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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澈小说网 -> 恐怖灵异 -> 不能动

正文 分节阅读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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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你和我都变成疯子以前,给彼此一个机会互相忘却。”

    忠载的黑眸深处动荡了一下,瞬间变的坚不可摧,从牙关挤出一个字:“不。”他别过头,按下对讲机:“跃,在地下室准备一间空房,我立刻就要。”

    被推进阴冷的牢房时,Hyesung却对着一屋子令人胆战心惊的刑具笑了。

    “这些东西,”他转头,冷冷看着忠载:“这些东西才是给Shin Hyesung的,对吗?”

    “对。”忠载凝视着他:“虽然我最想给你的,是另外一些美好的东西。我想温柔的爱你,抱着你,吻你。”

    Hyesung肆意地笑起来:“那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咳咳……”他笑得太畅快,扯动了伤口,开始频频咳嗽,却还要断断续续地说:“其实,在一种情况下,我也许会答应扮演一下申贺森的角色……”

    忠载的眉扬了一下。

    “准备一间房间,几个人,几根粗的铁棒。”Hyesung笑:“我也许能让你重温一下申贺森临死前……”

    重重的拳头击中腹部,打断了Hyesung的话。他蜷缩着倒在地上,忠载跪下,粗暴地勾起他的下巴。

    “你疯了。”忠载咬牙切齿。

    虚弱的身体令Hyesung有点恍惚。他失神地看着视线中渐渐模糊的脸,吐出两个字:“彼此。”

    轻轻地,象垂死的天鹅般,缓缓把头挨到冰冷的地板上。晕过去了。

    忠载看着他晕倒在脚下,凝视着他,默默用指端抚摸他合上的眼睑。

    “还是睡着的时候,才会可爱一点。”他不满地喃喃,站起来,走到门外:“跃在吗?”

    陈跃走过来:“朴先生,有什么吩咐?”

    “这里差一条地毯。”

    “地毯?”

    “地,”忠载指指躺在地板上的人:“地太潮湿了。”

    第二十三章

    于是,一切慢慢沉淀,慢慢胶着。

    Hyesung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梦很长,很难醒来。他梦见忠载温柔地亲吻他,轻轻拥抱他,凝视着他,微笑。他常常为这痛哭,只是分不清眼泪真的淌了,还是留在梦里。

    “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可以。”

    “凭什么?”

    “凭我爱你。”

    “看清楚点,你看清楚点,朴忠载,”他说:“你有这么大这么炯炯有神的一双眼睛,为什么永远都象个瞎子?我不是申贺森,别把对申贺森的话对着我说。”

    实在无力吼叫的时候,Hyesung会难得的安静下来。忠载会默默坐在床边,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记得我唱过的歌吗?”

    “记得你不穿衬衣,被我抱下草地。”

    “记得你答应过我,永远都不离开我……”

    “我真不明白,”忠载抚摸着他被铁链锁起来的手:“那天你跪在地上不肯离开我,你明明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贺森,为什么会忽然变了?你爱我的,不是吗?你对我说,你愿意代替贺森,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你跪在地上,求我不要赶你走。”

    “我是答应过,我是这样盼望过,”Hyesung冷笑:“可是现在我发现自己做不到,人总不能不自量力,是不是?”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忠载不解地问:“你本来就忘记了过去,你的脑不是我洗的,那些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www.kmwx.net你为什么不能接受现在拥有的?你要情人有情人,要亲人有亲人,要兄弟有兄弟,要钱有钱要势有势,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得到的东西。你为什么不能象以前那样?”

    不曾料,忠载也会屈尊降贵。

    没了不可一世,强权就是公理的跋扈。

    他只问:“为什么不能象从前那样?”

    Hyesung沉默。

    地下室没有窗户,他晒不到阳光的脸苍白而消瘦,日渐凸显的颊骨使人更觉得他的倔强。他发亮的眼睛扫了忠载一眼,别过脸。

    “我恨你,我恨你那么爱他……”

    替代,或否。

    残缺的自尊,残缺的自我,除了恨,还有什么可以维持?

    粗糙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忠载指尖微微用力一捏,就让他疼得直皱眉。经过这么一段日子,他的身体对痛楚越来越无法忍受。

    被缚的手挣了挣,金属撞击的清脆声响起来。

    “呜……”Hyesung后仰着脖子,被分开的双腿扯动了伤口。

    “啊……”被扩张的甬道令他忍不住轻轻呻吟。

    “我不会让你离开。”忠载痛苦地发泄着欲望。

    Hyesung喘息着惨笑:“不离开又能怎样?我一辈子都不会是申贺森。”

    “你为什么不能就当自己是贺森?”

    “怎么当?他光彩夺目,颠倒众生,Shin Hyesung有什么能耐?”如受伤狮子般,吃疼地低吼。

    忠载不再说话,更加粗暴。狠狠插入,狠狠抽出,再狠狠插入。

    “别怕,我不会伤你。”

    “做到你求饶好不好……”

    耳边温柔传来的,是声音,还是回忆?

    Hyesung闭起眼睛,死死拽着禁锢四肢的铁链。

    忠载吻他的脸,低声安慰:“别哭,不要哭,你从不哭的。”

    不,我常常哭的。

    你错了,我是常常哭的。

    Hyesung以为忠载会很快崩溃,至少有十次,他以为忠载会在他面前崩溃。

    忠载快疯了,或者,他已经疯了。

    无法想象,看到了贺森的骨头,看到了贺森临死前的录像,忠载会不疯狂。

    但忠载踏在边缘,来来回回。

    “为什么不疯掉?”Hyesung有时候笑:“这样才不会太痛苦。”

    地下室的陈设越来越多。可惜,满墙的刑具都没有排上用场,忠载愤怒的时候往往用自己的身体充当刑具。

    忠载很少回去二楼自己的套房,很多时候他呆在这里,其余的时间,大概都在书房。

    没有什么新鲜事,除了锁链、狂暴的xing爱、毫无用处的争论,一条替身宁死也不当替身的死胡同,Hyesung找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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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载同样。

    能让Hyesung震动的,是某日透过地下室的门看见的一张年轻的脸。

    年轻的脸,惨红的唇,颤抖个不停的睫毛。

    Hyesung僵硬了很久,嘲讽地动动双手,让套在上面的镣铐叮当作响。

    “别认错,我不是你哥。”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惨笑着吊儿郎当。

    猫儿似的眼睛睁得老大,眨也不眨,静静盯着他。

    “我不是申贺森,申贺森死了,”Hyesung渐渐保持不住唇角的讥笑,大力晃动着铁链:“看什么?我不是你哥,我自己也有亲妹妹,滚!滚开!”他大吼。

    薇薇终于眨了眨眼,她退后一步,看着Hyesung。

    “滚!给我滚!”

    娇小的身子猛然转过身,抖动着肩膀飞跑而去。

    地道里,传来哀哀的哭声。

    Hyesung在地下室里放声大笑,晃动着镣铐,象跳一曲谁也不会明白的舞。

    “我不是你哥,你哥已经死了……”

    地下室的门被推开了,Hyesung还在喃喃地摇晃着铁链。忠载大步走进来,举手就给他两个响亮的耳光。

    “你比狼还狠心。”他咬牙切齿地说。

    “比狼还狠心又怎样?”Hyesung咬牙切齿地笑:“反正我长得象一个死掉的人,你们谁也忘不了的人。”

    腹部骤然挨了一拳,Hyesung抬头,被又一个耳光打得眼冒金星。

    “你这个疯子,疯子!”忠载用手肘擂,用膝盖撞,沙哑着喉咙:“为什么就不能回到从前?从前有什么不好?你到底执着什么?”

    从前,那些夕阳下,朦朦胧胧的从前。

    数不尽的甜言蜜语,患得患失搀满蜜糖的从前。

    空气中,飘荡着忠载低沉歌声的从前。

    “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

    “我知道你不是贺森,我只要你妥协一点点,象我这样妥协那么一点点。”

    要?不是求吗?我那和我一般,濒临绝境的爱人。

    你在哀求吗?

    象我当日跪在地上,求你莫把我看得比申贺森一把枯骨更轻?

    象我当日力竭声嘶,求你不要把我永世定在替身的刑台上?

    “……从前,回到从前?”

    打开锁,Hyesung从铁链上滑下来,倒在垫了厚实地毯的地上。

    有人搂着他,痛苦地抿着他唇角的鲜血:“别这么执着,哪怕是妥协一点也好,让我们回到从前。”

    从前,是申贺森未死的从前?是Hyesung未知道自身命运的从前?是尚未看见那些枯骨的从前?是你还没有毁灭唯一属于我的东西的从前?

    “你做不到,你怎么折磨自己也做不到。我永远不会忘记贺森,没有人能使我忘记贺森。”忠载咽着问:“你曾经做得很好,你曾经让我们都得到过快乐,你安慰了所有人。回到从前,回到你不会嫉恨贺森前。”

    “不……”

    “为什么?为什么!”忠栽,摇晃着他单薄的身子。

    “从前……”他睁开被打得肿起来的眼角,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凄然无奈地笑:“从前,我还没有这样深爱你。”

    第二十四章

    那日起,Hyesung被移出地下室。

    忠栽再没有对他动过手,两人面对彼此,象有无形的墙隔在之间。

    “你不用太爱我,不需要太爱我。”

    “别怕,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别人再伤害你。”

    Hyesung成了一个不能动弹的玩偶,忠栽定时为他注射针剂,令他手脚无力,连站也站不稳。每天,他被忠栽抱到浴室洗澡,被忠栽抱到桌边喂饭,被忠栽抱回床边。

    忠栽到书房办公的时候,会把他安置在一边的沙发。

    沙发还是很舒服,象他从前在上面小睡时那样舒服。

    “别再让小白脸往日本跑,没日没夜的玩女人,受得了吗?”忠栽从容地下达一个又一个指使:“给他找个懂事点的漂亮妞,好好哄哄他。”

    “这事很危险,不能让老狼插手。他一定要去?不行,把他调到加拿大的牧场去,就说我说的。”

    “通知弟兄们,不许在光头他们面前提起森字,连类似的音都不许提?”

    “薇薇……又把自己关在房里?我办完事就看她。派人好好看着,出了差错,自己了断。”

    声音越来越轻,忠栽小心地放下电话,走到沙发前,居高临下,贪婪地望着。

    睡着了?

    还是这张沙发好,乖乖的睡了,眉头也不皱了。

    该死的,瘦得浑身只剩骨头。忠栽咬牙。

    蹲下,无声无息地凑近。平缓起伏的胸膛瘦得肋骨都露出来,到处是斑驳的伤。

    森,他心疼地叹,森是不会这样留伤的。

    他仔细观察熟睡中的脸,似乎笃定不会醒得太快,小心地探出一根指头,若有若无地摩娑胸膛上那道白色的刀口。

    均匀的呼吸喷在脸上,痒痒的。

    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异,忠栽警觉地转头。

    薇薇站在身后,默不作声地瞅着他。

    “薇薇?”忠栽站起来。

    他对着世界上最可怕的人物都能从容微笑,可今天对着薇薇的大眼睛,竟有点局促不安。

    薇薇默默走过来,停在忠栽面前,抬头看着忠栽。忠栽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挡在了沙发前,他不自在地退开一步。

    薇薇走到沙发边,低头看着沙发上的人。

    “为什么这么瘦?”她忽然开口。

    书房里的沉默中,只有Hyesung轻轻的呼吸声。

    “这么多的伤……”

    忠栽转过身,冷冷开口:“他自找的。”

    薇薇默然,轻声叹气:“朴大哥,你真狠。”

    “他不是贺森,我凭什么对他好?”贺森冷冽地讥笑,似乎薇薇哪一句话把他惹急了,火气上来了,转身大步走到沙发前,把犹在梦乡的Hyesung一把抓起来拼命晃动:“这是我的书房,不是你的休息间,不许睡,你没资格在这睡!”

    Hyesung被惊醒了,意识到抓住自己的人是忠载,皱</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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