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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澈小说网 -> 恐怖灵异 -> 酌墨桃花尽嫣然

正文 分节阅读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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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毁木嵩派仆役送来了煎好的汤药,萧胤连头也不抬一下,只是努了努下颌,示意蓦嫣将药碗端过来。等到那仆役恭恭敬敬地退出去了,他便抬起头,看着蓦嫣,简短地命令道:“蓦蓦,把药喝了。”

    蓦嫣正嗅着那汤药中散发出的浓郁香味,听说是极品的天山雪莲炖熊胆来着,乍一下听见萧胤的话,略微愣愣,满眼疑问:“这汤药不是给毁木赞喝的药么?”

    “谁说是给他喝的?”萧胤唇角隐隐含着笑意,勾出一个极淡的阴影,却遮不住眼中的耀耀光华。他不急不躁地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望了望至今仍在昏迷的毁木赞,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他的病,还不需用这些药材。”

    蓦嫣很怀疑地看着他,明明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可她却不敢独自笃定,还在试探着询问:“那你开的药方子是拿来干嘛的?”

    “当然是给你补身子用的。”萧胤回答得很干脆,抬脸时深黑的双眸里如幽潭一般盯着她,语调悠然,一点也没打算掩饰自己的意图:“北夷皇宫里的珍稀药材数不胜数,与任由其堆放在库房里烂掉,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替他们消受消受,也算是物尽其用。”

    呃,原来,如此!

    反正借着医治毁木赞,这些药材也可以任意取用,谁又知道,这些熬得香喷喷的汤药其实是下了她的腹,养了她的身?

    蓦嫣止不住满脸满心甜蜜蜜的喜不自胜,端起碗,仰起脖子,将那香味浓郁的汤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搁下碗的那一刻,她看着萧胤,觉得自己有点看走眼,没想到,他出生高贵,腹黑诡谲,可是却如此精明,一点也没有大手大脚的烧钱举动,最重要的是,他竟然也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这算不算是额外的奖赏?

    要是搁现代,他真算得上是精打细算中饱私囊的绝品经济适用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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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之后,从萧胤与向晚枫不着痕迹的言语交锋中,蓦嫣终于搞清了萧胤和向晚枫之间真正比试方法,不由满头冷汗,口里念着阿弥陀佛,为那晕迷不醒的摄政王毁木赞老伯伯默哀一千次呀一千次。

    毁木赞的病据说是什么气息凝滞血气不调,若是用现在的话说,也就是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有可能引发终身瘫痪,得要慢慢治疗才能清醒。而趁着这个机会,萧胤一边治疗,一边在他身上下毒,接着,第二日,由向晚枫来解毒,然后再施以别的毒药,第三日,萧胤再重新解毒下毒……

    就这么周而复始。

    谁一时不慎把这病体羸弱的毁木赞老伯伯给弄死了,谁就去承担相应的后果,谁要是解不了毒,认了输,赢的那个人就可以得到瑶池琉璃果,和她。

    这两人,真是会折腾呀会折腾!

    不过,拿别人的命折腾,也称得上是两个史无前例的无良庸医了!

    是夜,萧胤在灯下翻阅着那厚厚的药书,蓦嫣便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随意画着。

    突然,她灵机一动,写下萧胤的名字,然后又写下自己的名字,用一个大大的红心将两个名字框在一起。正当这惊世之作即将大功告成之时,萧胤突然开口唤她,吓得她立马用袖子将桌案上的水渍给抹了个一干二净。

    “蓦蓦,去沏点热茶水来。”萧胤的眼依旧盯着书,没有抬头,语调悠闲地吩咐着:“顺便再告诉那些下人,端些糕点来。”

    抖了抖湿淋淋的衣袖,蓦蓦懊恼地苦着脸:“哎,你还真把我当使唤丫头了?!”她站起来,很不雅观地伸了个懒腰,压低声音暗自咕哝着:“才用了晚膳不到两个时辰就饿了,你难道是通肠么……”

    “我没饿。”很明显,萧胤的听觉好得出乎她的意料。抬起头,他那湛黑深邃的眼眸懒懒的眯着,被那光亮染得有几分迷离,如星灿烂,却又盈满了暖洋洋的笑意,目不转睛看着她。“我记得你喜欢那些糕糕饼饼的——”

    顿了顿,看到蓦嫣满脸压抑不住翻涌的甜蜜与喜悦之后,他又再次开口了,像是勉力地在压抑着笑意:“我今夜或许会熬到很晚,趁着那些下人还没休息,让他们准备点东西让你垫肚子,要不然,等到你的肚子饿得唱起歌来,扰了我看书,那可怎么办?”

    蓦嫣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好一会儿,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情意绵绵的,原来,竟然是为了捉弄她!

    走出歇息的寝房之后,蓦嫣气呼呼地鼓着嘴,一边暗暗地咒骂萧胤,一边急匆匆地往厨房而去。

    拐过了回廊旁那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夜色之下,到处是黑黝黝的影子,乍一看,犹如鬼魅一般骇人。那一刻,她似乎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莫名其妙地顿下脚步,脑后的汗毛都树了起来。为了壮胆,她深吸一口气,麻着胆子,冲着假山后头吆喝了一句:“谁躲在那里吓人?”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难道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蓦嫣挠挠头,正暗自笑自己神经兮兮的,谁知,刚转身准备走,一只手却趁着这机会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说话!”耳边传来一个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些难以抑制的喘息,像是勉力挤出那低弱的言语,那捂住她嘴唇的手掌有些湿湿黏黏的,带着奇怪的腥味:“嫣嫣,是我!”

    习惯叫她嫣嫣的,只有——

    “叶楚甚!?”蓦嫣掰开那捂住自己嘴唇的手,突然觉得嘴里莫名其妙多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她诧异地转过身,果然看见眉峰紧蹙神色冷峻的叶楚甚,不由轻叫了一声:“你怎么会——”

    可接下来,她愣住了!

    叶楚甚一身青色的夜行衣,衬得他的身形更加颀长,显出压迫感来,透着几分诡异难测,犹如暗夜之中的魔魅。未曾用束带玉簪的满头发丝,显得很凌乱,与树叶摩擦的沙沙声与夜晚的风声混成一片。此刻,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左边臂膀,正靠着假山轻轻喘息。

    待得他松开那捂住臂膀的手,蓦嫣才看清,他的左臂膀上有一道皮开肉绽的伤口,从衣衫内翻卷出来,显出

    <a href="https://www.shubaol.com/book/5/5685/" title="乱情帖吧">乱情帖吧</a>

    触目惊心的殷红。

    “你的臂膀!?”

    她骇然了,正想询问原因,只听远处传来了嘈杂声。

    捉奸拿双

    此情此景之下,蓦嫣即便再怎么迟钝,也看得出,叶楚甚定然是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做过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结果,一时不慎被人发现了行踪。

    眼看着那拿着火把的嘈杂的人群慢慢接近,蓦嫣急得不行了,拉着叶楚甚便往他的寝房跑去。

    叶楚甚所住的院落离萧胤并不远,甚至于,远远地,可以望见那些拿火把的人往萧胤所居住的院落而去,领头的竟然是那一脸阴毒的北亲王。

    “他们到狸猫那里去了,应该还能拖延一段时间。”帮着叶楚甚换下了那黑色的夜行衣,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蓦嫣觅了块湿帕子将自己脸上沾染到的血迹洗净,尔后,便急得在屋里团团打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脑门子都是汗:“你这个样子,迟早会被发现的!到时,可就真的完了!”

    说实话,她是很有点在乎叶楚甚的安危,不仅是因为他是她的哥哥,更因为,他在什么实情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能对她那么好,处处帮她,维护她。

    叶楚甚神色淡然,一言不发,低垂着头,似乎正在思量着什么,听着她这着急与担忧的言语,默然抬头,原本温和的眼眸瞬间便染上了一层说不出的情绪。

    “我记得——”突然之间,蓦嫣一个激灵,想到叶楚甚此次前来北夷表面是做丝绸布匹生意,他寝房隔壁便堆了不少用以掩人耳目的大红色丝绸缎子,立刻计上心来,不由分说,拉着叶楚甚就外隔壁跑。

    叶楚甚一时不知她要做什么,有点错愕地被她拉着一路往外。蓦嫣打开隔壁堆放丝绸缎子的房间,点亮了灯之后,极利落地将大匹大匹的红色绸缎扔在地上,扯得乱七八糟,几乎把地面堆满,尔后,她便开始急急忙忙地宽衣解带起来。

    脱到一半,回过头,看见叶楚甚郁黑的眼眸中满是莫可名状的愕然,她更急了,几步跳上去,便自顾自地解起他的腰带来,一边解还一边低低地叫:“哎,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脱呀!”

    那一刻,看着满地凌乱层叠的大红绸缎,叶楚甚领会了蓦嫣的意思。虽然是情急之举,可是,他仍旧掩不住满脸的惊诧,一向恬淡悠然的俊颜,突然地便染上了一层薄暮般的可疑绯色。

    其实,以他和北亲王的交情,只要不被发现那伤口,是怎么也不可能怀疑到他头上来的,可此刻,他选择缄默,什么也不多说,任由她随意摆布。

    终于,脱得恰到好处,蓦嫣让叶楚甚躺在地上,用大红的绸缎裹住他的身体,并且将那受伤的臂膀也一并有技巧地裹得一丝破绽不露。尔后,她抽掉发髻中的玉簪子,脱了中衣,只穿着肚兜和衣内的薄绸衬裙,伏倒在叶楚甚的身上,拉起那绸缎,也裹住自己的身子,小心翼翼地露出那些既夺人眼球却也不至于太过暴露的细节。

    这个情景,香 艳 火 辣,怎么看怎么像意乱情迷的一对缠绵鸳鸯在风流快活!

    近距离地直视着叶楚甚的眼眸,蓦嫣笑得有点尴尬,眨眨眼,翦水盈眸在烛火的映照之下,显得明亮异常。“演戏,你会罢?”她清了清嗓子,小声地凑到他的耳边询问着,不明就里的人,见到如此情景,只怕会误认为她是在做着挑逗的举动。

    一刹那间,叶楚甚的心似乎猛跳了一下,几乎要被她那双盈亮的眼眸吸去心神。极快地镇定下来之后,他无声地点头,伸手很是配合地揽住她的腰,如泓潭一般的双眸中有股幽亮的光芒在微微跳动。

    要隐藏一片树叶,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它置于一片树林中,然后,再借由其他的物体,转移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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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青墨!”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毁木措一脚踢开萧胤所住寝房的木门,力道之大,竟然将那木门给生生踢成了几块烂木头!

    萧胤在灯下独览书卷,听到巨响,这才不慌不忙地抬起头。“北亲王,这么大半夜的,你又有何贵干?”瞥了瞥地上已被毁坏的木门,又瞅了瞅满脸诡谲笑意的毁木措,径自地继续将视线调回书册上,神色如常,镇定得不像话,就连唇边的笑意也自然得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本王当然是——”毁木措有些得意地踏入房间,眼睛瞅到萧胤毫发无伤的左肩时,顿时便微露几分讶异,敛了满脸示威一般的笑意,目光显得阴沉难测。可随即,他似乎又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之处,阴郁且锐利的鹰眼透出深邃的光芒,便慢条斯理地踱到房间里,看似漫不经心地诘问着:“对了,你身边那个暖床的小丫头呢?”

    “她去给我沏茶水去了。”萧胤轻轻应了一声,只是一味径自看书,对毁木措那近乎挑衅的对峙仿似视若无睹。他的举止镇定,举手投足间带着浑然天成的优雅,不紧不慢,万事皆似成竹于胸。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似品尽了手中那书卷的翰墨香气,他这才搁下手里的书,自唇缝中挤出哂笑的言语,悠然得听不出情绪:“不过一个小丫头罢了,北亲王也不必对她念念不忘到这种程度吧?”

    “沏茶水?!”毁木措冷哼一声,背过身子,细细打量了一番房间里的陈设,几乎已经认定蓦嫣的不在场绝非巧合,一双冰寒的眼睛充满杀气:“哼,恐怕,你是指使她夜探北亲王府,意图不轨吧?!”

    “怎么?有人夜探北亲王府,意图对北亲王你意图不轨么?”萧胤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哼,低沉的嗓音极其轻柔而缓慢,从话语中听不出有任何情绪,只是玩味地微眯起狭长的眼眸,那抹掩藏的锐利却是令人无法招架的。“要找碴,这样的说辞也未免太过牵强了,所谓捉奸拿双,捉贼拿赃,难不成,你当凌某是三岁稚子,可以任由你随意诬陷?”话语到了尾端,突然地就尖锐犀利了起来,似是多有不满。

    “那黑衣人左臂受伤,一路逃回了摄政王府,本王就不信,她能飞天遁地!”见萧胤有些怒意借由言辞渗透出来,毁木措也不再客气了,倏地转身,声色具厉,剑眉微挑,眸光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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