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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澈小说网 -> 恐怖灵异 -> 酌墨桃花尽嫣然

正文 分节阅读_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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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为怪异的物体。swisen.com

    “这是什么?”萧胤看着汤锅里那漂浮着的一个一个椭圆形的小东西,眼角有点无法抑制地抽搐,可是,问出口的语句照例是没有起伏波澜的。

    他不是没有怀疑这些椭圆形的小东西是拿来做什么的,但是,在不完全确定的情况下,他需要蓦嫣明确地给个答案。

    她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蓦嫣笑得像是一朵盛开的红苕花,还故意把筷子伸进汤锅里搅了搅,很无辜地眨着眼睛,以显示自己没有任何掩人耳目的安排,也毫无任何的不良居心:“这是牛肉汤呀!”

    没错,这是她亲自下厨熬煮的一锅鲜香清淡的牛肉汤。牛肉切成近乎透明的薄片,微火熬煮了数个时辰,入口即溶,佐在汤里的则是各种珍稀的菌类,鹅肝菌,杏鲍菇,真姬菇,茶树菇,草菇,红侧耳,雪茸菇……只是闻一闻,便觉得神清气爽。

    当然,这些牛肉呀蘑菇呀什么的,通通都是幕布,最最要紧的,是那与蘑菇混合在一起的,若不仔仔细细地看,根本辨不出是何种东西的一个又一个椭圆形的小玩意儿!

    那,才是重头菜!

    萧胤陡然眯起眼睛,不着痕迹地将她打量了一番,确认她是在装傻之后,俊脸上轻轻泛起一丝危险而迷魅的笑。“我问的是这个。”他夹起一个要确认品种的小玩意儿,搁在她的碗里,用筷子轻轻戳了戳,然后复又夹起来,凑到她的唇边,神情一展,剑眉挑作一个极其完美的弧度,用以掩饰此刻的低落。

    出乎他的意料,蓦嫣竟然张开嘴,一口就把那东西给含住。然后,在他迷人的笑容还未僵硬的时候,她借机凑到他的面前来,成功地在他退无可退的距离里,硬是把那东西喂到他的嘴里。

    见他含着那东西,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脸上的蓦嫣有点乐了,想起当初他设计让她在叶楚甚的面前和他间接接吻,更觉得自己扳回了一局。“这是鸡肾。”她冲着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耸了耸肩,伏在桌上,下巴靠着手背,慵懒得简直有些没心没肺:“我吃了没什么用,还是你吃比较合适。”

    她把尾音拖得老长,尤其是“合适”二字,咬得特别重,存心要让他误会些什么。

    果不其然,萧胤的脸色开始慢慢有所转变了。

    在蓦嫣的想法里,男人嘛,总是这么敏感,一提到与“肾”相关的字眼,总是不自觉的激起了雄性自尊。

    可是,萧胤并没有她想象中怒气勃发将之压倒XXOO的举动。他静静地吞下那鸡肾,垂着眼,语调平静地问了一声:“为什么要让我吃鸡肾?”那一瞬,蓦嫣并没有发现,他低垂的脸上透着死灰的晦暗颜色,声音忽然变得很暗哑,于低沉中透出股难以言喻的悲伤,神色有些迷离。

    “当然是让你好好补肾呀,所谓无事多补,就当强身健体嘛!”蓦嫣只觉得他的表现很让人有些纳闷,可是,却还是继续不着边际地说着些嬉皮笑脸的调笑话:“美人儿,你现在可是本郡主的男宠。男宠的用处是什么,你难道还没搞清楚?难道,你以为你这男宠以前身份特殊,现在就有特权,只消陪吃,不用陪睡的么?!”

    “男宠?”依旧低垂着头,眼里流动让人猜不透的暗涌,这一次,无需她使诈,他很自觉的地夹起那汤锅里的鸡肾,麻木地咀嚼吞咽:“男宠不就是床笫之间的玩物么?”

    所以,在她的眼里,他现在除了是个男人,能在那方面还有点用处,已经没有别的价值了么?

    可是,他如今要怎么对她开口坦诚自己身体的异样?

    一向骄傲的他,如何能说得出口?

    其实,蓦嫣还想说,如果你不肯满足我,我就要去找的别的男人云云之类的话,可是,当“玩物”二字一入耳,她顿时愣住了,之后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据娰霏卿所说,南蛮王有特殊的嗜好,似乎存心要羞辱萧胤,在他身上用了媚药,还——

    而萧胤,定力惊人,竟然没能让他如愿!

    她当然更愿意相信,萧胤是因为出于对他的忠诚,所以才能守住贞操,可是,她更加怀疑,他是有难言之隐,却不敢对她说。

    难不成,那一百日为了渡内力而缠绵床榻的日子,把他榨干了?

    他现在,真的已经不行了?

    如若真的是这样,那么,她这玩笑可就真的开大了!

    夜莺轻啼

    莲生端着剥了皮的水果进到蓦嫣寝房里去时,却见她正倚在窗口,撅着嘴望着窗外,眼神恍惚,像是有什么心事,连他站在她的身后也没有察觉到。

    好一会儿之后,她长叹一口气,把手里的东西一只一只扔到水里,莲生才发现,她手里竟然端着一只盒子,里头装着的全是小小的白色纸鹤。那些纸鹤落到水面上,顺着微微泛起的水波越飘越远,她就傻傻地望着,神情飘渺,仿佛自己的魂魄也随着那些纸鹤飘走了,更显得心事重重。

    莲生轻咳了一生,见她闻声转过头来,这才搁下手里的果盘。果盘里头放着的是她最喜欢的荔枝和龙眼,剥了壳,去了核,大大小小摆得整整齐齐,晶莹若凝脂,仿佛白玉雕成的一般。

    “主人这些日子不是一直兴高采烈的么?怎么突然之间又愁眉苦脸起来了?”他用磨得溜滑的尖细竹签子戳起一颗荔枝,递到了她的手里,可她却意兴阑珊地接过来,捏在手里晃来晃去。

    晃了许久,她一口咬住那颗荔枝,泄愤似的狠狠咀嚼,一边咀嚼一边看着莲生,口齿不清地询问:“莲生,你会不会看相?”

    莲生略微愣了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提到这些风水面相之说,便很诚实地摇摇头。“我记得,少主对这类旁学似乎有所涉猎。”见她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他似乎又有些不忍,便多了一句嘴,期望能看到她惊喜的笑容。“主人若是有什么疑惑,可以去问问他。”

    可惜的是,一提到向晚枫,蓦嫣的神情更惆怅了。

    “不用了。”她悻悻地应了一声,搁下竹签子,用手指拈起一颗龙颜搁进嘴里,却是一番长吁短叹,似是有些沮丧,连语调也突然有些暗哑了起来。轻轻眨眨眼,她眸上浓密的长睫仿似经不住寒风一般地不住拂动,那侧影便有了一种不可思议的软弱:“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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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确定一下,我是不是看起来天生就一副克夫相……”

    万万没有料到她竟会有这样的感慨,莲生更是疑惑不解了,原本平静的神色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主人怎么会这么说?”他微微低垂着头,仍旧是毕恭毕敬的模样,心里顿觉堵得厉害,似是掀起千层巨浪却毫无可倾泻之处,却还极力维持着表面如常的神色。

    “哎!”蓦嫣并不回答缘由,只是咚的一声伏在桌面上,把脸藏在手肘之间,凄凄地哀嚎:“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呀?老天你也不待这么玩儿我吧?”

    说来,一切都是因为萧胤的事。

    自从那一日,她借着鸡肾和他开玩笑之后,她就开始明显地感觉到,四下无人之时,他的神色越发落寞,那双本就深邃的眼眸,更是叫她完全看不透。

    萧胤的这种神情,令蓦嫣觉得很害怕。她一直觉得自己跟不上他的思维,早前,他一番苦心孤诣地设计,为的就是要给她最好的归宿——做女帝。他希望她手握天下的一切,无论权势、兵马、或者财富,那么,想要什么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可是,她感觉得到他的转变太过反常,却久久地想不明白其中的关联。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受了伤,可是仔细想一想,却又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的权利责怪他,毕竟,他一开始就对她言明了彼此之间的利用关系,不是么?

    这个男人一直高高在上,其实不懂得怎么爱人,也不懂得怎么爱自己,所以,才会有那些自以为是却最终伤人伤己的举动。若不是因为她,他那深厚的内力,足够他再支撑着好好地多活几年;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背腹受敌,搞得自己如此狼狈;若不是因为她,他犯不着一路颠簸来到南蛮,伤了身子;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至于拿自己下饵,差点连命也丢掉。仔细想想,她已经不仅仅是克夫了,只怕拿照妖镜照照,说不定照出的会是个霉运当头的祸水,不仅自己运气不佳,还殃及身边的人!

    此时此刻,如若她没有猜错方向,那么,她也能体会到他内心难以压抑的愁苦和屈辱。毕竟,那无法启齿的难言隐痛对于男人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关系到一个男人的面子和尊严。而他,骄傲如斯,这个打击于他而言,可想而知。

    如今,她只担心他想得太多,想得太远,把自己给圈在那思想的桎梏中,无法脱身,这于他的身体,没有半点好处。

    其实,她很想对他说,她并不介意那事,实在不行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想一想,一旦说明,似乎更会伤及他的自尊。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怎不叫她头疼?

    莲生听她哀嚎不已,隐隐已经猜到是和萧胤有关了,却并不妄动声色。“主人有什么事,难道还不能不对莲生说么?”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素没有任何的分别,额前垂下的几缕发丝遮住了眼眸深处薄薄的阴影。

    蓦嫣本就有倾诉的欲望,一直以来,那些不敢对萧胤说的话,她对着莲生却能说得极其自然和顺畅,就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虽然她知道一旦承认很伤莲生的心,但,她的确在很多时候都把莲生当做了萧胤。

    因为那与萧胤极相似的容貌,因为那双与萧胤同样深邃湛黑的眼眸。

    东拉西扯地将自己的怀疑并着猜测诉说了一番,还例举了萧胤的某一些言谈举止做为佐证,末了,莲生听完,和平素一样,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很平静地“哦”了一声。“船到桥头自然直,与其想这些无谓的事自寻烦恼,主人不如多吃点水果解解暑气。”他平板地说了几句劝告不像劝告,安慰不像安慰的话,便用竹签子戳起一颗荔枝,凑到她的唇边。

    蓦嫣摇摇头,眨了眨眼,却并不领他的情,只是伏在桌上,继续有气无力地长吁短叹:“别说是吃荔枝,你现在就算是让我吃龙肉,我也吃不下了……”

    那一刻,莲生将那荔枝并着竹签子一起轻轻搁回果盘里,一向清澈而明晰的眼眸罩上了一层隐隐的薄雾,似是微微有些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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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的时候,萧胤这称职的男宠照例是要过来作陪的,只不过,吃饭的气氛却显得很怪异,他不声不响地往她的碗里夹着菜,挑的竟然全都是她喜欢吃的,而那一刻,蓦嫣才突然醒悟过来,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可是,却连他喜欢吃什么菜肴也没有留意,更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尴尬,只好埋头苦吃,不敢辜负了他的心意。

    用过了晚膳,萧胤乘着轮椅,由影卫推着,去了凌之昊的寝房。

    每日戌时至亥时是他身上的长寿阎王毒发的时刻,那一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许她在一旁的。一方面,蓦嫣知道自己即便是在也帮不上任何忙,说不定还会添乱,另一方面,她也实在没有勇气看他痛苦无比的模样,出于对凌之昊的信任,相信他会想办法将萧胤的痛苦减至最轻,她便也就默许了一切。

    入夜之后,大运河上静悄悄的,船在水上无声地行驶着,连波浪拍打船舷的声音也听不见。沐浴之后,蓦嫣在窗前吹了吹凉风,刚刚躺到床榻之上,正打算歇息,却见莲生不声不响地进来了。

    本来,莲生素来是睡在她的塌下的,他即便进来也没什么,可今天,莲生很反常,他竟然站在床榻面前,静静地看着她,只看得她全身发毛,头皮发麻,尔后,他竟然开始动手自顾自地脱起了衣衫!

    他穿得本就不多,很快的,三下五除二,衣衫落了地,露出那如玉一般白皙的身体,他又开始毫不含糊地解起了腰带来。

    “莲、莲生!”蓦嫣面对着那已经脱了稚气,日渐具有成熟男人气息的胸膛,眼珠子差一点从眼眶里弹了出来,一时惊愕,竟然吓得连话也结结巴巴说不清楚了:“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这小正太又要间歇性抽风了?!

    莲生解了腰带,脱下裤子,全身上下一 丝 不 挂,一片赤 裸,很坦然地站在床榻前,澄澈的眸中浮现出淡淡的一层光满,面皮上仍旧是一副漠然不动的平静:“我来为主人侍寝。”

    “侍寝?!”像是一早担心的噩梦成了真,蓦嫣瞪大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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