一般地散开,逃了出去。

    杨孤鸿懒得管她们,张口就唱,歌声顿起。

    郭松父子和他们的妻妾也都相继逃亡出外。锦州五义刚想起身,却被杨孤鸿逐个按原地。

    杨孤鸿停止了唱歌,威胁道:“你们的动作只能够有两个,一个是张口叫好,一个是拍手鼓掌,其他的任何动作都是多余的,让我看见就是一个拳头。”

    锦州五义中的卢闲和路甲同声道:“我宁愿吃你的拳头!”

    杨孤鸿走到他们面前,看着他们的脸,摇头叹息道:“这是你们要求的!”

    他的双拳齐出,分别撞在两人的脸上,两人应声而倒,昏死过去。

    “叫你们当个高雅的听众,你们偏偏要做猪头!”

    他转脸对其他三人道:“你们还要不要吃拳头?”

    三人同声道:“我们是大侠的忠实听众,最热情的歌迷!”

    “好,很好!”

    很好的结果,就是他大唱烂歌。

    而作为忠实歌迷的三人,也只能忍!忍!忍!

    张多才本来有些俊俏的脸扭曲得像苦瓜,刘胡满一双手不停的猛扯着他自己的头发,李全修的双手不停地捶打着大理石地累得满身大汗,可是,他们三人不得不在每一首歌唱完之后大拍其手大声叫好。

    杨孤鸿很满意他们的表现,在唱完某一首歌之后,道:“三位兄果然是我的知音,感谢你们为我的歌声疯狂!”

    张多才趁此机会道:“大侠,请你留些歌,明天再唱!”

    刘胡满也道:“我们明天继续为大侠的歌声喝彩!”

    李全修苦着脸道:“大侠,我饿得很,想去吃饱了再听你唱。”

    见杨孤鸿不为所动,张多才又道:“大侠,我们请你到外面的酒楼,然后再去锦州城最大的妓院逍遥坊找最漂亮的妹妹陪你,你觉得如何?”

    杨孤鸿大笑道:“不好,还是请你们继续听我美妙的歌声,继续鼓掌、喝彩!”

    直到傍晚,郭斤堂摆出了三大桌酒菜,杨孤鸿的歌声还在张扬,只是有些沙哑了。

    郭松皱眉道:“美美,去叫杨壮士吃饭吧!他唱了大半天了。”

    他在这半天里,转了锦州城都十多圈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喜欢逛街了,他都快进棺材的人了,往常一年没到街上逛一次,这天却逛足了十年的量,也是够辛苦的了,但他觉得此刻听杨孤鸿的歌,比跑一圈锦州城还要辛苦!

    郭美美恼道:“我不去,那混蛋唱都唱饱了,还用得着吃饭?”

    杨洋的老脸挂不住了,不好意思地道:“吵着你们了,我这儿子就是这样,在村庄时,不是唱歌就是找人打架,所以在村庄里,没有姑娘看得上他。”

    春燕站了起来,道:“我去叫他吧!其他的人看来也叫不动他的。”

    “阿姨,我跟妳去!”

    小雀自告奋勇地紧跟在春燕后面。

    众人松了一口气:绝唱终于将要结束,感谢佛祖!

    郭松道:“杨壮士的长相是无可挑剔,也很有侠义之心,只是他唱歌,连老朽都不敢恭维,老朽这辈子什么音乐都听过,就没听到有人这么唱歌的,让人无法适从。”

    郭美美不满地道:“爷爷,他这人不但唱歌令人恶心,其他的一切行为和品德都是讨厌之极,你还说他有侠义之心?”

    郭松这次没有反驳他的孙女,他亲眼看见杨孤鸿无礼地把张多才甩了个四脚朝天,后来又知道卢闲和路甲吃了杨孤鸿的一记拳头,一直到现在还仰躺在地上做恶梦,他对杨孤鸿的美好印象还能剩多少?

    歌声停止不久,众人就看见锦州五义跑了出来。卢闲和路甲好像刚睡醒的样子,脸上的拳印还未消;张多才全身虚脱如同一晚连搞了三个妓女一样,垂头丧气没精打采;李全修双手肿胀出血,全身的衣服湿透,应该是瘦了许多斤了。

    最令人奇怪的是刘胡满,他的头壳上一根头发也没有,倒是有许多被他自己抓出的血痕,看来他真的得改名了──就叫刘光光。

    郭松招呼他们道:“五位公子,吃了晚饭再走吧?”

    张多才一口绝道:“郭老爷,你府上来了个这么可怕的人物,我们兄不敢多留片刻。”

    刘胡满痛苦地道:“我赌了十多年,这次输得最惨!”

    李全修悲愤地道:“我要把我家的所有歌女都卖到妓院去,再也不敢在吃饭的时候,不,是任何时候都不敢听歌了,恶梦呀!”

    卢闲和路甲跑到门口,又头道:“他的拳头太硬,我们也不敢吃了。”

    郭美美冷哼道:“没用的东西!”

    “谁没用了?美美!”

    杨孤鸿沙哑的声音传来。

    郭美美扭头对他道:“你!”

    “我会向妳证明我是有用的。”

    杨孤鸿奸笑着看了看她,朝郭松道:“郭老,我们三人出了一身汗,不介意我们先沐浴吧?你们可以先吃,不必等我们。雀儿,带我们去沐浴!”

    “鬼才等你!”

    郭美美看着四人走出郭斤堂,忽然脸色一变,起身就追了上去。

    杨孤鸿出了郭斤堂,就把小雀搂在怀中,亲了一个,道:“雀儿,半天没和妳亲热了,想我了吗?”

    小雀嗔道:“大色狼,你满身是汗,会把雀儿的衣服弄脏的。”

    “啊!差点又让我的雀儿恼我了。”

    杨孤鸿说着,就想放开小雀。

    小雀却靠得他更紧,幽然道:“人家喜欢闻大色狼身上的汗味儿。”

    杨孤鸿道:“明天我就要走,妳跟我走吧!”

    小雀犹豫了片刻,道:“小姐也和大色狼一起走吗?”

    杨孤鸿道:“如果她愿意,我会带她走的,她是个很好的女人,只是有点吵!”

    “小姐很爱你的。”

    小雀仰首凝视着杨孤鸿,继续道:“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但我也不能离开小姐,我现在真的很矛盾啊!大色狼,请你别伤害小姐,好不好?”

    杨孤鸿注视着她那乞求的双眼,坚定地道:“任何爱我的,我都不会伤害;凡是我爱的,我将用一生去守护。然而有些事情,需要时间,懂吗?”

    小雀痴痴地道:“我懂。”

    杨孤鸿笑道:“待会和我一起沐浴!”

    “杨孤鸿,我就知道你一有机会,就会占雀儿的便宜,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想让整个郭府的人都知道是你这贼毁了我们吗?”

    郭美美气冲冲地从后面赶了上来,想拉开杨孤鸿搂着小雀的右手,却被杨孤鸿的左手扯了过来,把她搂紧了。

    杨孤鸿道:“妳不想让别人知道,干嘛喊这么大声?”

    郭美美挣扎了几下,安静下来,道:“你别抱了,仆人会看见的。”

    小雀道:“大色狼,浴室到了,我去叫人给你们打水过来,你放开我和小姐吧?”

    杨孤鸿笑道:“每人亲我一下。”

    小雀踮起双脚给了他一吻,郭美美却嘟长了嘴不理他。

    杨孤鸿放开小雀,吻了郭美美嘟起的嘴儿,悄声道:“晚上我要妳!”

    两女看着三人走入浴室。

    小雀道:“小姐,明天妳跟他一起走吗?”

    郭美美叹道:“我的心事一直都不能瞒妳,雀儿,明天妳和他一起走吧!”

    小雀惊疑地道:“小姐,妳呢?”

    “我想过段时间再说,如果我忘不了他,我会去找他的,但是,妳不能对他说我喜欢他。”

    郭美美再次叹息,掉头走了。

    小雀跟在她的后面,也轻轻地叹息。

    两女走后不久,杨孤鸿三人沐浴出来,也到了郭斤堂。

    见众人还未用饭,杨孤鸿道:“让大家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

    郭美美道:“我一点也没看出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杨孤鸿给了她一个恶作剧的笑,坐到杨洋身边,细声道:“爹,我唱歌的水平比以前提高了多少?”

    杨洋尴尬地看看众人,道:“还可以,只是声势不及在环山村时。”

    郭松捧起酒杯,充满豪情的道:“各位英雄豪杰,老朽在此先敬杨壮士和大家一杯。”

    众人干了一杯之后,郭松道:“请大家随便。”

    郭斤堂一下子热闹起来,女人边尝着美味的菜边悄声说话,男人边喝酒边大声吆喝。

    郭松道:“杨壮士,不知能否在锦州城多玩一些时日?”

    但是绝不可以在这里唱歌哦──郭松这一句话,是放在心里最想说却又没说出来的。

    张中亮道:“杨孤鸿,郭老这个提议不错。今天下午,我们到街上逛了一圈,看了半天的美女,我还以为到了天堂哩!”

    李小波来劲了,道:“张大哥,你有没有到下手的机会?有没有抱得美人归?姐夫,你看你害得我没有机会和张老兄去讨好美人,唱什么歌!”

    郭松笑道:“小伙子,只要你在锦州城多留几天,相信你会如愿以偿的。”

    李小波大喜道:“真的?”

    却被他身边的谷幽兰塞了一嘴的青菜,只听她道:“当然是真的──吃草啦!”

    满堂笑。

    杨孤鸿却拒绝了,道:“郭老,我们决定明天就去,离开怀孕的妻子已经很长时间了,我们要赶紧去照顾她们,男人可以风流快活,但不能忘记家里挺着大肚子盼望他们归来的女人,你说是不是?”

    郭松赞成道:“壮士所言极是,老朽敬你一杯!”

    李小波把一大堆青菜硬吞进胃里,婉惜道:“我还想和姐夫去泡妞逛妓院哩,如今只得作罢了。”

    几个女人同时怒瞪着他。

    郭美美道:“李小子,你敢?”

    李小波笑笑,道:“美美姐姐,小子有时真的敢耶!”

    “你试试看。”

    这次是陈醉的声音。

    李小波一看陈醉的冷艳面孔,连忙低头夹菜,口中说道:“不敢了,不敢了,吃饭!”

    他不怕郭美美,是因为郭美美不会什么武功,但是如今蹦出来一个连杨孤鸿都打不过的陈醉,他李小波有十个胆也不敢招惹她。

    他把菜塞到嘴里,一边嚼一边想:这女人也真够奇怪的,姐夫又不是她的老公,她吃哪门子的醋?

    陈醉眸看向杨孤鸿,却见杨孤鸿正含笑盯着她,她的脸没来由地一阵燥热,垂首的瞬间听到杨孤鸿道:“醉姐,为了我们的孩子,别生气哦!”

    春燕惊道:“孤鸿,她有你的孩子了?”

    郭松笑道:“恭喜,恭喜!”

    杨洋礼道:“谢谢郭老爷的祝贺!”

    杨孤鸿在杨洋耳边道:“爹,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大群孩子把你叫老。”

    杨洋道:“无所谓啦!当了几十年的父亲,早就想当爷爷了。但是,你娘却是不服老的,若要一个女人承认她自己老,是件很难的事。”

    杨孤鸿看了看春燕,道:“爹,我娘看起来的确很年轻的,你不觉得吗?”

    杨洋白眼一翻,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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