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 推荐本书 | 返回书页
韶澈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云舒缘章节目录 第九章 充实的年假
- 十一月。云慧坊的小院建好，同时建好的还有伙房。建好后白沙建议把工人们放回去休假，后面的工程第二年二月再开工。于是，南宫云一行人直接舒心地住到云慧坊。
上官舒带着若水和小赵去采办了被褥碗盆等等生活用品，又买了十个灯笼，她还特别给自己买了一张红纸用来剪窗花。回来，她让若水把每个客房都收拾好，特别交代，老爷和薛管事的房间要各自多留一床被子，床上都各自放一个热水袋。
第二日一早，上官舒装扮完自己的屋子，又吩咐若水，“去给老爷和薛管事的房间各送两个窗花，如果方便，你帮他们贴在屋里的柜子上。”
小赵和白沙买来早饭，放在前厅的大桌子上。这个大桌子是上官舒买来给大家过年用的。看她多贴心，还特意给魏管事和练管事准备了一个大桌子做新年礼物。
众人收拾好后，齐聚在大桌上吃早餐。得到礼物的南宫云和薛管事都向上官舒投来感谢的眼神。
“我得到消息，魏管事、练管事、王管事一行人今天下午到。”吃到一半，小赵突然想到这个消息。
薛管事接话，“还挺快，竟然还忽悠了老王一起来了。”
上官舒赶紧说，“老爷，我吃过早饭就带白沙和若水回家去，我可不想被丁巡抚堵在这。”
南宫云答应，“好，你吃过饭跟我过去一下。”
上官舒心想，自己今年没做什么，可不能再收奖赏了。
果然，来到南宫云的房间，南宫云就拿出一张银票。
上官舒赶紧躲得远远的，连忙摆手，“老爷，这个我不能要。今年，我没做什么，你还救了我一命，我不能拿你的钱。”
南宫云依旧坚持，“舒儿，你的主意，让我们工地上没有混进闲杂人，还让我们的支出被笔笔清晰地掌控，最重要的，让我们躲过了丁巡抚的监视，这是你该拿的。”看向窗花，南宫云又接着说，“你的热水袋不错，窗花也给屋子添了暖意。”
见上官舒依旧站的远远的，南宫云白了一眼上官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这里依旧是一万两，以后，你的月钱没有了，只有年底这一万两。”
上官舒看南宫云坚决的神情，不得不接了银票。
南宫云接着说，“今年白沙帮了我大忙，我给了他五万两。”
这句话对上官舒来说就是耳旁风，毕竟，白沙再好也是别人，人家的事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老爷，我只关心，与我、与我事业有关的事，白沙确实是我的朋友，但是像奖励这种事，我们还是相互不知道的好，免得产生误会。毕竟，不患寡而患不均，我不能保证人人都像我一样视金钱如粪土。”
南宫云用拳抵唇，轻咳一声，“是我想多了，我还担心你知道了会介意。毕竟，你口中的粪土，你还是有点在意的。”
上官舒开始蹬鼻子上脸，“老爷，你要分清，我那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说完还扬扬下巴轻哼了一下。
南宫云轻笑，真是，不管什么时候，这个丫头都有一番说辞。“我十天之后就启程回广州，过年还是要回家的。老魏他们千里迢迢的过来，总要让他们留在这帮我看家，才能体现出他们的价值。你在家过完正月十五就带着若水回广州，我们在广州会合，白沙则直接回到工地帮我监工，他手底下那十个高手被我安排去了万福寺的客房。”
听完南宫云的话，上官舒心想，“果然，老狐狸无疑，总是比我更技高一筹。”对着南宫云莞尔一笑，“好，全听老爷安排。如果没什么事，我去准备启程了。”
南宫云挥挥手，“去吧，一路平安，广州见。”
看着上官舒离开的背影，南宫云心里突然很期待广州的再次相见。
收拾完，刚锁好小院主屋的门，小赵就急急赶来，把上官舒拉到一边低声问，“舒儿小姐，今年“颜色”的分红怎么给你？我师娘说你一个小姑娘在外面待着那么多钱不安全，可是总得给你。”
上官舒满眼金光地问，“今年多少？”
小赵还是第一次看到上官舒财迷的模样，强忍着笑，“八千两。我按照你的提议，借着镖局的优势，建议师娘在各地增加了几家分部，现在百姓都图新鲜，所以，生意不错。慢慢的，我们的生意会更好。”
上官舒算计着，“我明年二月左右会回去广州，到时候你再预支我两千两，凑足一万两给我。”“还有，我的房子建的怎么样了？”
小赵点头回应，“那我告诉师娘，明年给你一万两。你的房子建的差不多了，竹子被我随便种在院子外围了。”
上官舒眸底有喜悦溢出，“太好了，明年我回去就过去看看。你跟着老爷回去后，再偷偷帮我置办些床、衣柜、桌子、凳子还有锅碗瓢盆这些东西。等我回去，在家给你做红烧肉。”上官舒说完摆摆手告辞。
小赵说，“好，那你一路平安。”
上官舒一行三人快马加鞭，迎着晚霞来到付府门前。
门口小厮见到三个俊俏公子，先是一愣，看到白沙，迎上前来，又打量着身着男装的上官舒，终于认出来，赶紧接过缰绳，“表小姐，您怎么来了，快进府，老太太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上官舒带着白沙和若水，直接来到老夫人的主院，刚到门口就亮起嗓子，“外祖母，舒儿来看你了。”
看到门口的嬷嬷，给了二百两，“劳烦您明天去买些红纸回来，我要带人扎灯笼，是把整个府都照亮的那么多，还要给几个院子的主屋都剪些窗花。剩下的都给你了，李嬷嬷。”
李嬷嬷接过银票，赶紧把上官舒带到会客厅，吩咐人上茶，自己去请老夫人。
老夫人出来，见到上官舒，简直健步如飞，边走边说，“舒儿丫头，你怎么来了。”
上官舒赶紧上前搀扶老夫人坐上主位，甜甜的声音响起，“外祖母，我想你们了，就赶来蹭晚饭。我还带了两个人一起。您要不要象征性地跟他们收点伙食费？”
老夫人微嗔，轻戳了一下上官舒的头，“讨打。别说两人，就是二十人外祖母都管饱。”
上官舒规矩地回到座位坐下，“外祖母，白沙您应该记得的。”接着指着站在自己身后的若水，“这是我的丫鬟若水。这次也算作是带着她回来认认家门。”上官舒端起茶轻啜一口，慢慢放下，看向老夫人，“外祖母，还要麻烦您派人带他们去洗漱一番，去掉身上的尘土再来跟您说话。”
老夫人示意李嬷嬷带着两人下去洗漱。
屋里就剩上官舒和老夫人。上官舒走到主位，“外祖母，我也要回屋洗漱一番。您跟我去吧，我顺便跟您说个大秘密。”
老夫人把手伸给上官舒，“还是那么诡计多端。”
上官舒扶着老夫人，边往自己的屋子走，边把自己的行程如实汇报。“外祖母，我这次先在您这待半个月，我年后就没时间过来了。十五前就要启程回广州，老爷交代了事情等我回去办。明年过年我再回来看您。”
回到屋子，边洗澡边跟老夫人说，“外祖母，我在广州建了一座很是雅致的院子，那里我建了好多屋子，等后年，我把这边的事务都交出去，就带着你和外祖父还有我父母去我家养老。”“还有，我要告诉您，苏州的丁巡抚不是好人，他一直想害我。所以，我一直隐瞒你们的存在，我这一年都是女扮男装，真是怕有个万一就连累了你们。等我回到广州，脱离了丁巡抚的魔爪就安全了。”
洗完，穿起带来的大红洋裙，边绞着头发边继续说，“外祖母，我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先只告诉您一人。”压低声音凑到老夫人耳边，上官舒说，“我被皇上赐封为乡君了，还答应等以后进京当面谢恩。”
“啪”老夫人手里的茶碗一下子落地，摔得粉碎。
上官舒刚翻出包裹里的圣旨，听到声音赶紧转头焦急地问，“外祖母，您怎么了？”
老夫人没说话，急急拿过上官舒手中的圣旨，打开确认。
看完，老夫人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孩子啊，你听话，你就在江南一带待着，别去北方，更千万别进京。特别是，不要让宫中的太后看到你的容貌。记住我的话。”
上官舒从来没见过外祖母如此慌乱，心想肯定是跟皇宫有关的大事，还不是好事。“好，孙女全听外祖母的。”
老夫人定了定神儿，把圣旨还给上官舒，“这个你收好。你今天跟我说的这些事，不要再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娘。搬去广州你家的事，跟别人都不必提前说，等时机成熟，如果有机会，你直接安排就是。”
上官舒给自己随便扎了个马尾，“好，都听外祖母的。您放心我会很小心。”
老夫人心想，“只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眼神突然变得坚决，起身拉起上官舒，“走，先去吃饭。”
主院餐厅欢声笑语，老太爷、大老爷、大夫人、二老爷、二夫人、三老爷、三夫人，还有大房大少爷、三房三少爷、白沙，十人围坐，若水和丫鬟婆子站在一旁，等着老夫人和上官舒。
到了餐厅，上官舒俯身一一行礼，“舒儿见过外祖父、大舅舅、大舅母、二舅舅、二舅母、小舅舅、小舅母、大哥、三哥”
老夫人拉着上官舒坐下，“你这孩子，别见外，赶了一天路，一定饿了，快赶紧吃饭。”
说着，老夫人还叫了若水过来，“若水，你过来，给你家主子布菜。”
见若水乖巧上前，老夫人心下满意，开口指挥，“那个肉丸汤，舒儿你先尝尝。”
上官舒刚喝了一口汤，老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个小鸡炖蘑菇、红烧肉、松鼠桂鱼、炝拌土豆丝，还有那盘老虎菜......”
上官舒的碗里已经耸起了微微高楼，老太爷再也看不下去了，“好了，就听你的声音了，还用那么多菜堵舒儿丫头的嘴，别人都没机会跟舒儿说话。”
老夫人瞪了一眼，老太爷再也不敢说话，众人憋着笑低头吃饭，老夫人依旧随心所欲地安排着布菜。
一顿饭下来，上官舒觉得自己肚子吃撑了。天色渐晚，上官舒俯身跟众人一一道别，“我明天再去各院给各位舅舅还有哥哥请安。”
大少爷付宇爽朗地说，“舒儿妹妹，随时欢迎你过来玩儿，自己家，可千万别客气哦。”
三少爷付云附和道，“是呀，现在家中姐姐们都出嫁了，都盼着你能常来，让我们热闹热闹呢。”
老太爷开口说，“好了。舒儿定是累了，你们别在这耽搁她时间，都回去歇着吧。”
老太爷交代上官舒早点休息，两位老人便回主屋了。
一旁被冷落的白沙出来，“舒儿，真是，每次来，他们的热情都只增不减。”
上官舒一脸得意，“亲人嘛。可惜只能偷偷过来。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跟着我扎灯笼。”
白沙突感头顶一股冷风，赶紧跑去客房睡觉了。
上官舒一夜好眠不提。
主屋内，“老爷，今天丫头跟我说，丁巡抚对她不怀好意。还有她被赐封了乡君，要去京城当面谢恩，被我拦下了。舒儿打小儿就听话，我相信她会小心。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老夫人话毕，老太爷宽慰，“你不必杞人忧天。我安排京中的人时刻关注宫里那位的动静，再安排两人暗中保护舒儿，到时候我们随机应变。睡吧。”
第二日，吃过早饭，李嬷嬷就让人抬进了一堆的竹子和红纸。
上官舒找了十个下人，让白沙指挥他们用竹子编灯笼。自己则是用红纸剪花样。两天时间，年年有余、财源滚滚、双喜临门、百福、万寿、仙桃等等一百个图样被剪出，陆续贴在扎好的灯笼上。
老夫人让人在回廊中放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放了茶水点心，她每日就像监工一样坐在那。上官舒忙一会儿就会坐过来陪老夫人说话。
这日，老夫人提到自己的女儿，满满的心疼，同时也语重心长地教导上官舒。“舒儿，你娘的心结怕是永远都解不开了，一提到你祖母，她那浑身的寒气就是要吃人。哎！冤孽呀！当年我就不同意她这门亲事，门不当户不对的。可是，她与你父亲两情相悦，加上你父亲真是一表人才，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现在，你娘是种其因得其果呀！”
上官舒一直静静听着，老夫人继续道，“舒儿，你记住，自古以来讲求门当户对，那是有道理的。只是这规矩传下来，被人们曲解了里面的深意。所谓门当户对，不是指物质权势，而，当的是志趣相投，对的是眼界学识和为人处世的胸怀。所以，只有门当户对，才能家族和睦昌顺。”老夫人怕上官舒听不懂，指着前面的台阶说，“你看那边的台阶，两个家族只有站在同一台阶上，方向相同，才能共同上进，最终携手走到顶端。若是一上一下，那么不管站在下面的人拼命地往上赶，还是站在上面的人耐心地等，初心终归是会随着岁月迷失的。若是方向不同，随着时间流逝，那只能是越走越远。”老夫人又转眼看向上官舒，“舒儿，现在，可懂了？不管你平时交友，还是以后嫁人，遵循了这规矩，会保你一生顺遂，甚至还能赢得后世子孙万事如意。”
上官舒重重地点头，“外祖母的话向来都很珍贵的，孙女牢牢记下了。”
老夫人怜爱地摸摸上官舒的头。
上官舒又好奇地问出自己心中疑虑已久的事，“外祖母，按照你们的家世，再看看我祖父一家，想来我爹娘应该没有机会认识才对啊，他们又是怎么阴差阳错地成了一家人呢？！”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哎！一切都是命！我跟你外祖父有一位好友，医毒双绝，也就是你爹的师父，算起来你应该叫一声师公的。当年你娘十岁，有一天，突然就昏了过去，请了几个郎中，看过后都说你娘无病，可是，人就那么昏着，怎么能没病！你外祖父气得把几个郎中痛打了一顿，骂着庸医，赶了出去。我们最后想到了你师公，带着你娘千里迢迢去了京城找他。日夜兼程，那天我们找到他时，已经是深夜。你师公一看到你娘，只是摇摇头，然后微笑着说，“这丫头确实无病，是误食了什么东西中了毒，好在中毒不深，我的一粒解毒丸就能让她醒来了。”，说完，就命令自己的徒弟取来药丸，给你娘服下了，果然，半个时辰后，你娘就醒了。可是，身子还是很虚弱。我们急着回来处理事情，就把你娘安置在你师公那里了。她在那里养了半年。期间都是你师公那个徒弟照顾的，也就是你爹。他是你师公的得意弟子。人虽然长得一般了些，可是为人沉稳老实，还特别勤快。你师公家几乎所有活计都是他做的。你娘醒来后就被人家体贴入微的照顾收买了，芳心暗许。后来我去接她，她就央求着我去打探一下，想成了这亲事。后来，我打探之下才知，你爹家很穷，当年就是为了银子把你爹卖了给人家做杂役的，那家是个药铺，后来，机缘巧合下，你爹遇到了你师公，就拜了他为师。我和你外祖父很是不赞成这门亲事的。奈何你娘情根深种，你爹也是从京城远远地找来，还带着你师公的信。你师公对亲事倒是乐见其成。我们想着，你爹既然已经拜在你师公门下，想来以后也不会再跟自家爹娘有过多牵扯，勉强就答应了。可是谁成想，他们刚成亲，你爹就收到了你祖母的信，骗你爹说她命不久而已，你爹带着你娘赶回去后，你祖母不让你爹看病，你爹很是孝顺，带着你娘侍疾一年，你祖母的病无药自医就好了。后来才知道，他们是知道你爹有出息了，不想放过你爹这个摇钱树。你爹一气之下要分家，你祖母让你爹先拿一百两作为养老费，再按照规矩给你爹家产。可是，你想想，你爹一年在家，什么都没干，之前的积蓄也都进了你祖母的腰包，他哪还有钱啊！所以，你爹带着你娘净身出户了，当时，你跟你弟弟才一岁大啊！那日子苦得......”老夫人掩面而泣，再也说不下去。
上官舒也想起自己的经历，内心很是悲痛，可是她告诉自己要坚强，赶紧忍住悲伤，安慰老夫人，“外祖母，好了。我们现在也长大了，家里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您不要难过了。都怪我，让您想起旧事。您若是再难过，我可是没脸在你这住下去了，我要回家找我娘领罚了。”
老夫人最是受不得上官舒的安慰，心里一下子暖洋洋的，平静了下来。上官舒为老夫人擦干眼泪，扶着她去数落白沙做灯笼不用心了。
白沙好委屈啊！
各院都准备好点心和新衣服等着上官舒，可是，一连等了十日，就连晚上全家一起吃饭都没见到上官舒。
第十一日，上官舒让人把寓意长寿安康的灯笼挂在主院，又带着寓意喜乐发财的灯笼去各院，并亲自指挥着挂起，忙的不亦乐乎。各院的舅母见到久违的上官舒很是高兴，又见到她的礼物更是欢喜的不要不要的。只是，上官舒忙着指挥人挂灯笼，并没有时间进屋，但是她答应接下来会再逐一拜访。
接下来三日，上官舒每个院子待上一日，若水则是跟在后面每天抱回一堆新衣服。若水惊得呀，这些衣服都够她穿一辈子了。她真是替主子高兴。
次日，上官舒挑了三套出来装进包袱，又恋恋不舍看着剩余的衣服，“若水，你试试，挑两套能穿的收下，剩下的帮我放进柜子里。挑完就赶紧收拾包裹，我们今日就回我家。”
吃过早饭，老夫人带着各院的舅母把上官舒三人送到大门口。上官舒恋恋不舍地离开。三人一路疾驰，中午就到了上官舒的家。
上官舒下马，飞快跑进院子，“爹，娘，弟弟，我回来了，快来迎接，最好再放个爆竹。”
听到声音，屋中的三人齐齐出来。上官付氏脸上溢出满满的喜悦，过来拉起上官舒往屋走。上官大夫把白沙和若水也往屋子里迎，上官峰接过缰绳，若水没有进屋而是直接跟着上官峰去拴马。待众人都进了屋，迎着照进来的阳光待客厅里一下子暖意洋洋。
看若水直接站在上官舒身后并没有坐下，上官大夫三人满眼疑惑。上官舒主动解释，“爹，娘，这是若水，我当年救了她，她就跟着我做了我的丫鬟。”
上官付氏点头，表示知道了，热情地招呼若水，“若水，长得真好看，这面相一看就是有福气的。这是家里，没那许多规矩，你也坐吧。”
若水低头俯身，“谢夫人夸赞。”。
看若水没落座，上官付氏对上官舒说，“舒儿，你快让她坐下。看她站在那，我受拘束。”
上官舒示意若水在身边坐下。
喝了一盏茶，上官付氏要去做饭。若水赶紧起身，“夫人，让奴婢去吧。”，又想起不知道伙房的位置，有些尴尬。上官峰起身主动带路。
上官舒拦着自家娘亲，“娘，让若水做吧，跟了我一年，多少还是得了我一些真传的。她做的饭能吃的。你留下，我们好好说说话。”
“什么叫做的饭能吃的。”屋里其他人听到这句齐齐抽了抽嘴角。
忽视众人反应，上官舒主动交代自己的行程。“爹，娘，我这次回来，在家待一个月，打算初四启程去广州。虽然老爷说让我十五回去就来得及，但是，我还是打算早些出发，多些时间，有备无患。”
上官大夫点头，“舒儿，从来都是有成算的。留些时间是对的。”
“若水说君子远庖厨，把我赶回来了。”众人闻声看去，上官峰一脸无奈地进屋。几人好笑地看着上官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上官舒突然开始对自家人说，实则是刻意交代上官大夫，“我这次回来，还请爹、娘、弟弟保密，尤其是对祖父祖母那边。还有若水的事，更是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在这边要谨慎行事，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害了全家性命。”
上官大夫担忧地问，“女儿，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看着担忧的爹，上官舒又了解这是个一向不会说谎的人，于是敷衍，“爹，你们不要管，我不便相告。只要记住，对外人就说，今年我们没有回来过，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的行踪。这样我们一家就能平平安安。”
有了若水，一家人再也不用担心家务了。一向很懒的上官峰突然就由奢入俭了，主动分担家务活，而且是早起晚熟从来都不会累那种。白沙每日陪上官大夫下棋。上官舒陪着娘亲裁布做衣裳，还有晒太阳。
“娘，我给你的钱可都还安全吧？”上官舒趴在娘亲耳边，小声问。
上官付氏很是淡定，“自然安全，你娘的秘密金库没人能发现。”
上官舒掏出三千两，“娘，你收好。这是给弟弟的，我打算明年在城里给他找个合适的生意，这些留着给他入伙用。”
上官付氏犹豫，但想着儿子确实应该谋个差事了，又接了过来，“总是这样也不行啊，你又不是摇钱树，你自己可也要留些钱。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能再往家里拿钱了。还有，万一被村里那一家知道了，你会有大麻烦的。”
“娘，等明年，弟弟差事有了着落，保你们以后衣食无忧了，我就再也不给你钱了。”上官舒如实说了自己的心里话，又想到那一家人，“娘，看来，我还要想个办法，让弟弟的差事独一无二别人不能代替，还要能保密。”
腊月二十八，上官大夫和上官峰拿出之前上官舒做的灯笼，把院子挂的满满的。上官舒和若水又贴了窗花。白沙主动出去，到别人家芝麻地里偷偷割了芝麻杆回来。
大年三十，一家人跟去年一样，过得热热闹闹。白沙收到上官付氏给做的一身青衫，高兴地立马套在身上，走到主屋门前回廊边的大大西洋镜前，左照右照，连连说衣服好看自己更丰神俊朗了。若水也意外地收到了上官付氏的红封，寓意大吉大利。
正月初四，上官舒三人带着上官付氏准备的一大包吃食，上马启程。白沙把二人送到苏州城外，自己回了工地。他顺路买了几坛酒。
云慧坊中，几位管事一脸的凄凄惨惨戚戚，虽然，这里有人做饭，有人收拾屋子，可是他们就觉得自己是被遗弃在荒山野岭的，往日热络的丁巡抚也不见了踪影，新年那天更是都不开心。如今见到白沙带着酒回来，倒是每人一坛喝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