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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澈小说网 -> 玄幻魔法 -> 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

正文 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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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很可怕,未得许可莫登门。”

    君少扬微微一笑,“嗯,也传话过去,让她自己保重身体,别饿着。这边的事有我,请她放心。”

    “是。”毕青奉令办事去了。

    他到的时候吹暗哨,很快毕蓝便来了,毕青将君少扬吩咐的话,包括君少扬的反应都一五一十描述给毕蓝听了。毕蓝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把话传达,然后让毕青走了。

    毕青走后,她想了想,捧了一盆君子兰去见西门涟。

    “主子,天色变了,您看这君子兰要放哪儿”因为奇书子一到便将这布了阵法的关系,西门涟特地叮嘱了宅邸的所有人不得在这屋子边儿乱跑,故而毕蓝会在门口捧着君子兰对里边吆喝。

    彼时西门涟正在同奇书子研究着斗罗九九八十一阵的第四阵,听得这声音顿时心里很是高兴,脸上却淡定得跟没事人一样,“师傅,我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奇书子真沉浸在阵法里,也没多想,“早去早回。”

    西门涟应一声,行了出去。

    几步走出大阵,她到门边,毕蓝忙走近了压低了声音将毕青要她传达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达给她。西门涟听得唇角扬起,想起里边的老固执师傅不免有些惆怅,轻叹息一声。

    毕蓝是个鬼灵精一般的人物,眼珠子一转,正色道,“主子,我本来很不喜欢花花草草的,可是自打你每天让我整理这君子兰,我也日渐喜欢上了,觉得伺候花草也是好活儿。主子你也别给我赏赐了,这是我分内之事。”

    西门涟微怔,旋即便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喜上眉梢,“做好了事,自然是要赏赐你的,我那边新得了一方好砚,待会我差人给你送房里去。”

    毕蓝眼睛直放光,嘴上却是无比谦虚道,“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实在不敢要什么赏赐。当然了主子若真觉得我做得好的话,便赏我幅字儿吧,当然了有画的话就更好了。”她惦记这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嗯,你把君子兰放到我房间吧”西门涟含笑道。

    “谢谢主子。”毕蓝高兴地退下了。

    西门涟敛了笑意,作若无其事状转身走回去。

    她进到屋子里时奇书子正好抬起头来,面上微有不悦之色,怎么去了那么久

    西门涟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第四阵师傅想好要怎么破了吗”

    “纵三横五,取天地乾支,过庚、申行往丙处。”奇书子的注意力很快便被转移了去。

    西门涟取一粒黑棋道,“坤堂阻碍,未、丁难过午,师傅,倒不如换条路走。”

    奇书子仔细思索一番,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依你来看呢”

    “还要细想。”西门涟不急着表态,捻了捻棋子,“师傅,我看您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想必也是累了。倒不如换了衣裳后早些休息,明日再来研究这阵法”

    奇书子第一反应她是要支开他,朝她看上一眼却发现她正全神贯注于阵法上,顿觉得自己是想太多,于是起身道,“嗯。你也换身衣裳,姑娘家穿黑裳不好看。”其实她穿着一身很好看,可他就是不喜欢她与那臭小子穿同色的衣裳。

    “好。”西门涟对此毫无异议,放下手上的棋子站起身来。

    二人一道往外行去,路过校场时奇书子朝那边看了还在训练着的虎军诸人一眼,“你真打算再掀战事”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大势之所趋。”西门涟淡淡应答一声,倒是不掩饰自己的企图。而事实上是,即使她不主动掀,他日后也必然会有人掀起的,既是这样她干脆化被动为主动,尽可能的将主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更好吗

    奇书子这一路走来也发现天下有将乱之相,想了想道,“你之能力,做幕后军师可以却不宜领兵,这个你要记住。”

    西门涟点头,“谨遵师傅教诲。”

    奇书子又道,“你行事太过果决,其实凡事当多为自己留后路。虽说人生如棋,但是棋输一盘可以从头再来,人的性命却只有一条,没了就再不会有了。”

    “嗯。”西门涟轻笑一声,“我现在已经改很多了。”

    “不会是那臭小子教的吧”奇书子翻脸比翻书还快,顿时就不高兴了。

    “看多了他处理的事,自然而然便学会了。”西门涟换了种说法道。

    “哼哼。”奇书子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师傅,时候不早了,我送您到房间去。”西门涟错开话题。

    奇书子觉得好,便随她去了。

    安顿好奇书子后,西门涟回房绘好了送给毕蓝的画,再题上字后才净手歇下。

    第二日早上,毕蓝伺候西门涟洗漱后,西门涟将卷起的卷轴送给她,“收好了。”

    “给我的”毕蓝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惊到了。

    西门涟点头,“打开看看,不满意的话我再重新画一副给你。”她甚少画景致,倒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满意满意,肯定是满意的。”毕蓝边说边扯开丝线,当看到画上内容时,一双眼睛都恨不得黏在画上去,脸上的表情似喜又似悲。

    西门涟有些纳闷的看着她,她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主子”毕蓝双手捧着字画,泪眼汪汪的道,“我要是昧着良心说不满意,你是不是能把这幅给我了再帮我画一幅”

    西门涟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在你诚实的份上,等哪天有空了我再画一幅给你。”

    毕蓝大喜过望,深情赞美道,“主子你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善良美丽大方亲切可人楚楚动人貌美如花”

    “停停停。”西门涟有些无奈的摇头,“好了,我尽早画给你。”

    “额”毕蓝其实还有很多的赞美的词儿没说完,但是听到她这承诺,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谢谢主子。”

    “我迟会同师傅用膳,他们的训练进度你吩咐猴三儿,让他多看着点。”西门涟交待她道。

    “保证完成任务。”毕蓝抬头挺胸,坚定的答道。

    西门涟被她逗笑,摇摇头,“你去领我师傅到用膳的厅堂,跟他说我在那等他。”

    “是。”毕蓝将画轴卷起,乐颠颠的去了。

    西门涟看了她离开的方向一眼,笑笑,望厅堂内行去。

    此时的厅堂已经有虎军诸人在用膳,他们见得她过来都是笑着跟她打招呼,她也一一笑着回应了。长时间的相处下来,他们名义上是主仆,其实是相处得再自在不过如同一家人一般。西门涟年纪小,除去办正事时他们不敢在她面前撒野,闲下来的时候他们都敢拿她开玩笑。西门涟从不端架子,脾性好,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跟他们一起闹。大家一块说笑一阵,到训练的时间点了便同她告别去校场了。

    毕蓝领着奇书子来的时候人都走光了,西门涟本是静坐着的,但是见奇书子亲端了早膳过来便是立即起身去接。

    “你坐着别动。”奇书子拒绝道,快走几步将手中托盘放下。

    “我来放吧”西门涟主动请缨道。

    奇书子脸色有点青,“以前你从不做这些的。”

    以前她都是等吃就行的。

    西门涟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汗颜一把,淡定的道,“昨晚上没吃到少扬做的夜宵,早上起来就很饿了。我先前还奇怪着厨房怎么这会儿都还没把早膳送过来,原来竟是师傅去做早膳了,师傅您忙了那么久辛苦了,趁热用吧”

    她说这话时已经利落地将动早膳布置好了。

    “日后,我给你做夜宵。”奇书子不喜欢听到那个名字,主动接过任务。

    西门涟迟疑道,“师傅,这不好吧。”

    “你小时候,我就是这么养着你的。”以前可以,现在也行,奇书子坚持。

    “师傅,我其实是想说现在你潜心阵法一钻研就是数个时辰,我最近饿得快,不吃东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您也知道的,您专心致志时最厌恶别人来打扰您,我不想招您生气。”一席话说完,西门涟脸上堆满了诚恳之色,“尤其是斗罗九九八十一阵,这今日我本约好了和少扬一起出去购置新裳和首饰的,结果”

    “我陪你出去。”奇书子想也不想便道。

    西门涟语气迟疑,“师傅,其实您不用勉强,少扬会陪我去的。”

    奇书子斩钉截铁道,“我不勉强,我有空。”

    在他还没通过他的考验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让他们私下见面的。

    “那,有劳师傅了”西门涟只好勉为其难答应了。

    奇书子听这话觉得舒心,“你方才不是说饿了么快吃吧”

    他将她爱吃的都推到她面前,唠叨道,“你看看你,身无二两肉,风刮大点说不定就会飞了。哼,臭小子就是臭小子都不会照顾你,我看你还是随我回”

    “师傅,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西门涟也将奇书子喜爱的小食推到他面前,打断他就要老生常谈的话。

    奇书子望她一眼,又看了看眼前的小食,见真是自己喜欢吃的,这才把喉咙里没说完的话咽下去。

    见他没再说话,西门涟便也用起早膳来。好久没吃到师傅做的膳食了,这些又都是她爱吃的,加上她也是真饿了,于是便敞开肚皮吃了起来。她的吃相一向文雅,细嚼慢咽时不经意露出的满足的模样极是好看。

    奇书子见她这般,心情也飞扬了起来,暗下决定:若是那臭小子没通过他的考验,他就把她带回去养得白白胖胖的。等那臭小子什么时候通过考验了,他再把人等那臭小子通过再说。

    用罢早膳后,奇书子同西门涟出门,在毕蓝的伺候下登上马车,往街上而去。

    他们到街上时,差不多是寻常君少扬将回府的时间。

    临时充当婢女的毕蓝在街上随着二人一起下马车的时候,看见许多官家的马车往回赶。好奇之下算了下时辰,她忽悄掩唇笑:难怪平日用膳从来不会超过半刻钟的主子今儿整整用了半个时辰,还把平日甚少用的小食都用了许多硬生生又拖了半个时辰才出门,原来是声东击西想巧遇王爷,真是用心良苦啊倒是不知道主子的师傅若是知道自己一手促成了出行的事,会不恼羞成怒跳脚呢

    她坏心眼的想着,脚下却没迟疑,跟了上去。

    “师傅,这支珠钗看着挺精巧的。”西门涟停在一处小摊子前,拿起一支珠钗。

    这珠钗是凤尾造型,垂端坠了几颗光泽一般的珍珠,其美在于精巧,倒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小贩见来客气质不俗,都顾不得旁边的女客,向她卖力推销,“姑娘,我卖钗子不是一日两日了,前前后后看了无数试戴钗子的人,实话跟你说,她们都没有驾驭这钗子的气度。可姑娘你就不一样了,你生得貌美,气质高华,这钗子你戴着,那就如同皇后娘娘一般的尊贵这钗子你买,绝对不亏”

    今日西门涟是作女子打扮,身着云白交颈襦裙,腰系深黑丝绦,长发未束,只在额头系了麒麟护额,肌肤如白玉细腻未施粉黛也是倾城绝美。

    听得这般赞美的话,她脸上神色丝毫未变,只转过身来,“师傅,您看这支珠钗怎么样”

    她声音清脆,素手扬钗,又是面对外面,一下子便吸引了许多路人驻足观看。

    奇书子不喜她被人这般看着,皱眉,“这玩意儿看着精巧却显得太寒酸了些,我们去前边的珠宝铺子里看去。”

    “贵的不一定好。”西门涟有意拖延时间,故而微微一笑又道,“我向来不喜欢繁复的玩意儿,这个买了即使不戴,留着把玩也是好的。”

    小贩忙道,“姑娘说得对,我这是物美价廉,姑娘”

    “少废话,多少钱”奇书子不喜小贩对她过于热切的态度,冷着脸掏银子,手上的动作却忽然一僵,暗喊一声,“糟糕”他想起:昨日急着进宫便把装了银子的包袱给随手丢了,现在他身上别说银子了,连个铜板都没有。

    “师傅,这个我很喜欢,买这个吧”西门涟装作没看见他的动作,笑容越发灿烂。

    奇书子面色有些不好看,“改日再来吧”

    “才五两银子,现在不买,改日不定就没有了呢。”小贩先前被打断话,对奇书子是各种不爽,现在见他掏不出银子,顿时就变了张脸,讽刺道,“哟呵,五两银子都拿不出来还在这充款爷,老头儿,我看你是出来招摇撞骗的吧”

    西门涟面色一冷,即使她在演戏,也绝不容许他人侮辱她的师傅

    她正要出言斥人,却有一道声音赶在她前面响起,“区区五两银子,谁拿不出来来人,把这摊子上所有钗子都包起来,一并算算要多少银子,我出钱全部买下送给这位姑娘”

    看热闹的路人闻声齐齐朝发声处望去,但见一位衣着光鲜的贵公子从后方来,他面容斯文俊美,唇角亦噙着淡淡的笑,一柄折扇于手上轻摇,说不出的优雅华贵。如同是画中才能绘就的玉人,于此刻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人世间。

    好一位温文俊美的公子

    路人纷纷脑补接下来俊美公子走过去,美丽的小姐含羞带怯表示感谢,然后就相互交换信物定终生,又是一场公子佳人的好戏。

    司马瑜含笑走到西门涟跟前,无限温柔低唤,“涟儿,最近可好”

    预想中一样温柔的口气,让众多路人纷纷掩唇笑,更伸长了脖子看着这一幕。

    西门涟从看见他的第一刻,眸中便只剩下冰封万里的冷意,而今看他还敢走过来同她这般说话,冷哼一声,“狗贼,你怎么还没死”

    这剧情

    路人们发出此起彼伏的抽吸声,这两位是仇人

    司马瑜面色微有些尴尬,语气却是温柔到了极点,“涟儿,先前之事是我不对。我向你认错,你别闹了,随我回家好不好”

    说着,他伸手去拉她。

    “认错”西门涟冷笑出声来,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手上锋利的珠钗隔空对准他的颈项,“血债,必须血偿”看清楚他真面目的他,现在对他只有恨,早恨不得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他现在还敢送上门来假惺惺说认错

    以为她真杀不了他吗

    好

    她现在就要了他的狗命

    她周身瞬间暴涨的杀气让司马瑜温柔的面具有一丝龟裂的迹象,更急切道,“涟儿,其实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你听我说,我是真的爱你的,是他们”

    咚咚咚咚

    宛若惊雷般的马蹄声忽由远及近而来,将他声音一下子就压了个彻底。

    谁

    司马瑜转头,却只见眼前掠过一道残影,即使他避得已经很快了,肩膀却仍是一麻,他疼得顿时皱眉,手上的扇子啪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的涵养不允许他当着大街骂人,又想到此刻西门涟就在他不远处,急唤出声来,“涟儿,你可有被伤到”

    就在这一刻,马蹄声止,骏马长长一声嘶鸣,马蹄重重落在了地上。

    同一时刻,有沉冷得如同九幽寒冰的声音冷冷响起,“本王王妃的名讳,岂是你这种狗东西能叫的”

    ------题外话------

    再有几章就到第一个简介了,能坚持写到这,灵儿太不容易了,呜呜呜。

    妹子们,你们怎么都不理灵儿了,灵儿这几天都已经在变勤快了好伐,剧情木有拖呀,嘤嘤嘤。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

    正文 o57:休想从我手上活着出去

    风声歇,障目的烟尘散尽时,那稳坐马背上人面容顿时清晰起来。

    他本是出尘脱俗犹如这般般俊美的容颜,却因为那一双美丽的凤眸里含了浓浓的煞气而显得阴翳,一身气势不怒自威。若是说司马瑜是画上走出来的玉人,那么他便是从魔域行出的煞星

    他

    围观的路人如见了洪水猛兽一般顿时抱头逃窜,生怕下一刻倒霉的会是自己。

    能引得人这般畏惧的人,自然只有君少扬

    司马瑜隐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王爷,你这是何意”

    君少扬看也不看他一眼,翻身下马,长臂一揽便将西门涟揽入怀里,“小洛儿,这条狗你若不想看见,为夫替你宰了便是。”

    语气要多张扬有多张扬,端得是气死人不偿命。

    “能打死,就不要留活口”西门涟恨他恨得牙根子都疼了,他不动手,她就自己动手。

    “那你先乖乖的站一边儿,等收拾了这条狗,中午我们加餐。”君少扬在她耳边道,这声音并不低,大半条街都听得清楚。当然了那些没跑太远的人,也是能听得清楚的。

    “你们”司马瑜的话还只说到一半,君少扬手上的马鞭便朝他直抽了过去。

    西门涟顺势闪到奇书子的身边,“师傅,我们前边逛去。”

    奇书子望了望战成一团的两人一眼,再看向她的眸子已经微有深意,“你在等他”

    “人算不如天算。”西门涟面色冰冷,出门时的好兴致已经败得一点都不剩了。

    “护你之心是好,却未免太冲动。”奇书子倒是欣赏他的做法,后边责备徒弟的话却是没说出来。在他的眼里,徒弟再怎么样那都是好的,不用说。

    “他恣意张扬的性子谁人不知”西门涟冷笑一声,“即便是司马瑜死在这里,谅大乾也不敢动”

    即使动了又怎样,只要太子一下台,君少扬就是北越的太子。她堂堂的太子妃被一个外男欺辱,夫君过来相护教训登徒子有何过错杀人,呵,皇室子弟手里哪个手里没有几条性命

    “”奇书子沉默。

    西门涟瞥奇书子一眼,更沉了脸色,“师傅可是觉得我行事狠辣”

    奇书子想了想,一转身问毕蓝,“你身上可有带毒药”

    毕蓝惊讶,这还是他同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呢。一瞬间的喜悦后,她义正词严的道,“我身为主子的大丫鬟怎会带那些害人之物”

    奇书子轻蔑的一眼从她脸上瞥过。

    毕蓝正色道,“主子身份尊贵,为免遭他人陷害,我必然会带些防身的物品。”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数个瓶瓶罐罐,一股脑地往奇书子手里塞,“这些你看着哪样好便用哪样。”

    奇书子看着罐子上各种惊悚的标签,再看看毕蓝那一张正气凛然的脸,“孺子可教也。”

    “主子,您师傅这是在夸我吧”明明是高兴得不行,表情总是这般一本正经,这样来讨巧的毕蓝让西门涟沉到谷底的心情总算好了那么一点,“你很不错。”

    毕蓝笑得眯起眼睛,嘴上谦虚道,“哪里哪里”

    也在这时候,西门涟的眸子瞬间眯起。

    毕蓝一望,顿时也沉下了心思。

    猎猎风声由远及近,数道黑影由远及近,插入战局,瞬间将打斗的三人分成两半对立。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老不修的”

    老头儿将明显受了重伤的司马瑜交给身后的人,站到最前面,一双寒气四溢的眸子盯着奇书子,出言讥嘲。他左手边站着一个男子,西门涟眼尖一眼就认出他是那一日冲入她大阵里的倒霉蛋,既然是这样那老头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心思一凛,她默不作声站到奇书子左手边。

    毕蓝也不迟疑,迅速跟了过去。

    奇书子淡然无波的眸子里流露出轻蔑之色来,“败家之犬,也敢来吠”

    老头儿脸色更寒,“奇书子,那一处你不过是侥幸,莫要张狂今儿我可是带了我的得意弟子出来的,本是不打算这么早就去找你的,没想到你竟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他说到这,忽地哈哈大笑起来,“你那得意的弟子现在怕已经魂飞烟灭了吧无人继承衣钵,奇书子,你真的好可怜。我早先就劝过你了,娶不到妻子也别老不修的弄个女娃娃玩养成你”

    “岳丈大人,我给调集三万大军把这说不出人话的家伙的一口大牙敲掉如何”未等西门涟发作,君少扬便是挺身而出护短了。

    奇书子一世清名,倒是不怕人说,但是牵扯到自己最宝贝的徒弟可就是一点都不行了。君少扬这时候站出来说话他是很满意的,不对,这岳丈大人是能随便叫的么他还没答应呢只是当着这老鬼的面前,他不好发作,只能忍了下来打算回去再教育宝贝徒弟:这臭小子太花钱巧语了,要好好管教才行。

    “原来是王爷。”老头儿面色难看归难看,却还是不阴不阳的道,“我义子乃是大乾的侯爷,来这北越是作使者恭祝当今皇帝生辰,加强两国之间合作关系的,倒是不知道我那义子是哪里招得王爷厌烦了,才使得王爷下这般的重手”

    一句话,点明利害关系。

    也点明他的胡闹,好歹人家是大乾的使臣,到你地盘上是作客的,被你这么打闹哪样啊你这是两国关系你还想不想好了,你这么侮辱人家,就不怕人家回去跟皇帝说了,人皇帝向你这兴兵吗

    国事与私事,孰轻孰重谁都掂量得轻,识趣些的说句软话赔罪下面上也就好了,回去怎么折腾,那就是回去的事儿了。

    老头儿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却不想君少扬听了只是一挑眉,“想打也就打了。”

    “你”老头儿从未见过这般不讲理之人,一下子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君少扬轻蔑的瞥他一眼,一副绝对纨绔的模样,“这是我的地盘,别说是打人了,就是杀了人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在我的地盘上还敢对我大呼小叫,你是想死呢还是不想活了你”

    老头儿面色瞬间铁青,“早听说王爷性子张狂,却未想到竟是狂到没边了。”

    恶虎难敌群狼,这不是在自己的地盘,真闹腾起来自己带的人是高手又如何,若是他真叫几万禁军过来,就是用踩的,人踩死自己都跟踩蚂蚁似的。当然他最大的顾忌还是奇书子,不然他才不会把君少扬放在眼里。

    “要想成为我的女婿,就得有这副狂劲儿”奇书子喜闻乐见老头儿黑脸,也开始觉得这臭小子的确是个好的。在他的眼里,不让宝贝徒弟受半点委屈的人,那就是好。

    “多谢岳丈大人认同。”君少扬对奇书子可就恭敬了,他可会顺杆子爬了,不然也追不到西门涟。

    可就是他这副截然不同的做派深深刺激到了老头儿,他脸色越发阴沉,“王爷,他空手套白狼你也相信吗他一生未娶妻,除了收得一个短命的徒弟,哪”

    话说到这他忽打住,面上忽有惊愕之色,“西门涟还没死”

    “你和你的一干走狗都还没死绝,我怎么会死”西门涟从奇书子后面走出来,冰冷的眸子里一抹讥嘲一闪而逝,“对了,那一日毒阵里,你和你那得意徒弟玩得可爽快”

    老头儿一愣,旋即咬牙切齿,“那个小娃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半截身子都埋进了黄土的人,竟然被一个童子的阵困住,险些要了命,简直是他平生遭遇过的奇耻大辱。修养的这些时日里他无数遍发誓,定要将这童子寻出来做成人彘,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手底下的人派出去无数,却无一人能找到这童子的行踪,本以为再寻不到的,却不想竟在这找到了与那童子有关系的人。此童子竟然是和奇书子那老不修的徒弟是一伙儿的,难怪那般可恨

    想起那一日事,他牙齿咬得嘎嘣直响,恨不得将眼前的西门涟都给嚼了

    西门涟森冷的眸子如利剑一般直逼他的眼底,不答反问,“司马瑜化名混入大西,是你唆使”

    那样冷厉的光芒,几乎将人都割伤了去。

    老头儿面上露出一丝畏怯之色,但是很快借由冷笑声掩饰了过去,“西门涟,你师傅蠢,你更笨除去蠢笨之外,还是个水性杨花的,我义子都还没给你休书,你便眼巴巴的爬到了别的男人的床上,可真够无耻的”

    这话,简直是在戳人心骨

    平日里君少扬是拿西门涟当心肝一样疼,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现在哪能容得下有人这般说她手中紧握的惊霜剑一动,下一刻他的手被奇书子按住。

    他面色寒气一敛,偏头。

    “她的事,你需要知道。”奇书子语气虽平静,但按住君少扬手的那一只手却是死紧,此刻他心里的愤怒其实一点都不比他少。

    西门涟怒极反笑,一双杏眸此刻灼红如妖,“那一夜于晨烨殿,皇天后土、大西将士全体见证我割发斩情,宣布我与他夫妻情谊绝尽,再见日,不死不休”

    最后四个字,如金石相击,振聋发聩。

    司马瑜一阵心痛,若不是此刻有人搀扶着他,他怕是就要跌倒下去。

    老头儿脸色一白,“胡闹,这世上哪有女人休男人的”

    “利用他人之良善,窃人国宝、毁人家园,算什么男人”西门涟一双妖红的眸子里尽是恨意,“天堂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昔日你与你那贱人徒弟害我,现在又当着我的面侮辱我与我师傅,今日休想从我手上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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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o6o:宫变上

    君少扬马不停地一路飞奔至行宫,才刚落脚,守在门边的毕青便是火急火燎地迎了上来送上来自宫里的紧急情报。

    “人手你安排了吗”君少扬一边拆信,一边往里走。

    “布防早依着您和王妃的命令有所安排,只是事出太过突然,需要王爷您的令牌才能调动皇都外面的将士。”毕青回道。

    “你拿令牌去调派人手快速去调兵救皇都,对外宣称是皇祖母凤体染恙,父皇要为皇祖母祈福,因而令全民焚香沐浴三日,这三日里敢出门者杀无赦”君少扬将信纸收起,从袖中取出令牌丢给毕青。

    “遵令。”毕青接过,转身就走。

    “毕青。”君少扬叫住他。

    毕青转过身来。

    “苗聪、王彪、王四、李五等人可在”

    “正厅内候命。”

    君少扬往大厅急行去,毕青一刻都未耽误往外而去。

    在正厅内君少扬见到了早候在这里的人,免了他们的行礼,“速随本王出去。”

    他一走,四人皆起身。

    五人去到马厩牵马,出门后随君少扬风驰电掣赶路。

    平日整整一炷香赶路的时间,今日硬生生被缩成小半柱香,君少扬到得行宫门口下马,外边守门人见是他这般急匆匆的样子,也感染上几分焦急之色,正要行礼,却被君少扬出言制止,“把所有人火速集中到正厅。”

    “是。”守门人急往里边跑去。

    不一会儿,除去外边打探消息的人,在这里的人都聚拢在了正厅,他们到的时候毕蓝和奇书子也回来了。

    君少扬面沉如水,令毕蓝去取西门涟说的令牌去调集凤凰军,尔后将事情简略地跟他们说了一遍后取地图迅速将人手布置下去,等各个人都领令走后他走到奇书子面前单膝跪下,“抱歉。”他不是故意丢下她一个人面对腥风血雨的。

    奇书子意外地没有给他脸色看,“她的决定,谁都动摇不了。”

    “师”

    “先前都叫岳丈了。”奇书子哼一声,脸上随即假意露出不悦之色来。

    “岳丈大人,请受小婿一拜”君少扬压抑下心头狂喜从善如流,立即改口道。

    “起来吧”奇书子脸上的假不悦于此时变为真高兴,他弯腰搀他起来,“她的本事你知道的,不用为她担心。你现在定下心神去做你该做的事,剩下的一切有我和她。”这就是鼎力相助的承诺了。

    “谢岳丈大人”君少扬深呼吸一口气,真心道一声,郑重行谢礼。

    “去吧。”奇书子露出见到他以来的第一个笑脸。

    “我一定会把她安全带回来”君少扬沉声允诺,转身大步走出正厅,牵骏马快步行出门。

    这时候金乌正居中天,傲然的光芒倾洒大地,一地的澄黄,灿烂如金。

    君少扬领金龙卫直杀入皇城时便立即放出信号,早潜伏在宫里的人手在风三的指挥下终于从暗处走出来,挥动手上利刃,将那些妄想报信的人尽数斩杀。正是如猛虎战群狼,杀进去的金龙卫和禁卫激战在一起,兵戈声激烈作响,杀伐声震天。

    很快地,第一道正宫门宣告攻破。

    这还只是第一波攻击。

    毕蓝调集的凤凰军是由苏了作统帅,比之金龙卫丝毫不逊色,甚至比金龙卫还要更凶、更猛。禁卫虽然都是武功不俗之辈,但是高手也怕不要命的,凤凰军诸将不计后果的拼杀一开始他们还能堪堪打个平手,但是时间一长便只有自保的能力,更长的时间后他们一个个哭爹喊娘,丢盔卸甲,跪下求饶,一下子就被捆了个结实。

    第二波攻击宣告完胜,凤凰军悍然攻下两座宫门,俘虏禁卫近万人。

    可这样的胜利却并未让指挥行动的君少扬脸上露出半点轻松之色,他侧身问身边的风三,“猴三儿那边情形怎样”

    “不容乐观。”风三不敢隐瞒。

    君少扬眉头瞬间紧皱,“你领一队人马过去支援他们,按老规矩行事。”从者生,不从者斩

    “遵令。”风三朝着背后一招手,迅速带领人马了杀过去。

    苦战在继续,彼时金碧辉煌的皇宫烽烟四起,火光熊熊直冲天阙,映得天空都是艳红如血。

    青色石板铺就的地面,假山石后、抄手走廊、回廊、宫殿、小湖边、花草旁、小径上到处堆满了残肢断臂和残缺不全的尸体,成真正的尸山血海,比之阎罗殿更要森冷八分。

    “什么”君无痕摔下了白玉盏,差点没从大椅上滚下来。

    “我们失败了。”木长老平心静气的再次说道。

    君无痕瞳孔深深一缩,整个人像烂泥般瘫在了椅子上,“怎么怎么会”

    陡然,他瞳眸中有一簇火焰点亮,猛地跳起身来,“你骗吾,是不是是不是”

    激动地不行的他朝着木长老扑过去,死死的揪着他的襟口,一双眼睛几乎都要瞪出来。

    “得西门涟者得天下,这谶言,我们应该引以为警言的。”木长老幽幽叹息,岂止是他,怕是连宗主那运筹帷幄的人也要深深后悔的。当初不能得到她,就应该彻底的毁了她,否则筹谋数年的计划怎会在一夜崩盘

    “西门涟”君无痕抓着他襟口的手更用力了,声音更是颤得一塌糊涂,“你说少扬身边带着的那女子是大西的西门涟”

    木长老没有回答,却用一种你还不算太蠢的眼光看着他。

    君无痕手一松,踉跄一退,整个人像是失去生气一般,沉寂得像个死人。

    木长老幽幽叹息一声,取出袖中匕首,“太子殿下,对不住了。”

    森冷的寒光亮起的下一瞬间君无痕眼中却一瞬间再次恢复光彩,激动地叫道,“吾想到对付她的办法了”

    木长老心思一动,发现他并没有看见自己手上的匕首,悄然将匕首收起,“哦,你说。”

    君无痕疯狂的笑了,笑不可遏,仿佛想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他这般癫狂的状态使得木长老皱起了眉头,却没去打扰他。现在的君无痕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若是他能蹦跶得将这局面扭转,他是不会介意让他多活些时间的;当然了,若是没有这个能力也别怨他心狠手辣了。

    君无痕又笑了许久之后才停下来,一张面孔扭曲中透着兽一般的狰狞之色,“把西瑜带过来”

    下半夜的时候,6续赶来的武将尽投在君少扬的麾下,太子余党本就不成气候,见此情形纷纷便不再负隅顽抗,纷纷丢盔弃甲选择了投降。君少扬点了兵部尚书令人手将这些人羁押大投入牢,又点了毕绿瑁去维护皇都秩序,这时候可万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再混进来。

    此二人领命离开后,君少扬雷厉风行地将任务向各个武将下达。

    “皇上和太后娘娘那边”八旗护军统领苏大人问出了没领到命令,还有些踌躇要不要反水的武将们的共同想问的问题。

    太子领禁军逼宫是事实,但是皇帝自始至终未出面一事却让他们都不安定。

    权位更迭必然会有流血牺牲,他们不怕拥护错了人,却怕拥护对了还要背上一身骂名。

    即使他们都是被刀架在脖子上逼着来救驾,也想图个名正言顺。

    君少扬眉眼一沉,“苏大人与诸将,且随本王来”

    “遵令。”

    两匹烈马齐往御书房的方向奔去,剩下的诸位武将们见此情形不再犹豫,立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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