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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澈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神雕倩影

正文 神雕倩影卷02106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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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野玫瑰的疯狂众人相互介绍并各自打了招呼,随之走进远扬镖局里头。

    黄大海跟春燕走在一起,杨孤鸿却和杨洋相伴而行。

    途中,杨洋悄问杨孤鸿:“孤鸿,这里美女这么多,有多少个是我的儿媳妇?”

    杨孤鸿道:“爹,她们都不是啦,我的老婆还在长春堂准备生孩子哩!”

    杨洋惊道:“长春堂?”

    杨孤鸿笑道:“对,就是在爹的师门。”

    杨洋更是惊讶了,道:“连这些你也知道了?”

    杨孤鸿得意地道:“我还娶了爹的师兄的女儿李小曼哩,她肚子里也已经有了你的小孙子了,够劲吧?”

    杨洋满意地点点头,笑道:“师兄的女儿不是叫李小环吗?”

    杨孤鸿解释道:“那是他的大女儿,我娶的是他的小女儿,你刚才不是见过李小波了吗?岳母既然可以再生出个李小波,当然也能在你离开长春堂之后,再生出我的老婆李小曼了。”

    杨洋可惜道:“为什么你不把小环也娶到手?爹可是很疼她的。”

    杨孤鸿泄气道:“有什么办法,我到长春堂的时候,她已经嫁给了赵子豪,如今还为他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怎么能够夺友之妻呢?”

    杨洋虽觉得有些遗憾,但下一刻又笑道:“说来你不信,你刚出生不久,她就抱着你说你长得可爱,还说等她长大以后要嫁给你,那时一个劲地叫你作撒老公,我还以为你们会有些缘份,想不到她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杨孤鸿惊道:“她那时几岁了?”

    杨洋想了想,道:“xx岁吧!”

    杨孤鸿失笑道:“她还真早熟。”

    杨洋道:“那当然,她还时常玩你的小鸡鸡哩!”

    杨孤鸿又是一惊,道:“有这种事?”

    杨洋压低声音在杨孤鸿耳边道:“有机会你可以拐弯抹角地问问赵子豪,问小波嫁给他的时候还是不是。”

    杨孤鸿不解了,道:“为什么?”

    杨洋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调道:“你应该清楚自己是天生异种,虽然当时你刚出生才八个月,但每次小波玩你的小鸡鸡的时候,你的小东西已经能够了,而且也有一定的规模,这小妮子好奇心大了些,就自己坐上去。她的就是在那个时候没有了,当时还流了许多血,她哭喊个不停,我们赶到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因为你的九阳重体并没有被她引爆出来,不然你当时就没了小命了。孤鸿,你是怎么过了这一劫的?”

    杨孤鸿深思了一会,把与蝴蝶六姬之事详细叙述了一遍。

    杨洋听完之后,道:“你真是福大命大。”

    杨孤鸿得意地笑道:“当然了,我是你的儿子嘛!”

    两父子边说边跟在众人后面走,不知不觉走入远扬堂,杨孤鸿对火勇夫妇倾谈了火凤等女之事,又向火战老夫妇甜言蜜语一番,把两老哄得眉开眼笑。

    在此期间,有许多家属进来问那些镖头、镖把子为什么没有来?他们又得费上一番口舌说服那些镖头镖把子的老婆老娘和儿女,自然也就喝多了几杯茶水。

    之后,便是晚宴,大家热闹了一番,商定明天就起程去找施竹生算帐。

    宴会后,各人去睡了,休养生息好明天和人干架──妈的,吃饱没事干,不干架干嘛?

    杨孤鸿先是火凤的闺房躺了一会,又起来走出去敲开杨洋夫妇的房门,进入房里坐下了。

    春燕问道:“孤鸿,找我们有事吗?”

    杨孤鸿沉默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道:“爹娘,上次月儿家的时候,你们是不是鼓励她爱上我?”

    春燕愣了一会,才道:“没有呀!”

    杨孤鸿道:“可是,月儿跟我说,你们不介意她爱上我。”

    杨洋解释道:“她是你妹妹,爱你是理所当然的。”

    杨孤鸿泄气道:“是这样吗?”

    春燕轻声道:“孤鸿,你很爱月儿?”

    杨孤鸿据实答:“是的。”

    杨洋笑道:“那就对了,兄妹之间应该相亲相爱的,我们也没有说错呀!”

    杨孤鸿道:“可是,可是唉!算了,看来是没有结果的了。爹娘,我只想问你们一句,为什么我长得和你们都不相像?我真的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吗?”

    春燕走过来抚摸着他那俊美得近乎邪异的脸庞,道:“你当然是我们的儿子,谁规定儿子一定要像爹娘的?”

    杨孤鸿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了。爹娘,我去睡了,你们好睡!”

    说罢,他就告辞出去了。

    杨孤鸿走后,杨洋夫妇重新躺被窝里。

    春燕轻声道:“洋哥,孤鸿是否知道他的身世了?”

    杨洋深思了一会,道:“可能还没有,不过似乎心中存有怀疑。”

    春燕道:“我们该不该把他的身世说出来呢?”

    杨洋叹道:“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但在火还没烧穿纸之前,我们还是暂时隐瞒的好。”

    春燕道:“当初小姐把他交给我,让我不得教他武功,也不得让他涉世江湖,是因为怕他遗传了他父亲的魔性,又弄得江湖腥风血雨。然而阴差阳错,他还是成为武林中人了,而且是武林四大家年轻一辈的首领,还把这么多武林娇娃娶到手里,他的一举一动可能都牵涉到武林的安危,真是始料不及的事。虽然他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然而我们看着他出世,又一手把他抚养成人,我对他的感情比对大海和小月的感情还要深,我真怕他知道他的身世后不认我这个娘了。”

    杨洋笑道:“妳不用担心这个,他终究是我们的儿子,比我们的亲生儿子还要亲的。老实说,他除了外表不像我之外,性格和我相似得没话说。哪像大海!

    被杜清风那混蛋教得像个呆子,真不知杜混蛋是怎么教我儿子的,下次见到他之时,我定要骂他个狗血淋头。这混蛋,当年还跟我抢张雪,一想起这事,我心就不甘。现在竟然把我的儿子打造得像个狗屁英雄了,其实,英雄有什么好的,哦?”

    春燕却不跟他“哦”了,一个劲地扯着他的耳朵,怨道:“怪不得我刚嫁给你的时候,你在梦里时常叫着阿雪阿雪的,我还以为你特别喜欢冬之雪哩,现在才知道你当时还忘不了你的初恋情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提起雪这个字!”

    杨洋求饶道:“老婆,我现在心里只有妳一个女人,都老夫老妻了,妳还吃什么醋?我们的儿子娶了一大堆老婆,妳也只有高兴的份,我只是梦梦张雪而已,妳就找我算帐,这太不公平了。”

    春燕哂道:“公平?你有孤鸿十分之一的能力吗?你这老小子居然敢在我面前吃杜清风的醋,明摆着忘不了张雪,我不治你,你就心花花了。”

    杨洋知道无法说服她,只好转移话题道:“老婆,刚才我观察孤鸿的神色,好像小月真的听我们的话大胆地爱上了孤鸿,且他们兄妹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超伦常的亲密关系。”

    春燕道:“那又怎样?孤鸿和小月又不是亲兄妹,我倒希望小月嫁给孤鸿,他是个能令女人快乐的男人,哪像你?这两年越来越差劲了,十天半月才给人家一次!”

    杨洋笑道:“我把我的精力全部遗传给孤鸿了,哪能有当年勇猛?况且,妳越活越年轻,对那方面更是一天比一天胃口大,我怎能不休养生息够了之后才给妳一次满足呢?”

    春燕娇笑道:“臭美,孤鸿又不是你亲生的,你怎么遗传给他?而且,你年轻的时候,也不见得强到哪里去,只不过是勉强及格而已。”

    杨洋丧气道:“老婆,好歹二十年夫妻,妳就给点面子嘛!说一句:老公,你真强,差点把我弄死了。”

    春洋嗔道:“我死也不说这么恶心的话。”

    杨洋笑道:“我记得二十年前,妳是经常说的。”

    春燕听得大发娇嗔,翻身到杨洋身上,捶打着他,道:“你这死老鬼,竟翻我的旧帐?如果你能够重振当年的雄风,我今晚照样说给你听,你行吗?”

    杨洋大笑,道:“我又不是孤鸿,哪能时时刻刻雄风大作?”

    春燕道:“你说孤鸿即使老了,也依然雄风不减?”

    杨洋道:“我不确定,不过,医书上是这么说的,即使他白发苍苍,他还能保留强壮的体魄和旺盛的。当然,他俊美的脸容,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散发着能够令女人着迷的男性魅力。”

    春燕道:“当然了,他是我的儿子,我就说他是我们女人的天敌。”

    杨洋道:“我也说我是妳的天敌。”

    春燕在黑暗里突然娇喊道:“你要死呀!”

    杨孤鸿出来后,心情低落到极点。他的脑里很乱,他也有些怀疑自己并非爹娘的亲生儿子,然而事实上他还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娘说得没错,谁规定儿子一定长得像父母的呢?其实他当时也怕爹娘会说他不是他们亲生的,虽然因为和小月之间的缠绵,他也希望自己和小月不是亲兄妹,可是叫他怎么接受自己不是爹娘的亲生儿子这个事实呢?若他不是爹娘亲生的,那到底谁才是他的亲生父母呢?

    这些思想一闪而过,然后又被一一抹除,最后他还是坚信自己是爹娘的亲生儿子。但是,他和小月之间该怎么办才好?小月是铁了心地爱他这个做大哥的,他又不能接受她这份挚真却又畸形的爱。

    该怎么办呢?

    不知不觉间,他推开自己的房门,竟看见了野玫瑰坐在床上等着他!

    杨孤鸿先是一阵惊讶,然后道:“妳等我很久了?”

    野玫瑰道:“只是一会儿,你不在,门又虚掩着,我就进来了。”

    杨孤鸿坐到她身边,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道:“不陪他们了?”

    野玫瑰依偎着他结实的胸膛,许久才幽幽道:“自从我被赵子威夺去初夜之后,我的心便野了,短短的两三年里,我换了许多男人。不知为何,我的总是很旺盛,时刻需要男人的爱抚和冲动,在我所遇到过的男人中,有些很差劲,有些勉强能够满足我,你的那些朋友更是男人中的男人,他们几乎能令我快乐到晕眩,然而我知道只有你能够令玫瑰不再野。你是那种令女人一见了就想和你上床的男人,俊美的外表和强壮的体格以及不羁的言行,都散发着一种令女人不能抗拒的魔力。我知道,只要你愿意,你能够征服任何一个女人。我的心早已被你征服,我期待你能进一步征服我的身体。杨孤鸿,今晚你就要了我吧?”

    杨孤鸿闻着她淡淡的发香,深呼吸道:“去地狱门来之后我再要妳,好不好?”

    野玫瑰坚持道:“不,我现在就要你,我怕明天一战,我会没命来,所以,今晚我一定要得到你的宠爱,除非你嫌弃玫瑰的身子肮脏,那玫瑰就立即离开。”

    杨孤鸿把她搂紧了一些,笑道:“傻瓜,我怎么会嫌弃妳?男人可以与许多女人,女人当然更加有权利和许多男人欢好,女人在上总是难以满足,而男人不一样,一般的男人只需要数十次的便能到达得到的满足,所以女人在一个男人的得不到满足,因而去找另外的男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每个人都在找自己想要的,从而满足自己的需要。妳有过多少男人,我不会介意,并不是我不在意妳,而是我没权利管妳,因为──妳是自由的。但妳若真跟了我,妳就失去了这份自由,因为我是自私的。”

    野玫瑰激动地道:“过了今晚,你就有权利管我了,因为我决定做你的众多妻子其中之一,却只是你一个人的妻子,从此以后只忠于你这个男人,我的身体只给你一个人享用。”

    杨孤鸿凝视着她,道:“为什么选择我?”

    野玫瑰幽幽道:“我也不明白,只知道我这个选择是不会错的。花浪和你的那群朋友无论从外表还是从他们的能力来说,都是能令女人着迷的男人,特别是他们在方面,都能让每一个和他们的女人满足到不想要为止,他们的巨根在我的身体里面动作的时候,玫瑰甚至感到有些微的痛,然而却是无比的快乐。每个女人都喜欢当男人进去她们时那种紧密的摩擦和强而有力的推入,而他们在以及哄女人欢心方面也同样是一流的。但是,我还是选择你作为玫瑰最后的情人,或者说老公。”

    杨孤鸿笑道:“他们的确是很好的男人,妳为什么不选择他们其中之一?”

    野玫瑰吻了他一下,道:“因为你比他们更好,我自然选择最好的。”

    杨孤鸿道:“这么肯定?妳不怕试过之后才知道我比他们逊吗?”

    野玫瑰肯定地道:“我相信我的直觉!”

    杨孤鸿叹道:“无论什么样的女人,总是靠直觉来判断是非。”

    野玫瑰道:“你能替我证实我的直觉吗?”

    杨孤鸿放开了心中的一切,道:“有何不可?”

    说着就将手移到野玫瑰挺立的胸脯上。

    野玫瑰任由他抚摸着,呻吟道:“我要你给玫瑰一个孩子,我虽和许多男人做过,但我从来没想过为他们生孩子,如今我真心想要一个你和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杨孤鸿道:“今晚过后,妳的肚子里会有一个孩子的。”

    野玫瑰突然拔开他的手,站在床前,道:“玫瑰喜欢在你面前脱衣。”

    她果然站着自行脱起衣服来了,动作或轻柔或狂野,极具挑逗性。

    杨孤鸿一直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眼睛都没有眨,直至她把所有的衣服都脱去散落在她的脚下周围。

    野玫瑰媚眼一瞧杨孤鸿,娇声道:“好看吗?”

    杨孤鸿这粗人又开始扮演诗人了,嘿哈,他道:“像玫瑰一样盛开的身体,却比玫瑰更为火艳迷人。”

    野玫瑰甜蜜地一笑,笑得极是娇艳,柔声道:“我为你宽衣,好吗?”

    杨孤鸿站了起来,野玫瑰只到他的胸膛一般高,然而杨孤鸿并不觉得她矮,因为这个女人生得均匀而某些地方却特别突出,让人容易忽略她的身高。

    野玫瑰熟练地为杨孤鸿宽衣,手法极富作用,不久,两人都裸地相对了。

    杨孤鸿自夸道:“我的女人都说我脱光衣服的模样更令她们着迷,妳觉得呢?”

    野玫瑰点点头,又定定地看着面前这具男人的躯体,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但她的震撼依然不减。

    这男人有着完美的强壮,全身每一处看去都是力的象征,都令女人感受到激动兴奋,每一寸肌肉都充满着性的力量,其完美的体形配上其俊美绝伦的脸庞,就足以令每个女人疯狂,何况他并不只有这些?

    杨孤鸿把她搂抱起来,压倒在床上,狂吻狂摸了一阵,然后揉搓着她的胸脯,道:“怕不怕疼?”

    野玫瑰握着他坚挺粗长的阳根,道:“你即使把玫瑰的花瓣撑裂了,玫瑰也是不怕的。”

    杨孤鸿笑道:“没有那么严重。”

    两人又是一番缠绵,野玫瑰情动不已地呻吟着,她的已是一片湿润。

    杨孤鸿探问道:“可以了吗?”

    野玫瑰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闭上双眼,呻吟道:“你,进来吧!”

    杨孤鸿长驱直入,野玫瑰一声狂喊,在杨孤鸿背上抓出了十道血痕,然后就不动了。

    杨孤鸿怜惜地道:“疼吗?”

    野玫瑰咬牙忍痛“嗯”了一声,扭动,道:“你别管我,我就需要这种仿佛被撕裂的感觉。”

    杨孤鸿双手抓住她的,有节奏地动作起来,野玫瑰的呻吟叫喊也是富于节奏的,当杨孤鸿猛烈地动作的时候,她已经忘乎所以地疯喊了。

    野玫瑰虽不及冷晶莹的荡,然而也是历经过许多男人的女人,她却从来没有遇到像现在这个这么可怕的男人,强壮的令她惊讶。

    即使他没有粗巨的官,他的体力和耐力也是惊人的,每一次冲击都是那么的强而有力,何况他用以攻击的武器又是不可一世的强悍?

    在方面已经成为老手的她,明白到身上的男人给予的快乐是别的男人无法替代的。

    说也奇怪,她竟然能够感觉得到他的心思,他心里此刻全部都是她。

    这是个奇怪的男人,当他和一个女人相好的时候,他的心里仿佛就只有怀里的女人。但是,一旦他离开她的身体,他是否还会想着她呢?

    他有那么多的女人,平时他都在想哪个?或许全部都想,或许一个也不想。

    令野玫瑰感到幸福的是,此刻他只想着她,这也就够了。

    每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都希望男人只思想着她自己,那是对她们一种最起码的尊重;女人讨厌和她们正在的男人,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

    野玫瑰喜欢这种与心灵的紧密结,那是别的男人无法给予她的。

    杨孤鸿突然道:“换个姿势,好吗?”

    野玫瑰大胆地道:“那就由我动吧!”

    杨孤鸿抱着她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改由野玫瑰压住他,他放开手,野玫瑰便坐直腰身,上下耸动起来了,胸前两个也摇摆得激烈,杨孤鸿就把双手按在那里揉搓,然后闭上双眼,享受着野玫瑰的服务。

    不久,野玫瑰达到的高峰,已经无力再继续了,杨孤鸿坐了起来,搂着她,从被动又变动,从而给予她更深入的冲击,把快感波推到她全身每一条神经,使得她全身酥软无力,仿佛身不着地一样,飘浮在半空。

    当野玫瑰终于瘫痪在他怀里,他搂着她再度躺下,道:“还要吗?”

    野玫瑰娇喘道:“让我休息一下,你是极度可怕的男人。”

    杨孤鸿吻了她的前额,笑道:“真的很可怕?”

    野玫瑰横了他一眼,道:“对一个女人来说,在这方面,一个男人的可怕也正是他的最可爱之处。”

    杨孤鸿笑道:“妳也是个可爱的女人。”

    野玫瑰道:“每一个和我上床的男人都如此说,但你说的,我最喜欢听。你知道吗?在你之前,我遇到的最强男人是花浪,然而在你之后,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比你更能令玫瑰快乐,我也不会再让任何别的男人进入我的身体,我一直都在找一个男人,如今我找到了你,我这辈子从此就只有你这个男人了,我从来没有像这样快乐过,你是我遇到的男人中兽性最强的男人。”

    杨孤鸿失笑道:“那我不是成了野兽了?”

    野玫瑰道:“和你时,我能够感到你心里的温柔和怜惜,我知道你真的没有嫌弃人家,但你的动作是最粗野的,当然,也不失温情脉脉。”

    杨孤鸿吻着她的乱发,道:“妳在拍我马屁?”

    野玫瑰轻咬上他的耳垂,道:“我只是说真话而已。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你有这么多女人,而那些女人相互之间没有一点争风吃醋的迹象,且死心塌地的爱着你。你是个能够同时令许多女人得到最大满足的男人,能够给每个女人不同的体验。一个女人之所以吃醋,是因为她担心男人一旦爱上另一个女人的时候,就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去陪她去满足她了,她的痛苦也就从此开始了,寂寞和苦闷是女人最大的敌人。但你是个奇特的男人,你从来不会令任何一个女人失望,即使一辈子只和你相好一次,也比和别的男人欢好无数次要好。我在想,这世上,还有哪个女人是你不能征服的?”

    杨孤鸿想起秋韵,苦笑道:“并非所有的女人,我都能征服,我其实很平常,只是生得好看些,在方面也强得夸张些而已。”

    野玫瑰道:“所有的女人都喜欢男人在床上的强悍,哪怕是最坚贞的女人也不例外。”

    杨孤鸿突然想起了些事,道:“妳跟了我,小波又要寂寞难耐了。”

    野玫瑰啐道:“他会寂寞才怪哩!”

    杨孤鸿道:“他近来又和谁好上了?”

    野玫瑰道:“我们神刀四花中,哪一个不被他睡过?不过,从今往后,我们决定从一而终,夜来香跟了火龙,白茉莉随了张中亮,谷幽兰搭上了李小波,我也决定做你一辈子的女人了。”

    杨孤鸿道:“赵子威不是落空了吗?”

    野玫瑰淡然道:“我们神刀四花的贞都是他夺去的,他若有心要我们,我们早就是他的妻子了,何必等到现在?他只是有心和我们玩玩,并非把我们当作他的女人,以后我们也不会和他上床了,他自然有他的新目标,而且对于明月峰的梦香,他是一往情深的,只是未能一亲人家的芳泽罢了。”

    杨孤鸿道:“小波和谷幽兰认真上了,诗儿知道吗?”

    野玫瑰道:“诗儿早就知道了。只是,她并不在意,虽然她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小波,然而我们都知道她心里最爱的还是你这个二姐夫,你就把她也娶来吧!她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就守寡,她爱的男人,又一心要把她送给别的男人。”

    杨孤鸿想了想,道:“我不能娶她的,这样小波会不高兴,我可以夺他人所爱,却不可以夺兄的所爱。”

    野玫瑰道:“如果你娶了诗儿,小波或许会感谢你。他当初被张中亮逼去追求她的时候,就察觉出她一心在你身上,很后悔惹上她。他在和我欢爱时说过,他最怕遇到被他姐夫碰过的女人,他的白慧就因为忘不了你而有时做梦也喊着你的名字。他说其实他已经是很强悍的男人了,但白慧说他还不够格,那是因为白慧忘不了你的缘故,而张中亮的白灵也有这种情况发生。小波说,一个白慧已经让他头痛了,如果再加上诗儿,他就没好日子过了,他要找女人,也是去找他姐夫没碰过的女人,那样才能显示出他的超一般人的威风来。”

    杨孤鸿笑道:“这小子真是无聊得很,我又没有碰过诗儿,他紧张个什么劲啊?”

    野玫瑰嗔道:“诗儿爱的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杨孤鸿道:“无论诗儿愿意跟谁,我都会让她如愿得偿的。”

    野玫瑰动情地道:“你真是个多情的男人,玫瑰有你这么一晚已经足够了,即使明天战死在地狱门,玫瑰也没什么遗憾了。”

    杨孤鸿却道:“妳会有无数个这样的夜晚的。”

    说着,杨孤鸿的手又在野玫瑰的娇体上动作起来。野玫瑰感到杨孤鸿那一直坚挺在她体内的巨物又开始动作,她不自觉地呻吟起来。

    杨孤鸿再次翻身把她压住,像野兽一样在她惹火的娇躯上扑击着,有时温柔,有时狂野。

    这一晚,他们换了许多姿势,野玫瑰也获得了许多快感方式,领略了这个男人不同常的能力和那歇斯底里的狂欢,她知道自己这一生都无法离开这个男人了,这是一个能在瞬间抓住女人的身体和心灵的超常男人。

    野玫瑰沉溺在他爱的动作中,渐渐地昏迷过去。这是她第一次在欢爱中昏迷不醒,从来没有男人能够让她快乐至昏死,然而现在这个男人做到了,正如她所说,这是个可怕又可爱的男人。

    杨孤鸿搂着她那像水一样的娇体,喃喃自语道:“明天妳就留在这里吧!等着我凯旋归来。”

    他是有意把野玫瑰弄昏的,在她昏迷前的一刻,他把生命的精华留在了她的体内,他答应给她一个孩子的。

    明天,当他离开她的时候,她是不会知道的。他要她醒来的时候,就能看见他已经从地狱门来,或者静静地在这里思念着他,等待着他的来──经过这晚的疯狂,她已经没有战斗的能力了。

    他轻吻了她,然后平静地睡去。

    日升东方时,初阳如血。

    第7章姿色绝美艳阳高照。

    施竹生自练功房出来,自从他失去地藏丸之后,为了称霸武林的梦想,他毅然挥刀自宫修练“绝情轮道”上次带人闯神刀门,一是为了抢夺自己的女儿,二是为了试剑。

    来之后,更是勤奋修练,却进步缓慢,这多少令他有些泄气。他原本准备从神刀门开始,逐步侵并武林各派,然而终不能提前练成绝情轮道的最高境界,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朝迎上来的二杰道:“她们在哪里?”

    天杰答道:“在后花园捉迷藏。”

    施竹生一笑,道:“一切准备就绪了吧?”

    天杰道:“门,部署完毕,武林四大家的人马一到,包管他们有来无。”

    施竹生满意地道:“你们提高警觉,我要去后花园了。”

    二杰同声道:“是,门。”

    地狱门的后花园。

    倩儿在花园里转了几圈,停下来喊道:“阿姨,倩儿找不到妳,妳再不出来,倩儿就不玩了。”

    说罢,她四处张望,还是没见到她要找的人,她的小嘴一噘,跺脚道:“我真的走了?”

    她拍拍小,果然朝花园门口走去,没走几步,又头看看,嘴儿一努,又掉头迈开小腿向前走。

    假山后面走出来一个少女,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儿,姿色绝美,只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楚楚可怜,她的眼神满是纯真,仿佛从未沾染过尘世的那一种纯洁。

    她轻步走到倩儿后面,伸出双手掩住倩儿的眼睛,脸上呈现娇美的笑容。

    倩儿道:“阿姨,妳从哪里出来的?妳又掩住倩儿的眼睛了,待会我要妳亲倩儿。”

    少女放开掩住倩儿眼睛的手,倩儿立即转身过来,道:“阿姨,倩儿找到妳了。”

    少女在她小脸蛋上“啵”地亲了一下,笑道:“倩儿,阿姨是自己走出来让妳找到的,妳又输了,我们再玩。”

    倩儿嘟着嘴道:“我不玩了,每次都是我输,妳都不让倩儿。”

    少女眨了眨眼睛,道:“可是每次都是我自己跑出来的耶!”

    倩儿装出一副思考的可爱模样,道:“那就算妳让倩儿了。阿姨,妳要倩儿怎么谢妳?”

    少女蹲下来,道:“这样呀!亲阿姨一下好了。”

    倩儿投入少女的怀抱亲了少女一下,道:“阿姨,我好想妈妈,倩儿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妈妈?”

    少女为难道:“倩儿,这个问题,妳已经问过好多次了,阿姨真的不知道耶!”

    倩儿道:“阿姨,倩儿的爸爸跳下山崖后就不见了,妈妈很伤心哩!如今倩儿又不在妈妈的身边,妈妈一定会更加伤心了,倩儿好想到妈妈身边,妳能带倩儿去找妈妈吗?”

    少女道:“倩儿,阿姨从小到大还没有到外面去过哩,阿姨不认得路耶!”

    倩儿不相信她的话,道:“妳骗倩儿,阿姨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没到外面去呢?倩儿都能和妈妈到太外公家去,而且还遇见了爸爸。阿姨,妳知道吗?爸爸刚开始的时候很丑耶,后来又变得漂亮了,妈妈和许多阿姨都喜欢爸爸。爸爸对倩儿很好,从来都不打倩儿的,可是爸爸对妈妈和那些阿姨们好凶耶,每晚都打得她们叫疼,真是的,她们被打了还喜欢哩!”

    少女惊奇道:“倩儿的爸爸真的这么凶吗?”

    倩儿以为少女是怕她爸爸了,道:“阿姨,妳不用害怕,爸爸很疼倩儿,倩儿叫爸爸不打妳,爸爸就会听倩儿的话不会打阿姨妳了。”

    少女笑道:“我又不认识他,我不会怕他的啦!”

    倩儿自作聪明地道:“也是,阿姨见了爸爸之后,一定会喜欢爸爸的,可是,不知道爸爸来没有”

    少女嗔道:“阿姨是不能随便喜欢男人的,倩儿不知道吗?”

    倩儿不服气地道:“那是倩儿的爸爸耶,阿姨也不能喜欢吗?”

    少女道:“不能。”

    倩儿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施竹生走了进来,笑道:“倩儿,谁又惹妳生气了?”

    倩儿道:“叔叔,阿姨惹倩儿生气哩!”

    施竹生把倩儿抱在怀里,每当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总有禁不住的喜欢。

    他很早就知道唐思思为他生了个女儿,可是由于对唐思思并没有情意,因而也很少想起他的这个女儿。

    然而,自从他挥刀自宫后,他便开始想念着他的未曾谋面的女儿,也许是为了要让施家留后,他硬闯神刀门夺了自己的女儿。

    开始的时候,倩儿也整天吵闹着要去,然而毕竟是孩子心性,终于也忘却了她是被捉来的,而且她觉得施竹生两兄妹以及这里的所有人都对她很好,也就渐渐地适应了在地狱门的生活。

    施竹生并没有告知他自己与倩儿之间的真实关系,就连他的妹妹施晓云也不知道倩儿就是她大哥的亲生女儿。是的,他施竹生可以伤害许多人,但他不能够伤害自己的女儿,如果倩儿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她受得住这个打击吗?

    施竹生他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只要倩儿在他身边就好。他发觉自从挥刀自宫后,他的野心渐渐变小了,仿佛很容易得到满足,没有当初的雄心壮志了。

    施竹生叹了一口气,道:“倩儿,想妈妈了?”

    倩儿道:“叔叔,你把倩儿抱到这里,倩儿在这里很开心,可是妈妈不知道耶,她会担心倩儿的,你带我去找妈妈,好吗?”

    施竹生长叹一声,道:“也许不久妳就会到妈妈的身边了。”

    倩儿欢喜道:“真的吗?”

    施竹生一阵黯然,这孩子还是喜欢妈妈多过于喜欢他。其实这本是很正常的,只是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虽说他不敢与倩儿相认,却终究是倩儿的父亲,在他给倩儿父爱的同时,也希望倩儿喜爱他。然而他现在连男人都不是,怎么做倩儿的父亲呢?

    为了练绝情轮道,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他的母亲在生下施晓云三年后就逝世了,父亲因为得知他偷练绝情轮道,也气得在练功时走火入魔而死,但施远令的死讯并未传出江湖,所以知者甚少。

    自从修练了绝情轮道,他不但不绝于情,反而比以前多出了许多不该有的感情,武功越高,他对称霸武林之事就越是淡薄了。

    在他大半生的时间里,他都在求武道上的至高境界和执着将有一天称霸武林的野心,所以为了武道上的进展,他不惜任何的卑鄙恶劣的手段,致使骗取了唐思思的感情,甚至自残身体。

    他并非无情之人,至少对于自己的妹妹施晓云,他是非常之疼爱的。如今又多了一个倩儿,这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哪能不疼爱?

    施竹生道:“倩儿,告诉妳一个好消息,妳的爸爸已经来了,他现在正准备接妳去哩!”

    倩儿欢跃呼叫道:“叔叔,我爸爸真的来啦?”

    施竹生笑道:“叔叔什么时候骗妳了?”

    心里却想:他若不死,可能就是我施竹生亡了。

    虽说修练了绝情轮道,施竹生却对杨孤鸿的“雷劫神刀”有种恐慌,那是一种无法预测的武功,再加上杨孤鸿这个人根本是个不能预测的人──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未知的力量和不可抗拒的魅力。

    施晓云有些不舍地道:“哥,倩儿真的要离开我们了吗?”

    施竹生注视着娇弱可爱的妹妹,她的脸容很像娘,但她比娘更柔弱,仿佛一阵风吹来,就可以把她吹到十万八千里之遥。

    他十岁的时候,柔云才出生,这个妹妹实际上是他和另一个女人一把带大的,所以对他特别依赖。由于她的体质太弱,不适练武,因而她虽生于武林世家,却是一点武功也不懂的,而这样的她最依赖的人就是他了,如果在这一战中,他有什么不测,她又能依靠谁呢?

    施竹生沉重地道:“也许吧!”

    施晓云也注视着施竹生,她一生中最爱的两个男人,一个是父亲施远令,一个是面前的大哥。爹死后,她伤心了好一阵,直至大哥把倩儿带来,她时刻都与稚真的倩儿闹在一起,渐渐地才从父亲的死带来的悲痛中解脱出来。

    她并不清楚父亲为什么会突然死亡,她的父亲本来是很硬朗的,一点都没有衰老的痕迹,然而他就这么走了,走得很突然。

    她却清楚地知道大哥的变化,大哥越来越不像个男人了,没了胡须,喉结也渐渐消失,声音从以前的好听沉稳变成了现在的刺耳尖声,而且时常做一些女性的打扮和动作。

    在这期间,父亲死了。父亲死后,哥就出去了一趟,来的时候带了倩儿。

    自从上次来之后,大哥恢复了原先的装扮,不再作女人打扮了,但许多地方还是不像个男人。她也不深究,不管大哥变成什么样,在她心中,大哥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施晓云道:“哥,倩儿跟她的爸爸走了之后,还会不会来陪柔云玩耍?”

    施竹生笑道:“当然会了。”

    施晓云放下了心,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哥,大嫂跟我说,见了你叫你过去一趟。”

    施竹生感到一阵惊慌,却故作镇定道:“是吗?妳和倩儿玩着,我这就过去。”

    说罢,施竹生就放倩儿下地,转身走出后花园。

    倩儿欢呼道:“好耶,爸爸来了,倩儿又可以看见爸爸了。阿姨,妳也和倩儿一起去吧!爸爸会喜欢妳的,爸爸身边就有许多漂亮的阿姨。”

    施晓云脸红道:“阿姨哪里都不去的,倩儿,我们再玩捉迷藏,好不好?”

    倩儿嘟起嘴道:“我不来了。”

    施晓云道:“那玩什么?”

    倩儿道:“阿姨箫给倩儿听,好吗?”

    施晓云犹豫了一下,道:“好的。”

    施竹生敲了门,里面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谁?”

    施竹生道:“醉姐,是我。”

    里面的声音道:“进来吧!门没有锁。”

    施竹生推门进去,迎面走来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生得千娇媚,正是施竹生的妻子陈醉。江湖中人以为施竹生没娶妻,那是不正确的。

    其实陈醉从小被施家当作童养媳收养,她比施竹生还大三岁,现在已经有三十岁了,看起来却还像二十出头的少女,只是在一个多月前,她正式成为施竹生的妻子之后,才作了妇人打扮。

    陈醉道:“什么时候?”

    施竹生道:“可能是今晚,也可能是明天,该来的总会来,妳不必担心。”

    陈醉道:“我们能赢吗?”

    施竹生平静地道:“我也没有多少把握。”

    陈醉道:“他们很强吗?”

    施竹生道:“我只怕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其余的都不会是我的对手,虽说武林七公子中有四个在他们当中,但这四个武公子并不是我惧怕的,反而是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无赖小子让我感到难以力敌。”

    陈醉惊奇地道:“他是谁?”

    施竹生道:“杨孤鸿。”

    陈醉道:“没听说过,他的武功很高?”

    施竹生苦笑道:“我也不清楚他的底细,只知道有时他连一个九流的角色也打不赢,有时却让人感到他是不可战胜的。”

    陈醉道:“他用什么武功?”

    施竹生道:“应该是狂刀火烈的雷劫神刀,只是许多时候好像都失灵。”

    陈醉道:“那就让我会会他吧!看他有多少本事。”

    施竹生没有接话,对于面前这个女人,他是又敬又爱。如果说柔云是他和陈醉一手带大的,那么他就是陈醉一手带大的。

    这个女人在武学上的天赋是他所不能及的,任何武功让她一学就会一点就通,一直以来他都不是她的对手,即使练了绝情轮道,他也还不是她的对手。

    这女人很爱他,他却从来没有碰过她,如果可以,他是不会欺骗他所不爱的唐思思的。然而要修练“地藏之气”却必须是男女双方都没有感情才行,若当年他知道唐思思竟然会在两三天里对他生出那么深厚的感情,他绝对不会浪费他的地藏丸在她身上。

    有时候女人的感情付出也未免太容易了,对此,施竹生心中只有苦笑而已。

    陈醉道:“为什么不说话了?”

    施竹生道:“我很感激妳。”

    陈醉失笑道:“你说那什么话,我们是夫妇,我不帮你,帮谁?”

    施竹生惭愧地道:“醉姐,妳不怪我吗?我一直都没有尽过夫责。”

    陈醉黯然,施竹生的话又勾起她的伤怀。施竹生有一段时间作女人打扮,她是看在眼中的,但她以为他只是一时的兴趣使然,也就由得他了。

    果然,他从神刀门来后,就恢复了男装打扮,却没有原来的男子气概了,反而越来越多的女人味。他一来,便急急地与她完了婚──施远令在世时,也多次提过这婚事,但他一直都说慢点再办,因为他还有许多紧要事要做,暂时不想娶妻生子──这令陈醉产生疑惑,况且他自身的变化以及他婚后不与她同房,使得她更是不能释怀,她曾问过他好几次,他总是说这是练功的原因。

    到底是练什么武功呢?使得他不但不愿与她同床,且越来越像个女人了。她虽然懂得许多武功流派,有些甚至是连施远令也不知道的失传已久的武学她都略知一二,却并不知道地狱门两大镇山之学──地藏之气和绝情轮道之独家修练法,所以她也不晓得施竹生已经挥刀自宫了。

    她以为这只是练功阶段不能分心或是必然现象,待他功成之日就会好了,而施竹生也是如此说的,她也就信了,因为她是看着他长大的,从小青梅竹马,她很爱他,也相信施竹生一样爱她。

    没错,施竹生是很爱她,但在这件事上,却骗了她。

    在新婚洞房那一晚,施竹生说练功期间不能行房,因而当晚就与她分房而睡,直至现在还没有与她同房。

    已经半个月了,她有时想,施竹生会不会因为练功的缘故,已经变得没有男人的了呢?可是又觉得应该不致于如此,他终究是男人,只要是男人,不论他怎么练功,他那东西总还在,也就还有用的,怎么会没了呢?

    许多年都过来了,再多等一些时候也是无所谓的,可是她一直都想为施家生几个孩子,若施竹生不碰她,她又怎么能够为施家传宗接代呢?

    如今大战在即,这事也许不能再拖了,她道:“这些我都不怪你,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的,我人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想要都行。如果只是我个人问题,你一辈子不与我同房,我也不会怪责你,你要知道,我并非一般的女人,可是,你总得为施家留个后吧?”

    施竹生的脸一阵抽搐,压抑住痛苦,道:“这个以后再说。”

    陈醉叹道:“不能再拖了,你这一战若无事还好,若有个三长两短的,施家就要绝后了。我只求你和我好一次,若我怀上了,拼着命我也会活下去,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至少对得起施家的列祖列宗了。”

    施竹生道:“醉姐,我不一定会输的。”

    陈醉道:“也许你会觉得我啰嗦,但我要告诉你,这两天来我一直觉得心慌慌的。即使你出战神刀门时,我也没有过这种感觉,这次我真的很为你担心。你要知道,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不可思议的,我不能不往坏处去想呀!竹生!”

    施竹生也清楚陈醉这担忧并非多余,因为对于这一战,连他自己都没了信心,一旦没了信心,他就未战先输一半了。

    但他怎么能答允陈醉的请求呢?

    他根本就不能完成一个男人的使命,从根本上说,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个男人了。

    他愧疚地道:“可是”

    却许久不能接着往下说了。

    陈醉道:“别可是了,就算是醉姐为施家的列祖列宗求你一次,好吗?”

    施竹生沉默,过了许久,仿佛终于下定决心,道:“醉姐,好吧!我答应妳,就是今晚,妳不要反锁房门,并且要把房里所有的灯全部吹熄了,然后脱光衣服在床上等我,我来了之后,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和我说话,妳、妳能做到吗?”

    陈醉惊讶道:“为什么?”

    施竹生道:“不为什么,只因为我爱妳。”

    陈醉沉思片刻,道:“好,我答应你。”

    施竹生道:“我今晚来找妳,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来的。”

    说罢,转身走出房去。

    陈醉看着他离去,不再留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心中的疑问怎么也解不开。

    施竹生从陈醉房里出来后,脸色沉重,他让人把地杰叫进秘室,道:“地杰,你和天杰是最清楚我现在的状况的了,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地杰受宠若惊,道:“门,我誓死效忠于你,别说一件事,就是十件事,我地杰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施竹生看着瘦高的地杰,心想:但愿醉姐不会感觉出任何不妥才好,口中却道:“我已经不能人道了,但夫人一定要与我相好一次,今晚你代替我到夫人的房里和夫人行房。”

    地杰立即忘记他刚刚发过的屁誓,马上皱眉起来了,惊道:“门,这怎么行?”

    施竹生恼道:“她是我妻子,我都行了,你有何不行的?”

    地杰道:“夫人会杀了我的。”

    原来如此,还以为他很有道德很讲义气呢!,怕死得要命!

    施竹生解释一番后,道:“她对我的身体也很陌生,你不说话,在那黑暗之中,她不会察觉的,完事后你立即出来,你若睡着了,你就永远也别想醒过来。”

    地杰还是担心的道:“万一夫人发觉,我就没命陪门打天下了。”

    施竹生道:“所以你最好别让她发觉什么不对劲,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地杰苦丧着脸道:“真的要去吗?”

    虽说陈醉是倾国倾城的一代尤物,但命总是最重要的。

    施竹生道:“我像是在说笑吗?”

    就因为不像才麻烦!

    地杰摆出一副英雄就义的熊样道:“好吧!门,我去!”

    心里暗道:看来这次做鬼也风流了。

    施竹生道:“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懂吗?”

    地杰无奈地点点头。

    施竹生挥手道:“出去吧!”

    地杰转身走出两三步。

    施竹生突然把他叫住,道:“你能干多久?”

    地杰一时头脑转不过来,不明白施竹生的意思,问道:“什么?”

    施竹生又道:“蠢驴,我问你和女人做事能维持多久?”

    地杰尴尬地道:“大概半个钟头吧!”

    施竹生心想:应该能给醉姐一次难忘的忆了,口中却道:“给我撑着点,别他妈的早泄,你一定要让夫人快乐,别丢了我施竹生的脸。”

    这么厉害,你为何不去?

    地杰只得硬着头皮道:“是,门,我一定硬撑到底!”

    说罢,就出去了。

    施竹生待地杰消失后,愧疚而又略带痛苦地道:“醉姐,对不起。”

    夜渐来临。

    远扬镖局在凤仙城城中,地狱门在城北方向,出了城是一小片草原,当初杨孤鸿就是跟着火凤的马跑遍了这草原。

    草原的尽头处就是地狱门的所在,地狱门背面是青山。

    日落西山时。

    地狱门的秘室。

    施竹生和二杰正在密谈。

    此时天杰道:“门,他们已经到了草原上了,离我们不远,半个时辰后可能就到达。”

    施竹生道:“等待了这么久,终于要来了。”

    天杰道:“可是他们在草原上搭起了帐营,而不是直接往我们进攻。”

    施竹生道:“在黑夜里作战,对他们绝没有好处,今晚他们可能按兵不动,要等天明才会发动攻击了。”

    地杰马上献策道:“那我们可以去偷袭他们。”

    对于自己能够想出这么好的方法,心中很是有几分得意。

    施竹生立马骂道:“你以为别人都像你这么蠢吗?他们既然敢在我们眼底下扎营,当然防备森严,有了万全之策,我们若放弃有利的地形而冒然出击,岂不更称了他们的心意,到时偷袭不成反而被他们反击得逃跑都没裤子提。偷袭?亏你想得出这种点子!去做你的正事!你这猪八戒,倒把自己当诸葛亮了?我,真他妈的扫兴!”

    地杰慌慌然道:“是,是,门,我这就去做正事!”

    赶紧转身逃走,瞬间就从秘室里消失了。

    说也奇怪,门切了小鸡鸡之后,竟也变得像女人一样爱骂街了,近段日子,他地杰和天杰可是没有少挨骂,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吧!

    地杰走后,施竹生道:“随时提高警觉,他们可能在黎明前一刻发动攻击,因为那段时间,人的精神最差,他们也许还以为我们在睡梦哩,真是一群笨猪。”

    天杰领命出去。

    施竹生重新闭上双眼,养精蓄锐,准备迎接黎明前的战斗。

    第8章国色天香草原上,一片嘈杂。

    霍白露四处追问道:“杨孤鸿那混蛋跑去哪里了?”

    众人一致摇头。

    霍白露恼道:“这混蛋每次都是这样,不跟人家说一声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她想起了当初在那破庙里被杨孤鸿吻后,他也是什么都没交待就跑去泡温泉了。

    张诗道:“小波,你刚才还和他在一起的,他去哪里,你会不知道?”

    李小波大感冤枉,道:“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他的乌龙还在这里,刀也在我手中,他却转身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他去找妳了,谁知他跑到哪里风流了?”

    张诗一阵脸红。

    徐飘然道:“你们不必吵了,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找人,都去睡足精神,黎明前一刻发动总攻。”

    他向来不喜欢杨孤鸿,此时得知杨孤鸿与张诗似乎有一腿,兼杨孤鸿玩什么无故失踪游戏,更是令他气从头上冒。

    李小波心想:看你这副德性,还以为自己是老大哩!呸!即使姐夫不在也轮不到你徐飘然这个老不死,现在天字帅令在大海手中,哪轮到你这死老头放屁?

    别以为年纪大了就是老大,真不知羞!

    虽是如此,众人觉得徐飘然说的也有道理,因而也不怎么反对。

    杨孤鸿这个人,要来时自然来,即使不来,明天的行动依然要按计划进行的。然而他们一贯以杨孤鸿马首是瞻,此刻少了杨孤鸿,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也缺乏某种莫名的安全感。

    究竟杨孤鸿去哪里了呢?

    天都全黑了,此时杨孤鸿正在地狱门的背面,他像当年在环山村时光着身子偷摸家一样,极尽了他偷鸡摸狗的能事,闪躲到这里。

    其实他对于这次的报仇行动并不是很热衷,只是想把倩儿从施竹生手中抱来。此次他躲开众人单独行动,也是想先找到倩儿。

    本来他以为自己还没有走到地狱门之前,就会被地狱门的人拦截下来,但地狱门好像并没有什么防守,所以他很轻易地就摸到了地狱门的背面。

    早知如此,他就该建议众人立刻发动总攻了,可是他不能也不想去报讯。

    当他飞身入院之时,令杨孤鸿觉得安慰的是,里面并没有狗。看来地狱门的狗就像牠们的人施竹生一样高傲,大敌当前还能高枕无忧。

    杨孤鸿也不知该往哪里走,他并不知道他现在所处之地是地狱门的后花园,忽然听得脚步声响,他连忙躲到隐蔽处,却见地杰鬼鬼祟祟地进来。

    到了假山旁边,地杰便张望了几下四周,然后竟然解开裤子掏出他那玩意儿把玩起来了,得意之时还喃喃自语道:“门也太小看我地杰了,老子在这里自行解决一次,待会干将起来起码也能顶一个时辰,即使是最最荡的婆娘也要大叫噢噢我上了天堂,何况是未经男人洗礼的夫人?嘿嘿!”

    地杰一想起陈醉的美丽风韵,更是动情之极,手上的动作得更猛烈,仿佛他不是在手,而是正在与陈醉翻云覆雨。

    杨孤鸿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看着也蛮有意思的,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他屏住气轻手轻脚地摸到地杰身后,用食指点了点他的背脊。

    地杰全身一震,头一看,脸色大变,惊呼道:“你”

    不待他说完,杨孤鸿的拳头就已招呼上他的脸门,他应拳而倒。

    杨孤鸿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拳头,道:“原来我的拳头也是能够打中武功高手的,而且比用刀方便省力多了,以后要多多发扬才好。从环山村出来后就一直用刀,差点忘了自己是拳王了,真是忘本。”

    他摇了摇头,望着地上从激烈运动突然变得不会运动的地杰一眼,转身朝花园的门口走去,当然免不了要轻手轻脚。

    杨孤鸿躲躲闪闪地胡乱摸走,有时未免碰到地狱门的人,却都是一些丫鬟之类,并不见有武士打扮的男人,这就令他奇怪了,难道地狱门的武士逃亡在外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此地乃是地狱门的后宫,里面住的都是一些女眷,又因大敌当前,施竹生下令武士们早睡养好精神迎接黎明的战斗,负责站岗的极少量武士更不会走入此地。

    丫鬟们也只是多看他几眼,并惊讶于他的俊美雄壮,不曾也没认出他到底是哪一国的男人,且碰见他的丫鬟也就那么两三个罢了,所以他就走得很是顺畅。

    这就证明了他很有偷鸡摸狗的天赋,但千万别让他知道,不然他又要骄傲了。

    事有凑巧,杨孤鸿哪里不好去,偏偏摸到了陈醉的所在地,并且糊里糊涂地进了屋里去。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因为那房门大开着,房里又黑漆漆的,谁知道里面会有个女人脱光衣服躺在床上呢?

    黑暗中,陈醉听到极细微的脚步声,惊喜地道:“你真的来了?”

    杨孤鸿一惊,定住身体,心想:她怎么知道我今晚会来?她是谁?难道她认识我?可是她的声音好陌生啊未等他理出个头绪来,陈醉又出言了,道:“竹生,既然来了,为何还要站在那里不动?”

    杨孤鸿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女人是在等死畜生的,突然又是一惊:死畜生待会来了,不就和老子撞头了吗?我得赶紧闪人!

    他刚转身,陈醉又道:“你答应醉姐的事还没有做,就要走了吗?无论如何,我总是你的妻子,即使你不愿意,你也该尽一下夫责,只是一次也行。”

    杨孤鸿心里又想:这女人一定长得奇丑,不然死畜生怎么会不愿意与她行房呢?对,就是这样,嘿,看来死畜生也是因为她而宁愿把自己的切了的。

    他一想到此,脚步自然更加快了。

    突然,一阵香风袭来,杨孤鸿觉得自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他能感觉到搂抱着他的女人是一丝不挂的,他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陈醉幽幽道:“竹生,你既然答应了今晚给我,你若不履行你的诺言,我就不放你走,甚至强行和你行房,就算事后你骂醉姐贱也在所不惜。”

    杨孤鸿不敢出声,也不敢挣扎,心中却大叫:我不是妳的死畜生呀!妳别乱找人发泄妳的兽欲啊!呀呀!死畜生,快来救我,妳老婆偷人了!

    正在他烦恼之时,忽然想起施竹生已经不能人道了,为何还要答应这个他施竹生不能胜任的要求呢?接着他又想起那在花园的夜色里的地杰,如此一连接,终于明白施竹生今晚绝不会到这里来的了,立即又后悔自己的拳头太过于威猛,看来如今出现的危机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了,唉!

    他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此女的两双手臂像捆仙一样,不是很容易就能够挣脱的。他刚想运全力挣脱,突然又觉得这样非把贴在身后的女人的双臂震飞离体不可,就有些不忍心了,毕竟这个女人与他无冤无仇,他何苦伤害她呢?

    陈醉又道:“竹生,我们到床上去吧!”

    杨孤鸿只觉得自己沉重的身躯竟然离地而起,这丑女人的力气倒是挺大的。

    他被女人翻转过来压倒在床上,已经放弃了挣扎逃脱的想法,因为他想让身上的女人自动踢他下床。

    陈醉发现身下的男人变乖了,欢喜道:“竹生,我就知道你是疼醉姐的,让醉姐替你宽衣。唉,想起来,我已经有十五年没替你宽衣了。”

    她边说边解除杨孤鸿身上的防卫装甲,不久,杨孤鸿也变得跟她一样光条了。

    杨孤鸿只感到她的一双柔软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抚摸,忽感一阵热气扑面而来,不自觉地,他就把脸一扭,女人就吻上了他的脸颊──哪能让身上的丑女人吻上他的性感嘴唇呢?一想到要和一个丑女人接吻,他就想呕吐。

    陈醉幽然地道:“竹生,你不愿意和我亲热,是吗?醉姐想不到你是这么强壮,强壮得令醉姐抚摸着你的肌肉就心醉神迷,醉姐十多年没见你脱光衣服的样子,要不是你不准我点灯,我真的想看看你现在的,那一定是很有魅力的。现在的你是一个让女人碰到就想你的男人。”

    她用她笨拙的手法挑逗着杨孤鸿的,却发觉杨孤鸿的没有任何反应,于是又用她的嘴儿去试了试,还是不行。

    陈醉停止了一切动作,叹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何躲着我了,其实醉姐不怪你,醉姐的命本来就苦。”

    杨孤鸿心想,这女人对待死畜生也真个是死心塌地了,遇到这种事情也不怪死畜生,只怨自己的命。唉!本想让她在愤怒之时一脚把自己踢下床的,现在看来行不通了。

    陈醉道:“既然你不能给醉姐,醉姐也不强求了,如今只想瞧瞧你的模样,也许只是看着你,也能给我一种快慰吧!”

    说着,从杨孤鸿身上起来,准备下床。

    杨孤鸿听得愣了一下,忽然省悟她要去点灯,便大手一抄,把她丰满而无限柔软滑嫩的娇体搂在怀里,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刚想就此起身走人,可是一想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衣服丢到哪里也不知道,又无法点灯找衣服,也不能出言询问,该怎么办?他犹豫了。

    陈醉道:“竹生,你想要醉姐了吗?可是你不行呀!醉姐如今已经心满意足了,哪怕只是被你强壮的身躯压着,也是一种无比的幸福。”

    杨孤鸿的手无意地划过她的脸庞,感到一些湿润和温热,他知道那是泪,一个女人的泪。

    这个女人也真够痴情的,但也够命苦,竟然嫁了一个太监。

    为了顺利脱身,杨孤鸿决定非把身下的女人搞昏不可,也好让这个苦命的女人有一次深刻而狂欢的忆。

    陈醉突然感觉到身上的男人的坚挺,惊喜道:“竹生,你能?”

    杨孤鸿心里暗道:死畜生不能,老子当然能了。

    他把女人的双腿分开,然后强劲地进入。

    即使陈醉的已经有些湿润,却仍然是不能承受杨孤鸿突然的闯入,她的如同裂开一般,痛得她反射性地咬住杨孤鸿的肩膀。杨孤鸿被她一咬,闷哼一声,然后有节奏地,却绝不去碰她的脸。

    陈醉狂喊一声,然后呻吟道:“竹生,你有许多女人吧?醉姐能清晰地感觉得出你心里此时正想着其他的女人,你很爱她们,却为什么不肯分一点爱给醉姐呢?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噢,竹生,你慢一点,你的太大了,而且还在不停地壮大,醉姐怕不能承受你的进出了。”

    接着她又是一阵阵歇斯底里的欢叫。

    杨孤鸿有些奇怪施竹生的老婆竟是名副其实的,后来觉得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够丑嘛!只是令他奇怪的是,这女人里面的分泌物特别多,且她的容道会随着快感的来临而不断扩张,他不自觉地增大了自己的尺寸,竟被这女人察觉了。

    陈醉道:“竹生,哪怕你在醉姐身上还想着别的女人,醉姐也是不会吃醋的,你是个无比强壮的男人,能够给醉姐上的无限欢乐,醉姐爱极你了,你要娶多少女人就娶多少,醉姐只求你有空之时来陪陪我就行了。”

    杨孤鸿没空答,当然也不会傻得开口说话,只是更加猛烈地律动着,要在黑暗中把身下的女人送上明媚的天堂。当然,这是他能够做到的。

    当陈醉感到无法承受更多的激情之时,她的双腿环在杨孤鸿的臀部,双手紧紧地搂住杨孤鸿强壮的身躯,娇躯剧颤,狂叫道:“竹生,我不要你离开我!”

    然后便昏睡过去了。

    两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杨孤鸿终于松了一口气,喘道:“总算把妳这丑女人搞昏了,在我耳边啰嗦了一整夜,耳油都出了,以后妳再到死畜生面前叽叽喳喳吧!老子不奉陪了。”

    他准备起身,却发觉女人的四肢环住他的身体,简直是像从他的身体生出的一样密不可分,更别说脱身了。

    杨孤鸿怒道:“妳这臭三八,晕过去了还不放我,要不是看妳可怜,老子非把妳的四肢给废了不可,真他妈的缠人,谁娶了妳谁就倒霉,死畜生就是好榜样。”

    没办法之下,他只好在这丑女人的上睡一觉了。

    过了不知多少时候,杨孤鸿被一片嘈杂之声吵醒,接着是喊杀声、刀剑相击声、马嘶声、惨叫声杨孤鸿朝窗外一看,那是黎明前的黑暗,知道大海等人已经发动总攻了,而他自己却在施竹生的老婆的上,实在有够脓包的。

    他略挣扎,还是不能挣脱女人的束缚,便大喊道:“施竹生死了。”

    女人一听,猛的醒来,慌喊道:“竹生!”

    突然又发觉男人还在她身上,松了一口气,接着也听到外面的情况,便道:“他们来了,竹生,我们出去帮忙。”

    杨孤鸿终于脱离了女人的纠缠,跳下床来,四处摸他的衣服,却摸不着,急着出声道:“我的衣服呢?”

    陈醉听出不是施竹生的声音,心中怀疑──难道施竹生的声音一夜之间又由变相的女声变沉厚的男声了?

    她想起身,却发觉全身酸痛无力,计上心头,道:“我也不知道丢到哪里了,你点着灯找找吧!”

    接着说出了油灯的位置。

    杨孤鸿也顾不了许多了,依言点着了灯,屋里立即传来陈醉的惊叫:“贼,你是谁?”

    杨孤鸿扭头一看,一个长得天香国色的少妇正怒瞪着他,她身上已经盖好被子,一双手紧紧地揪着那被单,他看得有些好笑──这个女人和他连那事儿都做了,居然还怕他看她的光身?

    他笑道:“妳是谁?”

    陈醉气得脸色发紫,怒道:“你这无耻之徒,笑什么?”

    杨孤鸿直想跳舞了,道:“我高兴,所以我笑。昨晚我还以为被一个丑女人了,如今却知道其实这个女人长得比花儿还要俏的。”

    陈醉道:“你到底是谁?”

    杨孤鸿笑道:“我凭什么要告诉妳?妳叫醉姐,是吧?”

    陈醉暴怒道:“贼,醉姐是你叫的吗?你给我闭嘴!说,为什么在这里?”

    杨孤鸿道:“又要我闭嘴,又要我说,这令我实在难做了。我不和妳玩了,我得穿衣出去。”

    他在床四周找了一下衣服,还是未能找到,大为惊奇:难不成衣服也长脚了?

    他走到床前,道:“妳把我的衣服藏到哪里了?”

    陈醉看着面前这具雄壮的躯体,那虽然陌生但却无比俊美的脸庞让她有片刻晕眩,就是这个男人,昨晚代替施竹生给了她人生最大的欢乐。忽然,她记起激情时她曾对他说“竹生,给醉姐一个孩子”而这个男人居然听从了她的话,给了她许多生命的精华,她会否因此真的怀上他的孩子呢?

    杨孤鸿不耐烦地道:“妳到底说不说?”

    陈醉也歇斯底里地喊道:“无耻贼,你毁了我,还敢对我吼?你别想走得这么轻易,我非杀了你不可。”

    杨孤鸿道:“喂喂,妳要搞清楚,是妳自己把我抱到床上强迫我的,老子不告妳已是大吉了,现在妳还来冤枉好人,啊?”

    陈醉一手指着杨孤鸿,道:“你、你”

    忽然泄气,哭道:“我以为你是竹生,我才会都是你的错,谁让你跑到我房里来的?”

    杨孤鸿辩白道:“我怎么知道这是谁的房?妳这女人也差劲了,连自己的老公没有了小鸡鸡也不知道,真是活该被老子干!”

    陈醉抓狂道:“你无耻,下流”

    脸色一变,道:“你说竹生没有了?”

    杨孤鸿道:“早被他自己切掉了。”

    陈醉喊道:“我不信!”

    杨孤鸿道:“不信就算了,妳把衣服还给我,我不想跟妳啰嗦了。”

    陈醉道:“你别梦想。”

    杨孤鸿道:“妳不怕我再次妳?”

    陈醉怒哼一声,扭脸向另一边不看他。杨孤鸿愤怒的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看见一具绝妙的女人,以及压着的几件衣裤,正是他的。

    他会意地一笑,把女人的翻转到一边,拿了他的衣服,无意中看到她的惨状和的落红,道:“以后找老公,别要再找一个太监了。”

    尢醉脸色一红,忙伸手去掩住自己的,道:“不准看。”

    杨孤鸿故意逗她道:“什么不准干?早就干了!”

    陈醉气得无言。

    杨孤鸿赶紧着衣,道:“我们之间的事,就当作是一场误会,以后见面,谁也不认识谁,懂吗?”

    陈醉怒道:“你让我背上不贞之名,只要一遇上你,我就杀了你!”

    杨孤鸿道:“为什么不是现在?”

    陈醉道:“你别得意,只要给我一个时辰,即使不能恢复伤处,我依然有力气杀你。你敢等吗,贼?”

    杨孤鸿很干脆地道:“我要去揍一顿那个死畜生,没空等妳。”

    说罢,已经穿好了衣服,举步要走。

    陈醉喊道:“你给我站住,你若敢动竹生一根汗毛,我就一剑劈了你。”

    杨孤鸿冷笑道:“凭妳?省省吧!我杨孤鸿现在就去把他打成一个猪头。”

    陈醉惊道:“你是杨孤鸿?”

    杨孤鸿忽然邪邪地笑道:“喜欢吗?”

    陈醉嘴一噘,刚想出言损他几句,却见他已经迈步向房门走去,她立即把到达喉咙的“狗屎”吞到肚子里,大喊道:“贼,我们之间的事还没完结,你不能走!杨孤鸿,大混蛋,你给我来,我要和你决斗!”

    杨孤鸿踏出房门时头也不地道:“我最怕和女人决斗了,醉姐!”

    陈醉看着他背影消失,怒从心生,狠道:“待会我非杀了你不可!”

    她艰难地翻转身,面贴床,背朝上,然后努力把双脚向上抬,抬起了一半又掉了下来,只好加上双手来帮忙,终于把双脚艰难地放到了肩上,然后更加艰难地翻身,把双脚压在背部,而双肩之上仿佛生出了两只脚一样,双手平放在脚掌上,脚掌心对着手掌心,如此运起功来了。

    奇特的女人,奇特的武功。

    第9章血腥与暖味共存黎明前的黑暗。

    大地一片漆黑。

    徐飘然发出了总攻的指示。

    草原在沸腾。

    大地在震撼。

    半个时辰后,八多人接近地狱门。

    也接近了死亡。

    等待已久的地狱门武士还未出来之前,无数箭枝已朝武林四大家的攻战者射去,刹那间,武林四大家和远扬镖局的人伤的死的不知多少,惨叫声怒骂声一片。

    死亡的威胁,来自无底的黑暗。

    箭雨过后,地狱门的武士汹涌而出。

    地狱门的墙头上火把点燃。

    惨黄的火光中,两队人马在拚杀。

    火光、剑光、刀光、血光。

    死亡之光。

    仿佛光明与黑暗的混战。

    时间在斗杀中去得快而又残忍。

    黎明的曙光终于来临。

    两方之间的战斗变得炽热化。

    地狱门前血流成河,横尸遍地。

    徐飘然和天风双娇杀得最是兴起,天风双娇见人就杀,徐飘然却对上了五行鬼中的火鬼、木鬼与水鬼三人。

    由于金鬼、土鬼被杀,所以剩下的三鬼对武林四大家的人恨之入骨,出招狠毒而不留余地,使得像徐飘然这种宗师级的高手一时也无法奈他们何。

    张诗为报杀夫之仇,也是不遗余力,但苦于自己的武功不高,几个武士就把她缠住了。

    张中亮为了照顾妹妹,从战斗伊始,便没离开过张诗五步之外,替张诗挡了许多危险,他毕竟是武林公子,一般的武士岂是他十招之敌?

    李小波依然是老样子,被从后花园爬起来的地杰拿棍追着打,根本无还手之力。

    地杰自从被杨孤鸿打昏后,直至刚才方醒过来,一听到外面的打斗声,来不及思考,就直朝门前杀来。刚巧遇上李小波,追打多时,岂知无一棍有效,气得他火冒三丈,昨晚被杨孤鸿打过的头又隐隐作痛了,呱呱大叫,像发了疯的婆娘追着老公打一样,有一种不把李小波的腿打断就誓不罢休的决心。

    天杰就比地杰幸运多了,对上天风双雄,和程氏兄拚个平手。

    神刀四花中,除了不能来的野玫瑰,其他三花和天风三英这六个美女杀手,把地狱门的武士搞得眼花了乱,头昏脑胀,迷迷糊糊间就到了黄泉去做真正的地狱武士了。

    真是做鬼也风流!

    火龙、火龙、赵子豪、赵子威、黄大海五人斗施竹生,依然只是和施竹生打个旗鼓相当。

    这并非五人的武功与施竹生相差太远,而是施竹生所施展的绝情轮道有种阴森诡异的气氛,剑势中挥出许多可怕的阴魂和死亡的气息,使得五人的气势削弱了许多,发挥不到平时的一半。

    若非有火龙的霸王枪之阳刚和赵子豪的盘古裂天刀之豪气,抵消一些施竹生剑中生出的地狱之气,五人可能连平时的五成功力也无法施展出来。

    火龙一把游龙剑。

    赵子豪一把裂天刀。

    赵子威一对日月轮刀。

    黄大海一把长生剑。

    火龙一把霸王枪。

    对抗着施竹生的绝情轮道。

    其他的人都在他们三步之外,根本无法进入他们的打斗圈。

    生命在这种无谓的争斗中变得轻贱。

    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游戏。

    忽然一声惊叫发自于李小波之口──虽然他闪躲的功夫一流,但在这千多人的战场,终于因为许多无心之人的碍手碍脚,他一个不小心,未能躲过天杰刺往下盘的一剑,被刺伤左大腿,他在右脚单飞出去的同时惨叫出声,眼看着就要被追击过来的天杰一剑了结。

    情况危急,离李小波最近的火龙和赵子豪连忙身朝天杰追击。天杰感到身后杀气大增,顾不得伤害李小波,猛然身格挡,但哪能挡住两大高手的全力一击?

    天杰脸色死灰,闪躲已经来不及了,赵子豪的裂天刀气从他的颈项劈过,火龙的枪刺穿了他的心脏,刹那间,天杰身首异处,血涌暴现。

    而施竹生这一边,由于两人的同时退出,使得他的绝情轮道的气势大增,剑势一变,在瞬间挥出八十七剑,伴随着阴寒的剑气和鬼魂的形象朝其他三人逼来,三人的气势为之一减,心寒胆战,感到无从招架。

    黄大海挡住了施竹生的三十九剑,不得不抽身急退,而火龙和赵子威却是退无可退。

    各挡了施竹生二十四剑后,火龙右臂被剑刺中,剑落地上;赵子威的右胸膛被剑划出一道二十多厘米长的伤口,已无力再战。

    与此同时,火龙和赵子豪转身挡住了施竹生的乘胜追击,黄大海也退而复返,三人重新又与施竹生激斗一起。

    只是,败迹已呈。

    施竹生笑道:“看来你们今日是有来无了。”

    黄大海道:“未必。”

    火龙破口骂道:“我你妈!”

    施竹生大怒,剑势大增。

    一声狂吼,振奋人心。

    火龙狂喜道:“是杨孤鸿!”

    不错,是那混蛋。

    杨孤鸿抱着一根三米长的大木柱从地狱门冲了出来。

    他从陈醉房里出来后,便直奔这里,一时没有武器,便把房子的顶梁柱硬生生推倒,抱着这根大柱梁就闯过来了。

    只见他的大木柱左右横扫,把围击上来的地狱门武士击飞两旁,无人能近其身。

    他直冲向神刀三花和天风三英,六女正围成一个圈,保护着圈里受伤的脆弱男人赵子威和李小波──火龙虽然受了伤,但并不脆弱,他重新捡起剑交至左手,仍然与地狱门的死士拚死血战。

    李小波大喊道:“姐夫,你的刀太重了,害我行动不便,被那死鬼天杰刺中,现在还给你,接着。”

    杨孤鸿将木柱左右横扫了两下,同时朝被施竹生逼得无力还手的三人道:“你们退开,死畜生让给我!”

    他手中的木柱脱手而出,直往施竹生的面前急撞过去,同时身接住李小波抛过来的烈阳真刀。

    施竹生倒退一步,闪开撞击过来的木柱,这木柱直撞向墙壁,穿壁而过。

    众人不得不惊叹杨孤鸿的神力!

    杨孤鸿喊道:“死畜生,你是否敢与我单挑?一战定输赢!”

    施竹生傲然道:“有何不敢?”

    杨孤鸿笑道:“你割了鸡鸡之后,反而比以前更有种了,现在我觉得你可爱多了。”

    施竹生道:“过奖!划出道儿来吧!”

    杨孤鸿道:“既然是一战定输赢,你我先叫他们停战!妈的,打架没有人旁观加油怎么行?”

    施竹生道:“好!”

    两人同声大喊,声震里,把所有在场拚死拚活的双方武士都震住了,全场刹那间变得很静,针落可闻。

    已杀死火鬼和木鬼的徐飘然,正想一掌击碎水鬼的天灵盖,听得两人喊停的宣言,只好暂时放过水鬼,飘落到杨孤鸿旁边,责问道:“杨孤鸿,你是什么意思?”

    杨孤鸿懒懒地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看见更多的人死去。”

    霍白露哂道:“想不到你还有一副好心肠,哼!”

    杨孤鸿笑道:“如果不是我的心肠好,妳的小肚子里早就有了我的种了。”

    施竹生插言道:“我赢了,你们立即从我面前消失。”

    霍白露哼声道:“你输了呢?”

    施竹生道:“我若输了,就把倩儿还给你们。”

    徐飘然冷然道:“你杀了我唯一的儿子,想这么便宜了事?”

    施竹生冷笑道:“你待如何?”

    徐飘然道:“我不但要你的项上人头,还要灭你全族。”

    施竹生怒极反笑道:“你有这本事吗?你们八多武士已经躺倒一半,而我们还有七多名精英,再斗下去,败的必然是你们,我是看在杨孤鸿的份上,才给你们一个机会,别忘了这是地狱门!”

    徐飘然怒道:“我们手下见真章!”

    杨孤鸿突然打断他们,道:“我答应你!”

    徐飘然道:“杨孤鸿,你真要一意孤行?”

    杨孤鸿道:“究竟是谁一意孤行了?是我吗?我看这可不见得,应该是你吧?

    你问问我们带来的人,看支援谁的人多。如果支援你徐堡的人占绝大多数,那么,你们慢慢打,我昨晚睡不好,想睡觉了。”

    顿了一下,又道:“干脆我来替你问他们吧!喂,大家注意!支援我和死畜生比武定输赢的,请举起你们手中的武器!”

    声落时,武林四大家有分之七十的武士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他们都与地狱门没有直接的仇恨冲突,能不拚命当然是最好的了。

    徐飘然脸色大变,却也无言。

    杨孤鸿对施竹生道:“该我们了。”

    他上前三步,刀已出鞘。

    所有的人,不管愿不愿意,都让出了足够宽阔的场地。

    杨孤鸿和施竹生对峙在场中。

    施竹生剑指西方,左手两指并成剑指着地心,眼睛闪烁着令人颤抖的寒光,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

    杨孤鸿刀出成魂,刀身吞吐着暗红的光芒,雷声隐隐。对于面前涌现的鬼魂一样的幻象,他没有半丝的畏惧,他的眼睛还是一如往常,逼射出若笑非笑的光芒,整个人仿佛俊美的魔神,散发着迷人而又可怕的魅力。

    所有的人都屏息期待。

    施竹生尖啸一声,剑抽划出一个骷髅的恐怖形象,这骷髅又突然开来,寒光点点洒向杨孤鸿。

    杨孤鸿大喝一声,雷声撕空,刀在胸前挥出一片火云,火云也突然爆发出去,迎上施竹生的剑芒。

    雷鸣中,一片刀剑相击声,杨孤鸿的刀招既使出,便无停止之势,一刀快过一刀,沉重而有劲,每一刀都砍在施竹生的剑锋上。

    施竹生惊恐万分,心想杨孤鸿这个男人也真神奇,竟然不惧怕他的绝情轮道特有的幻觉效果,每一个阴魂到了他的身前都突然粉碎,若非自己的剑快,且手中又是难得的宝剑,怕早就被他砍成十段八段了。

    杨孤鸿也感到艰难,他的刀招是只攻不守的,以前他与人对敌,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把对手击败,并不像现在这般久攻不下。

    施竹生的剑自有其厉害处,即使杨孤鸿不惧怕那些虚幻的鬼影,施竹生的剑所透的寒气也能使他的动作为之滞慢,若换了别人,早就被这阴寒之气冻结经脉而死了。而施竹生最厉害的是他的剑招守得滴水不入,恍似一道剑墙,杨孤鸿根本无法砍到他。

    施竹生至此才明白为何杨孤鸿每次出招前都给人一种压迫感,因为杨孤鸿的雷劫神刀以攻为,一往无前,让人感到其势不可挡,他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使刀的人,每一刀都是那么迅猛且含着雷霆万钧之势,若非天生神力而体力和耐力都惊人之极的人,是绝对无法使出这种刀法的。

    这是一种绝不会败的刀法。

    在这种刀法面前,只有你死我亡,或者两败俱伤。

    一旦停止攻击,使刀的人的命运就注定了。

    所以,只有死,没有败。

    施竹生忽然感到力不从心,已经有点难以支撑下去了,他的体力已消耗得差不多。他想要求反击的机会,却是无从反击,只要一个疏忽,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面前这个男人,此刻像一头发狂的野兽,看不出有丝毫的疲惫,仿佛越来越强猛似的。他几次倒射而退,速度之快,无法想像,却还是被杨孤鸿紧追不放,他只好打消退避的念头,决定铤而走险。

    就在杨孤鸿瞬间砍出七刀,左右各两刀凌空三刀的同时,施竹生的剑挡了左右的四刀和凌空的两刀,在最后一刀砍落他头顶的时候,他的头一偏,手中的剑削往杨孤鸿的手腕。

    杨孤鸿不料施竹生会有此险招,若自己继续砍下去,必先中招断手,则这一刀对施竹生或许构不成任何伤害,但变招已是来不及。

    忽感手腕一冷,施竹生的剑已是到达他的手腕,他猛的弃刀抽手来,同一时间,左脚飞脚而出,踹踢施竹生的,把施竹生踢出五步之外,右手返接住正掉下来的烈阳真刀,左手的刀鞘抛丢一边,双手执刀,雷电交加,竟然是刀之魄?

    这是他第一次使用刀之魄对敌!

    施竹生突然泄气道:“我败了。”

    地杰道:“门,伤的可是他,是你胜了。”

    施竹生道:“你不懂的,我说败了就是败了,想不到我施竹生千辛万苦练成的绝情轮道,依然是败了。地杰,去把倩儿和晓云带出来,记得把倩儿的眼睛蒙上。”

    杨孤鸿也不明白了,道:“怎么还没打完,你就认输了?”

    施竹生惨笑道:“还用得着再打吗?”

    徐飘然趁机道:“你既然败了,就该付出代价。”

    施竹生冷笑道:“老头,我并非败在你手上,你别嚣张,我要杀你轻而易举。”

    徐飘然知道施竹生的确有这个能力,然而他岂能服输,怒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轻而易举!”

    走前几步就欲与施竹生大打出手。

    施竹生讥讽道:“人老了,别动肝火,很容易伤身的。”

    杨孤鸿道:“徐堡,你若要和施竹生单挑,我是不会反对的,但得让我先把倩儿带走,你若要死也别着急。”

    徐飘然气得双唇发颤,几乎当场吐血。

    霍白露恼道:“杨孤鸿,你敢对我爹如此说话?”

    杨孤鸿冷然道:“妳要我怎么说?”

    霍小霞道:“我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杨孤鸿看着这个与霍白露一模一样的美女,此刻她正用一双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使他也生出些许的愧疚,不敢与她对视。

    杨孤鸿转向施竹生道:“我只要倩儿,并且要你以后不得再打她们母女的意,其他的事我就不管了。”

    施竹生笑道:“你真是一个彻底的混蛋。”

    杨孤鸿道:“我自己也有同感。”

    两人相视一笑。

    地杰已经把蒙着眼睛的倩儿抱了出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精灵般的姑娘,她那至美纯洁的眼睛看见地上的死尸,一下子呆了,脸色苍白。

    施竹生突然对杨孤鸿道:“我知道你什么也不管,但到时你必定会插手的,我斗不过你,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杨孤鸿道:“说吧!”

    施竹生看了一眼倩儿和施晓云,转脸向杨孤鸿道:“我希望你在照顾好倩儿的同时,也帮我照顾晓云,她是我最疼爱的妹妹,我把她也交托给你,直到她找到能让她依靠的男人之前,你都得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

    杨孤鸿沉思片刻,道:“我会的。”

    施竹生的眼中射出一丝感激,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接着朝四周的地狱武士扫视了一眼,用着一种带着些许无奈却又轻松的语气道:“从今以后,地狱门正式解散,从武林中除名。”

    说罢,施竹生手中的剑突然刺,穿透了胸膛,口中喷出一股浓浓鲜血。

    众人料不到有此异变。

    施竹生坐倒在地。

    施晓云扑过去哭道:“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别死呀!哥,你死了,晓云怎么办?娘死了,爹也死了,现在你也要死,只剩下晓云一个人,哥哥,晓云也不想活了。”

    施竹生安慰道:“晓云,别这样,妳要好好活下去,以后施家就只有妳了。

    哥早就觉得活着没什么乐趣了,我对不起爹娘,对不起妳,对不起醉姐,哥死了,一了了。妳别伤心,以后有他照顾妳,不会有人欺负妳的。”

    施晓云朝杨孤鸿看了看,头又抱着施竹生道:“不,我不要他照顾,是他害死哥的,我要为哥报仇。”

    一个声音介面道:“是的,一定要报仇。”

    众人朝声音来处看去,竟是一个美艳得不可言传的少妇,她正是施竹生的妻子陈醉。

    杨孤鸿一见到她就想逃,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快就下床了?

    陈醉来到施竹生的身旁,泪眼汪汪,凄楚地道:“竹生,你怎么这样狠心啊?”

    施竹生惭愧地道:“对不起,醉姐。”

    施晓云指着杨孤鸿,道:“大嫂,是他害哥成这样的。”

    陈醉看着杨孤鸿,眼神复杂,咬牙道:“我会杀了他!”

    施竹生艰难地把嘴凑到陈醉的耳边细声道:“醉姐,我已经是没用的男人了,所以只好让地杰去冒充我,妳怨恨我吗?”

    陈醉也凑嘴在他耳边,柔声道:“只要你愿意,谁都无所谓。”

    如此你来我往,施竹生又道:“地杰出来时,与我说他昨晚并没有去成妳的房间,因为他被杨孤鸿打昏了,而妳出来后,我看得出妳成了真正的妇人,能告诉我昨晚顶替我的那个男人是谁吗?”

    陈醉一时不知是否该答。

    施竹生又道:“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只是想让妳亲口说出而已。醉姐,听我的话,不要替我报仇,他不该成为妳的仇人。我是自己死的,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我死后妳就跟着他吧!帮我照顾好晓云和倩儿,她们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我不行了”

    说罢,头一歪,就没气了。

    陈醉抱紧他的尸身,眼泪流得迅猛,却没有哭出来。

    施晓云却痛哭出声,死去活来的,没多久,便悲痛得昏死过去。

    地杰立即过来施救。

    阳光普照大地。

    万物叹息。

    第章把陈醉按住倩儿脱离地杰的怀抱,就伸手想把蒙住双眼的布匹扯下。

    杨孤鸿过去抱了她,道:“倩儿乖,待会爸爸帮妳解开。”

    倩儿道:“可是倩儿现在好想看见爸爸。”

    杨孤鸿道:“爸爸抱着倩儿哩,倩儿要听话的。”

    倩儿点头“嗯”了一声。

    陈醉站起来道:“杨孤鸿,你先放下倩儿,咱们算算总帐。”

    杨孤鸿尴尬道:“有什么好算的?”

    陈醉怒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杨孤鸿笑道:“妳自己最清楚,何必问我?”

    陈醉狠道:“我要你死!”

    杨孤鸿看了她一眼,对倩儿道:“倩儿,让诗表姨抱妳一会,爸爸被人逼着去算帐。”

    张诗走过来抱过倩儿。

    陈醉抽出佩剑,那是一把细长的软剑,在阳光下,闪耀着雪亮的芒光,她道:“受死吧!”

    杨孤鸿豪气大作,道:“我若不把妳的剑砍成七段,我就娶妳作老婆。”

    哪有这样发誓的──众人都服了他了。

    但是刀已成魂!

    陈醉脸呈怒色,剑身颤动如灵蛇。

    杨孤鸿闪电般地冲向前,夹着滚滚的炙雷声,如一团烈火喷向陈醉,可是不管他的刀多快,就是碰不到陈醉。

    陈醉的身法近乎虚幻般的存在,犹如风中飘絮,杨孤鸿每一刀砍下去,她都能恰到好处地闪避开来,而刀砍到她的剑上,一点也不着力,更别说要砍断她的剑了。

    陈醉讥讽道:“就凭你这烂刀法,还敢在我面前逞能?”

    她突然飘身急退,杨孤鸿紧跟而至时,她迅速地平躺贴在地上,然后像泥鳅一样从杨孤鸿的滑钻而过,杨孤鸿没来得及转身,她的软剑已经变成硬剑刺入他执刀的右臂。

    杨孤鸿转身的一刹那,陈醉的剑紧跟着又到达他的胸膛,他的刀招本来是只攻不守的,如今一旦停止攻击,就若等于输了,再也没有挽的地步。

    他急忙举刀格挡,陈醉的剑却偏了偏,刺入他的左胸膛,他大喝一声,倒飞而出,仰躺地上,不动了。

    陈醉紧跟着飘落在他身旁,道:“这么快就死了?”

    忽感不妙,执剑的手已被杨孤鸿踢中,剑离陈醉之手而出,她刚想闪避,却已被从地上弹起的杨孤鸿拦腰抱住,并且把她扑倒在地,按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杨孤鸿忍痛道:“妳得意太早了,老子怎么会这么轻易便死?”

    陈醉怒道:“你这大骗子,有种放开我,我不在你身上刺一零八个洞,我就不姓陈。”

    杨孤鸿笑道:“妳是个狐狸精,会变戏法的,我不和妳玩了,不管怎么说,妳最终被我捉住了,没戏唱了。火龙,找条结实的绳子给我!”

    陈醉慌道:“你要怎样?”

    杨孤鸿道:“不怎样,只是要妳乖乖的,别拿剑来乱捅我!”

    陈醉恼道:“你是不是男子汉?”

    杨孤鸿道:“不是。”

    火龙已经拿来绳子,道:“你绑,还是我绑?”

    杨孤鸿道:“当然是你了,没看见我的手被她抓住吗?”

    火龙笑道:“我只看见你抓住她的手,并且压得她紧紧的。”

    杨孤鸿道:“少说废话,绑!”

    陈醉朝地狱门的武士喝喊道:“你们还不动手把他们宰了?”

    杨孤鸿道:“忘了告诉妳,地狱门已经不存在了,妳这门夫人也是假的,他们才不会傻得过来送命。”

    两人伙就绑起陈醉来,陈醉挣扎无效,只好任由他们摆布,最后被两个男人绑成了一个迷人的粽子,令人想起当初被杨孤鸿俘虏的腾珍公。

    杨孤鸿站了起来,道:“我们去再算帐。”

    黄大海走过来道:“大哥,你伤得怎么样?”

    杨孤鸿一看,手腕上被施竹生划伤的伤口已经结疤,胸膛上的伤也已止血,只是胸口隐隐作痛,他勉强笑道:“还好,她的剑若再粗一点,再硬一点,我就没命了。真是麻烦的女人,去得造一个铁笼把她关起来。”

    陈醉怒喝道:“你敢?”

    杨孤鸿笑道:“妳说呢?”

    “放开我大嫂,我杀了你这坏蛋!”

    众人一看,竟是施晓云!

    原来她刚被地杰救醒,见此情况,就提起施竹生掉落在地上的长剑直奔杨孤鸿。

    黄大海的剑鞘撞了一下她手中的剑,剑就脱离她的小手飞落远远。

    杨孤鸿大手一抄,把她娇小的身躯拥在怀里,疼惜道:“妳像凤来一样,一点武功都不会,怎么报仇?”

    施晓云在他怀里挣扎,叫骂道:“你放开我!是你害死我哥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大坏蛋!”

    杨孤鸿朝黄大海道:“我们去吧!”

    徐飘然道:“慢着,我要一把火烧了地狱门,灭了他全族,方泄我心头之恨。”

    杨孤鸿的双眼邪芒劲射,罩定徐飘然,冷冷地道:“是吗?你心头有多大的恨?难道施竹生的死还不能抵消吗?非要做得那么绝?”

    霍白露怒道:“我大哥是被他杀死的,别以为他自杀了,我们就不追究。我要把他所有的亲人都杀掉,让他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

    杨孤鸿眼神一黯,道:“嗯,妳说得很对,那她呢?”

    指着怀里的施晓云,然后又看了看陈醉,接着道:“并不是只有妳有亲人的呀!况且,施竹生已经死了,妳即使杀了她们,他又怎么知道?妳别太毒辣,小心嫁不出去。”

    徐飘然迟疑一下,道:“至少我要把这两个女人杀了。”

    杨孤鸿不耐烦地道:“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别想动她们一根汗毛!我杨孤鸿答应了的事,一定会做到。”

    霍白露道:“你只答应照顾他的妹妹,并没有答应照顾他的妻子。”

    杨孤鸿指着被白茉莉和谷幽兰搀扶着的陈醉,一字一句地道:“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的女人,谁若敢伤害她,我就对谁不客气。”

    陈醉怒喝道:“闭上你的嘴,谁是你的女人了?”

    杨孤鸿不理她,朝坐在地上的赵子威、火龙、李小波三人道:“你们没什么大碍吧?”

    李小波道:“妈的,地杰拿棍追我追得好好的,却突然换了个天杰,一时无法适应,你的刀又太重,我就中招了。”

    火龙苦笑道:“死不了。”

    赵子威道:“还好你来得快,不然伤的就不只是我们三个了。”

    这小子死要面子,打死不承认自己比其他人差劲。

    杨孤鸿朝火龙和黄大海道:“收拾一下,我们也该去了。”

    谷幽兰和白茉莉挟持着“粽子”陈醉就走,陈醉头喊道:“地杰,地狱门就交给你了,你负责打理门的后事以及门中一切事务,我会把杨孤鸿的人头取来祭他的。”

    火龙道:“杨孤鸿,她好像不是你的女人。”

    杨孤鸿看了看气得已经率队远走的徐飘然和天风双娇等一大群人,笑道:“我有说她是吗?”

    黄大海叹道:“看来我们要和天风堡决裂了。”

    赵子豪道:“他们也太不尽人情了,我是支援杨孤鸿的,做人做事都不要太绝,施竹生已死,为何还要杀他的妻子和妹妹呢?又不是她们去杀他的儿子的,而且我们也不是屠夫。”

    火龙看着施晓云,道:“杨孤鸿,你怀里的小美人不挣扎了。”

    杨孤鸿叹道:“她是没力气了,唉!死畜生也真是的,死了也不让人安宁。”

    施晓云道:“你别骂我哥,你放开我,我要替哥报仇。”

    杨孤鸿道:“都说妳哥不是我杀的了,妳明明看见妳哥自己死的,报什么仇?以后给我乖点,我就是妳的新大哥,妳得听我的话。”

    施晓云呐喊道:“就是你害死我哥的!我不要你的照顾,你这大坏蛋、杀人狂,你才不是我的大哥,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张中亮过来道:“一切都处理完毕,我们可以起程了。”

    杨孤鸿把刀交给火龙,横抱起不乖的施晓云,道:“走吧!”

    “我不走,你这坏蛋放开我,我要留下来陪我哥,你们害死我哥,呜呜,哥,他们要把晓云带走,晓云只想在你身边呀!哥!”

    施晓云又开始挣扎,一双小手捶打着杨孤鸿,然而她的力量对于杨孤鸿来说,是不足构成任何伤害的,只是她有时打到他的胸膛,令他痛得咬紧牙关,忍着。

    杨孤鸿不管她如何捶打,还是抱着她到了乌龙旁边。

    乌龙突然跪坐下来,杨孤鸿抱着施晓云坐到乌龙背上,道:“妳留在这里,我不放心,不管妳愿不愿意,我答应妳哥的,如果他活着,我可以反悔,可惜他死了,我就要对他最后的请求负责,所以,妳以后不得离开我!”

    施晓云对他这些话,一句也听不进去,依旧挣扎哭喊道:“我不!我恨你,你为什么要带人来我家?你害死我哥,你知道吗?哥对晓云多好啊!哥是世上最好的人,你是最坏的人,我不要在你身边,你放我下来,你”

    她突然说不出话来。

    杨孤鸿已经俯首下去,把她的小脸托起来,吻住了她。

    仇人温柔的吻,比情人的剑还要突然。

    众人到远扬镖局,已是深夜了。

    徐飘然带着天风堡的人,早他们一步启程天风堡了,看来是要与他们分清界线了。

    远扬镖局的人出来迎接,彼此交待一番,火战就把赵子威、李小波、火龙等伤者带去上药疗伤了。

    杨孤鸿吩咐把倩儿、施晓云、陈醉带到火凤的房间,然后跟了杨洋夫妇去。

    进了杨洋夫妇的房,春燕就要杨孤鸿脱了上衣,她要察看杨孤鸿的伤势。

    杨孤鸿道:“娘,我没事的。”

    但还是把上衣脱了。

    春燕看了伤口已经结疤,道:“你就是这么不小心,每次打架来都带些伤,让娘担心。疼吗?”

    杨孤鸿道:“不怎么疼的。”

    杨洋见儿子无什么大碍,道:“我过去帮忙雷老爷子看看那些伤者,可能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

    春燕道:“你去吧!我要和孤鸿谈谈。”

    杨洋转身出去了。

    春燕道:“孤鸿,你以前的伤痕为何都不见了?”

    杨孤鸿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每次我受伤后,血都是自动止的,十天半月之后就连伤痕也消失了。”

    春燕笑道:“你真是神奇,娘替你高兴哩,你把衣服穿上,娘见你没事,心就宽了。”

    杨孤鸿边穿衣服边道:“幸好她用力不大,不然我的胸膛就被她刺穿了,真是个不讲理的女人,把一切都怪到我头上。”

    其实他哪里知道陈醉这一剑已经使出全力了。

    春燕道:“谁?”

    杨孤鸿道:“就是那个被我绑来的女人,她叫陈醉,是施竹生的妻子。”

    春燕惊道:“那你还把她带来干嘛?”

    杨孤鸿只得把他与陈醉之间的糊涂关系说了一遍,末了还道:“现在施竹生已死,况且她与施竹生只是挂名夫妻,我和她才是真正的夫妻,即使带她在身边是件危险的事,我还是要把她带在身边的,或许有一天她会心转意。”

    春燕叹道:“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待她。”

    杨孤鸿笑道:“娘,这个是当然了,我对待美女向来都极尽温柔的。”

    春燕也笑了,道:“孤鸿,你见过李蕾吗?”

    杨孤鸿想起李蕾沐浴的情景,道:“见了。”

    春燕道:“她现在情况如何?”

    杨孤鸿把他所知道的关于李蕾的一些说了。

    春燕惊讶地道:“这小妮子到现在还是小姑独处,可见她对你爹一往情深。”

    杨孤鸿也惊道:“娘,妳说李蕾喜欢我爹?”

    春燕气道:“何止喜欢?她十三岁的时候就说长大了要嫁给你爹,当时还和我争风吃醋哩!”

    杨孤鸿道:“怪不得她说起我爹的时候,总是一副一往情深的忆模样,原来她一直未嫁是因为我爹,爹的魅力也真够长久的,去长春堂之后,我立即给她做媒,让她作我的二娘。”

    春燕恼道:“混球小子,你到底帮娘还是帮她?如果你爹敢娶她,我就死给你们看。”

    杨孤鸿道:“娘,我都能娶这么多老婆,为何我爹不能多娶一个?”

    春燕解释道:“你跟那死老鬼不同,况且你是我儿子,你越是娶老婆,娘就越高兴,你爹他却只能有娘一个,若他敢打别的女人的意,娘就给他颜色看,哼!”

    杨孤鸿觉得好笑,想不到娘的醋劲还这么大,他道:“可是我们到长春堂,终是要见到李蕾的。”

    春燕语出惊人道:“孤鸿,去之后,你去把李蕾勾引了,让她作我的儿媳妇。”

    杨孤鸿惊道:“这怎么行?”

    春燕道:“有什么不行的?她也不过是比陈醉大两三岁而已,陈醉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三四岁的女人,李蕾看起来估计也就二十五六岁,你连陈醉都搞了,还怕个李蕾吗?”

    杨孤鸿解释道:“她是小曼的姑姑,而且她喜欢的又不是我,我怎能娶她?”

    春燕道:“无论如何,你去把她的芳心偷了。”

    杨孤鸿道:“娘,妳让我作一个偷心贼,而且还是爹的情敌,让儿子跑去跟爹抢女人?”

    春燕煽动道:“为了你娘的幸福,你就不能牺牲一下吗?”

    杨孤鸿搔头道:“万一我不能偷取她的芳心,她不是一样缠着老爹?”

    春燕道:“我儿子是怎么样一个男人,我最清楚,只要你去追求她,绝对没有失败的理由。你别想偷懒,如果你不能取得她的欢心,至少也让她对你爹死心,她要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给你爹。”

    杨孤鸿苦笑道:“娘,妳给儿子出了一道难题。”

    春燕道:“不管多难,你都得给娘一个完美的答覆。”

    杨孤鸿起身告辞道:“娘,妳让孤鸿去想想。”

    春燕道:“好吧!你也该去了,娘就不留你了,记得娘的话,别让娘失望。”

    杨孤鸿“嗯”了一声,离开了杨洋夫妇的房间。

    娘竟然让他去勾引小曼的姑姑?

    真是令人头痛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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