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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澈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风飞云扬

章节目录 二六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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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轿外的灰衣之人询问自己乃是何人,为何要假扮太傅之时,那坐在轿内的太傅却是对这轿外的灰衣之人笑而不答,却是问道,这大将军府里的冰蚕丝果然坚韧异常,非别物可摧,又锋利无比,水火不侵,想必你这只右手,再也难保。尔等一众宵小,三番几次欲对太傅不利,却是终究为何?那灰衣之人见对方已是承认自己不是太傅本人,又因后边那和记药铺的张老板持刀砍来,遂不既言语,便并不回头,只将那左手朝身后甩去,同时双臂震动,分别从两只袖筒里弹出两股烟雾,右臂袖里弹出的烟雾只向那轿内的太傅面上弹去,左手后甩的袖筒里同时弹出的烟雾径直向身后扑杀过来的张老板面前扑去。

    轿子里面端坐的太傅,在适才轿外大火燃烧之时,已是吓得魂不附体,好在已是在上轿之前听说过了龙谦的安排和计划,知道这轿子里面已是做了万无一失的布置,只要将那冰蚕丝布置在那轿子内壁,纵使火烧水淹,这火也烧不到轿子里,这水淹也会让轿子浮在水面。龙谦待太傅上轿之时,又给他一柄短剑,留作应急之用,同时龙谦又告诉他,只要轿外有人袭击轿子,被这轿上安装的冰蚕丝网困在轿子周围,均可拿这短剑刺杀其人便可,不用担心误杀之事,须知这敢侵袭太傅轿子之人,必是十恶不赦之人或是穷凶极恶之徒,此等之人不可留在世间,若是能捡到方便可以将其一击毙命,便是替天行道,消除魔障。太傅听了龙谦的话,遂横了一条必死之心,强作镇定,勉强入得轿子。待到轿子行了几步,却不料被街上行人挡了道,正在官兵和行人争吵喧哗之际,太傅在轿子里面忽听到街面东头传来众多的马蹄之声,接着喊杀声四起,人喊马沸,是吵闹得不可开交。太傅在轿子里听到这街面之上传来了这么多的杂七杂八的声音,心中也是七上八下,慌作一团,却又不敢轻易从轿中出去。太傅正在轿内惊吓之余无所适从之时,忽然外面有了片刻的安静,接着忽又听见轿子前后的轿夫抽出钢刀的声音,稍后轿外又传来假扮轿夫的大将军府的两名侍卫和不明身份之人交战了起来的声音。太傅想掀开轿帘查看,正欲用瑟瑟发抖的手指拨弄开轿帘之时,忽又想起了龙谦之前的交待,谓无论何时他都不可以掀开轿帘,只能等到轿夫或是相识之人打开这轿帘之时,才能说明外面的情况是安全的,如是有陌生之人或是对自己不利之人想要伸手掀开轿帘,必被这轿内所设的机关伤到身体,轻则致残,重则丧命。故轿内的太傅左右掂量了一番,还是被龙谦的话吓得失去了观察外面情况的冲动好奇之心,遂揣着突突乱撞的心脏,自袖中紧握着那柄暗藏于袖中的短剑,拿眼睛死死盯着面前不远的轿帘。待轿中的太傅听到外面的假扮轿夫的大将军府里的侍卫与那轿前不速之客交战得十分激烈而紧张得不行之时,忽又听得外面传来了呼呼之声,紧接着他便又听见有人倒地和呼号哀喊之声,太傅顿感自己的头发已是倒竖起来,头皮亦是阵阵发麻,脑子丧失了思考。轿外的打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时,太傅又见自己的脚下那垂地的轿帘脚突然冒出了火光,紧接着那火光已是越烧越旺,刹那间便烧着了半个轿帘,接着轿子两边的布帘俱是被这突发而来的火焰点着,遂呼呼地发出风声,火愈发地烧得旺了起来。这轿内的太傅看到自己周围已是烧着了大半的轿子,自己亦是被这一大团火焰紧紧围在了轿子里间,也上天入地,俱是无门,顿时万念俱灰,瘫坐在轿子里面起不了身来。太傅愁坐轿中无计,只觉坐等被这大火烧死之际,眼见得那轿帘快要烧尽之时,突见一把匕首自外间插了进来,向自己的胸口处捅来,这太傅眼见如此,本能地反应之下,陡然坐起,朝轿后缩起了身子。不想太傅这么一缩,身体却重重地撞在这轿子的后背板上,这一撞之下,疼痛使太傅逐渐冷静下来,他紧盯着眼前的那只卡在冰蚕丝网网线之上的手掌,只见那只手掌努力地尝试着将手前伸,却被那冰蚕丝网把手腕箍得更紧,这只手掌眼见手再难以伸进,遂又将手后移,欲将手腕从这冰蚕丝网的网眼之中退出去,不想这张以冰蚕丝织成的丝网,悬挂在这轿门之上,因为其坚韧锋利,同时又水火不侵的特性,故适才的大火烧不断它,同时现在又将这持匕首前刺之人的手腕卡在这网眼之中进退不得。轿中的太傅看到此时此种状况,顿时心中大喜,心中谓道,这龙将军果然这次没有戏耍自己,此冰蚕丝网果然十分有效,先是将之火焰挡在轿外不说,此时又因为其巧妙的结构织成的活结,其上的活扣可松可紧,让这位现时欲行刺自己的杀手能够轻易地穿过这冰蚕丝网眼同时,却又能在那较细的手腕之处收缩卡紧,且冰蚕丝网越是吃力,越是能够借力将之箍得更紧,故这只手持匕首伸进轿内的欲将行刺之人的胳膊,便是在手掌伸到冰蚕丝网之后,又迅速地被这收缩回去的冰吞丝网箍住了手腕,且此人越是挣扎,这冰蚕丝网便是越箍得更紧,只到将此人的这只手掌切割断裂下来为止。轿内的太傅眼见的这轿外之人伸进轿内的手掌手持着匕首,手腕之中被那冰蚕丝网割得皮开肉绽,筋骨显露出来,又见此人疼痛不禁,进退不得之时,便又欲旋转手中的匕首,欲待割断那箍在手腕之处的冰蚕丝网。逐渐冷静得太傅正自担心这人手中的匕首能不能够将这冰蚕丝网割断之时,又看着那只在自己面前不断上下旋转的手掌和手掌之中紧握的那柄匕首之上皆沾满的鲜血,还有那束鲜血正自那断裂的手腕之处漫延至匕首的刀尖之上并朝着刀尖划到的地方流淌不息,他心中顿时一阵痉挛,又手中一紧,顿时想起了自己的袖中还藏着一柄短剑。太傅不及多想,赶紧自袖中握紧了那柄暗藏许久已是被他攥出汗的剑柄,接着迅速自袖子里将之抽了出来,同时他也坐直了身体。就在此时,太傅又看见了另一只手从轿子外面摸索着伸进了轿内,同时,他也看清了这轿外之人的面貌和穿着。只见这轿外之人面无表情,脸上冰冷地像似一具尸体,他身着一袭灰衣,衣服之上亦无官兵或是大将军府之人的标志,亦并不是自己平日里相识之人,太傅看到这里,遂不在犹豫,拿右手举剑至胸,左手亦再握在剑柄之上,再双手同时发力,看准了位置方向,趁着这轿子外面的灰衣之人有些错愕之际,将这柄剑狠狠地朝轿外的那灰衣之人的胸膛插了上去。不料这灰衣之人反应异常迅速,在太傅倾力一剑刺来之际,本来躲无可躲之时,竟然神奇地侧转身体,欲将这一剑贴着他的腋下滑过。虽是这灰衣人转的身体够快,可太傅这一剑仍然刺中了他的胸膛,只是短剑被那灰衣之人躲过了重要的心脏,却是卡在了他的腋下的两根肋骨之间。太傅见自己瞅得十分真切的功夫拼力一击之下,仍然不能将这灰衣之人刺杀至死,心中不免一顿失望,又见自己的宝剑插在那灰衣之人的肋骨之间,却又一时拔不出来,因为又怕那灰衣之人垂死之时,奋力与自己搏杀,遂弃了手中宝剑,任那灰衣之人退到了轿子三尺的地方。太傅眼见得那灰衣从离自己稍远,又见那灰衣之人的身后一侍卫装扮模样的人举刀向灰衣之人砍来之际,不觉心中大喜,暗道这灰衣之人今天是必死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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