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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回 夜解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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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九回夜解玄机

    小玄本想踏水借力,谁知这一跃出,竟是真气充盈矫若游龙,直接就掠过十余丈的水面,飞到了岸上,心中不禁又惊又喜。

    他朝前急奔,找着一处干地,方把飞萝放下。

    飞萝盘膝打坐,开始冥目调息,以玄教妙术自疗伤势。

    她身受数伤,此番调息自非片刻之功。

    小玄在旁守着,回想起今日发生的诸变诸事,一时心如潮涌,时而悲苦时而欢喜时而**。

    不知此处是不是大泽的一部分,但见湖水波柔浪缓碧若翡翠,湾中的芦苇丛丛簇簇密密匝匝,浩浩荡荡地铺至远方,与水天融汇成一片苍茫如烟的青,澄净如洗的天空中,几只水鸟时高时低地盘旋着。

    一阵风过,有群野鸭子从芦苇丛里游了出来,悠哉游哉的结伴而行,看上去象是一家老小,自在而惬意。

    小玄蓦感形单影只,忽然忆起了师父的目光、师姐们的笑容与及逍遥峰上的日子来,不觉痴了。

    这一刻真真无比的思念与渴恋,可是这些全都离他而去了,而且似乎越来越远无从挽回。

    为什么会这样?

    小玄呆呆地望着远方。

    日渐西沉,凉风悄起,水面波光粼粼,在夕阳的照耀下,越发美得如梦似幻。

    小玄突感身上微微生寒,乍然一惊,急忙转头去看飞萝,见她仍在静静打坐,破碎的衣裳随风轻舞,大片凝乳般的肌肤裸露风中,不禁担心起来:「等会太阳落下,这里定会更冷,此刻她真气大损,如何挨受得住?」

    再瞧自个身上,也是衣破衫裂,想起此乃先前疯狂迷乱时的杰作,不由老脸发红,自啐了一声:「这便是自作自受了!」

    「总得想个法子……」他沉吟四眺,猛见远处灰影点点,在茫茫青翠中略显突兀,心中一动,当即施展陆地飞行术疾奔过去。

    奔至近处,顿时一阵欢喜,原来是几间依水而建的简陋木房屋,想是此地渔人的居所,心忖:「不知能不能讨件衣裳给师叔?」

    小玄快步过去,穿过篱笆围,不见半个人影,走到门口,又见屋门虚掩,大声唤道:「有人吗?」连叫数声,却皆无人回答,遂推门进去,见屋中略显凌乱,果然没有人在。

    他转身退出,又去别的屋子,却见也是如此,纳闷中突然醒悟:「敢情是骷髅祸乱大泽,这里的人全都逃走了。」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当下老大不客气,就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居然找倒几件衣服,虽然十分粗旧,但还算干净,欢天喜地拣了件较合身的换了,又挑了套女装抱在怀里,急朝原处奔回,见飞萝依旧瞑目打坐,不敢惊挠,走近去将衣服轻轻披在她身上。

    这时天已黑暗,骷髅骨龙安安静静地伏卧在湖中,因为极巨,大半身躯露在水面上,远远瞧去,有如一座嶙峋崎岖的山峦立在茫茫水中,显得有些孤寂。

    小玄怔怔望着,不觉生出一种同病相怜之感来,伤感地思道:「龙啊龙,想必你也孤单得很,那我们以后相依为命可好……」

    他找了块石头坐下,无聊间继又胡思乱想,突地一呆:「哎哟!不妥不妥,这条龙如此之巨,袁二哥送我的如意囊怕是藏不进去,倘若成日就这样在屁股后边跟着,以后哪个姑娘敢靠近我?」

    小玄越想越觉头痛,赶忙改口,吞吞吐吐地对骨龙道:「可是老兄您长得这么高大,如此跟着我……咳咳……怕是不大方便吧?咱们兄弟还是就此分别,各奔东西好了,倘若有缘,他日再逢,定当浊酒一壶……」

    但见骨龙仍然默默静伏,于黑暗中愈显凄清孤独,心中又有些不忍起来:「它帮了那么大的忙,更且救过我,我怎可如此薄情寡义……再说,若是不要它跟着,我肚子里的骊珠如何拿得出来还它?」

    他头大如斗,正感万分为难,脑海里倏地灵光一闪:「有言道「龙之变化,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吞云吐雾,小则隐芥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不知这条龙能不能变化?」遂朝骷髅骨龙思道:「你能不能变小?如果能,快变与我看。」

    心念方动,猛见水中骨龙的身躯乍然收缩,一眨眼便小了近倍,顿时掀扯得水声喧哗波浪四荡,有如潮起。

    小玄瞠目结舌,心中惊喜交加,即又思道:「再小一些!」

    骨龙果然神奇的又缩小了许多,体积已如江河中的寻常鳄鱼大小,在黑暗中

    难以看清。

    「不行不行!还要再小,变成最小的让我瞧瞧!」小玄心念电转。

    骨龙倏地消失不见,水面上唯余骷髅战车。

    小玄东张西望,朝湖面上喊叫道:「你跑哪里去了?快过来给我看看。」

    话音方落,猛见骷髅战车掠水飞起,直冲到跟前方才嘎然而止,甩洒得他一身是水。

    「到底在哪?」小玄莫明其妙,突见红光闪掠,面前已悬着一条小蛇似的东西,通体血红张牙舞爪,不是骷髅骨龙是什么。

    小玄大喜,欢声道:「你有如此神通,这就好办了,从今以后,我们难兄难弟就形影不离吧!嗯,你先歇歇,到我袋里来可好?」说着打开如意囊,将骨龙与骷髅战车请了进去。

    虽然骷髅战车没有变小,但以如意囊的惊人容量,收纳起来丝毫没有问题。

    忽然一个声音在后响起:「脸也不红,人家可是千万年的岁数,你小子好意思称兄道弟。」

    小玄急转回身,见飞萝已经立起,欢叫道:「师叔,你复原了么?」

    「哪能这么快,不过总算能运转真气了,接下来会恢复得越来越快。」飞萝微笑道。

    小玄欢喜道:「哪还得多久才能完全恢复?」

    「大概三、五天吧。」飞萝道,美目掠了披在身上的衣服一眼:「衣服哪来的?」

    小玄指了远处一下,道:「那边岸旁有几间屋子,好象是此地渔家的居所,不知是不是因为逃避骷髅祸乱的原故,全都不见了,我就在那里边找了这几件衣裳。」

    飞萝哦了一声,游目四顾,这时天已完全黑暗,风也大了起来,吹拂得四周芦苇沙沙作响。

    「这里好冷,不如我们去屋子那边避避风。」小玄道。

    「嗯。」飞萝点了下头。

    ************

    两人拣了间较大的屋子进去,小玄摸索着点亮一盏残油不多的油灯,又去扫净床上积尘,让飞萝坐下,开始在屋中四下寻探。

    「你做什么?」飞萝问。

    「我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小玄应,瞥见屋角放着只缸子,急忙过去,惊喜的发现缸底竟有一点糙米,欢叫道:「好极,找着吃的啦!」

    接着又找着了一小篓干菇,却是大泽一带芦苇丛中所产的鸡腿菇,当下洗锅刷碗淘米生火,接又煮粥炒菇,竟是十分麻利。

    原来逍遥峰上就这么几个人,自从雪涵与李梦棠出山后,洗衣做饭这些杂务便由小婉、摘霞与小玄包了,至于水若这个千金小姐,则只偶尔扫扫地抹下桌椅罢了。

    渔家的居所十分简陋清寒,灶台竟同床榻设在同一屋里。飞萝静静坐着,饶有兴味地望着他忙上忙下。

    过没多久,粥已熟煮,菇也炒好,但因找不到油,干巴巴地炒起来,烧焦了不少,小玄用碟盛了,端上桌子,摆好碗筷,帮飞萝舀了碗粥,无可奈何道:「没油没盐,味道多半不好,师叔你将就吃点,肚里边有了东西,才好运功疗伤。」

    「嗯。」飞萝应了一声,下床坐到桌边,端起粥慢慢饮啜。

    其实以她修至的境界,完全可以依靠培元养气抵御饥饿,但瞧小玄忙得满头皆汗,不忍违拂美意,便打算摆个样子吃上两口。

    谁知煮粥的米虽然质地粗糙,但不知小玄怎么弄的,口感味道却十分之佳,热乎乎地喝下去,肚子暖暖的好生舒服,飞萝甚是意外,喝得津津有味。

    「只能做得这么稀,米太少了。」小玄不安道。

    飞萝摇摇头,嫣然道:「很香呢,我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粥哩,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

    「真的?」小玄高兴道:「其实小婉做的粥才最好吃,水量火候什么的都有讲究,我这点本事就是跟她学的,师叔你喜欢吃,以后我再做与你吃!」

    飞萝怔怔地瞧他。

    「怎么啦?」小玄问,心中一阵莫明乱跳。

    「没。」飞萝道,低下头默默喝粥,不知不觉,不知为何,目中悄已潮润。

    小玄大把大把地夹菇往嘴里塞,稀里哗啦喝下几碗粥,满足地摸摸肚子,惬意道:「虽然不饱,但肚里边可舒服多了。」

    吃完饭后,油灯里的残油已快枯竭,火苗扑跳晃动,随时欲灭。

    小玄便去寻找可燃之物,过不一会,从别的屋子抱回大堆木料,却是从家具上拆卸下来的桌椅腿背。

    他在屋中腾出一块空地,将木料堆摆成锥状,捏了个火莲诀拂出,火光立时腾窜而起。

    小玄有点不好意思道:「没办法,找不到柴禾,只好用这些了。」

    飞萝微笑:「小心人家回来,背后咒你。」

    「骷髅祸乱非小,不知他们会不会回来呢……」小玄叹了一声,忽然担忧起来:「不知泽阳城眼下如何?我师父她们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了,你已将魔秽大军中最厉害的骷髅巨怪尽数击毁,骷髅老妖又给你六师伯逐走,泽阳城这次多半是保住了。」飞萝道。

    「最好如此,我逃走的时候,看见天上的血云正在迅速退却。」小玄道,悬起的心稍微放下了些许。

    两人盘膝坐在火堆前,听着屋外的风声涛声,深感暖和舒适,不觉倦意悄悄滋生。

    一整天的厮杀与奔波终于过去,此刻的安逸宁静显得无比珍希宝贵。

    「小玄……」飞萝沉吟唤道。

    「什么?」小玄转头望她。

    飞萝道:「你知道七邪覆的来历吗?」

    「知道一点,听那觅鼎子老人和我大师姐粗略说过。」

    「据传七邪覆能够吸收愤怒、怨恨……残虐等七种邪恶气息,将它们转化成邪力供给所戴之人,是个无比邪恶的宝物,以你今日的表现,亦已证实了这些。」

    「是啊,到现在我还觉得怪怪的。」小玄摸摸身上,惶惑不安道。

    在他的体内,似乎多了一种以前没有的奇异东西,正在潜伏着发酵着,蠢蠢欲动。

    「这面具的威力虽然十分强大,可是绝非什么好东西,在你获取它的威力的同时,它便会反过来控制你、诱惑你去制造它所需要的种种邪恶……」飞萝若有所思道。

    小玄突然想起今日在骷髅战车上对她的所作所为,不禁一阵面红耳赤魂荡心跳。

    幸好飞萝并没瞧他,继续道:「当年七邪魔君因这恶物臭名昭著人神共愤,最终落得个神形俱灭的下场。」

    小玄猛记起雪涵说过,七邪魔君是为玄玄子所诛,心中一阵悸动,几乎脱口欲问。

    飞萝抬起头,瞧着他问:「所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绝不要轻易使用这个恶物。」飞萝道。

    「好啊。」小玄脱口即应。

    飞萝从法囊中取出一张额生七角的墨色面具,正是在骷髅战车上摘下的七邪覆,递与他道:「拿回去吧。」

    小玄怔道:「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我就不要了。」

    飞萝道:「我本来也不想将它还给你,因为此物有无数人垂涎,说不定会为你惹来许多麻烦,但你身世已经揭开,日后传出,定是凶险无尽,权衡轻重,我想你还是拿回去吧,带在身上,在万不得已之时,它或许可以救你一命。」

    小玄接住,本来心中还在犹豫,但在指尖触着面具的瞬间,倏地悸动莫明快美无名,不禁一阵心惊脉跳。

    「怎么啦?」飞萝瞧着他的脸问。

    「没……没什么。」小玄掩饰道,不知为何,竟不敢把这种奇异感觉告诉她。

    「还有这个……」飞萝从法囊中又取出一样物事,却是把小巧的牙骨团扇,做得异样精致秀美,扇面不知由绢、罗、纱还是绫所制,当中似有云雾轻涌光霞隐透,十分玄异。

    小玄一瞧便知是个宝物,讶问道:「这是什么?好漂亮!」

    「它叫云影,是我采梦蚕丝做的,加持过收纳之法,可以记录文字与图案。

    你不是喜欢机关术么?当中收录了我记下的一些相关的技法和心得,你闲暇时自己去看。」飞萝道,说着递与小玄。

    小玄大喜,感激万分地接过扇子,奇道:「怎么我只瞧见团团云雾?」

    「你不知它的禁制之法,如何瞧得出它的门道。」飞萝道,当即传授给他云影的开启及收录秘诀,又道:「最重要的是,这扇子里还收录了前阵子我教你的借形术,它可使你藏形匿迹,你得尽快学些,才好应付日后的凶险。」

    「师叔,你……你不教我了么?」小玄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只能再教你这两、三天,待我功力稍复,就立刻送你去一个地方躲避,日后如何修习全得依靠你自己了。」飞萝道。

    小玄一阵失落难过,半晌默不作声,忽道:「师叔,你告诉我玄玄子的那些事吧,我听说,他最后是……是给天庭诛灭的?」

    飞萝道:「这些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眼下你只需尽快离开此地,以后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够了。」

    「不,你告诉我,我要知道!」小玄执拗的哀求。

    「你不听我的话是么?」飞萝拉下了脸,她容颜极美,一绷起来却是令人胆战心惊气魄尽消。

    小玄垂头,不敢再闹。

    不知何时开始,对这女人,他有一种心甘情愿的服贴怯畏。

    「此处绝不能久留,你六师伯的追踪术十分厉害,随时随刻都可能找到这里来,眼下得抓紧时间,我先将借形术中最难懂与最关键的几个地方跟你说说,你一定要仔细听好并牢记心里,日后才能自行修习。」飞萝道。

    小玄乖乖应是。

    于是飞萝娓娓而述,将借形术中的疑难及关键之处细细分析剖解。

    小玄起初还心神不宁,待听进些许,很快就给借形术中的无穷奥妙深深吸引了,只觉此术与所知所闻的一切功法大相径庭,忽然间似乎发现了一个新的天地,对世间万物有了不同以往的认知。

    他听得如痴如醉,飞萝却以为他没听懂,道:「此术非同寻常,殊异难懂,你现在不明白没关系,只需记住我说的这些关键便可,日后再慢慢体会。」

    小玄忍不住问道:「师叔,这借形术怎么与教中的其他功法完全不同啊?就连灵力运用都有背入门心法。」

    「因为,这借形术不是我教的功法。」飞萝道。

    小玄「啊」了一声:「这奇术出自何处?」

    飞萝一阵出神,凝眸火堆,半晌不语。

    小玄忽然发现她面上晕着淡淡的嫣红,心中越发好奇。

    终听飞萝道:「这个你不用知道,还是抓紧时间听讲吧,对了,哪里不懂,可趁现在就问。」

    小玄于是不时发问,竟非无的放矢,所问几乎皆是根本或关键之处。

    飞萝一一细答,心中暗暗吃惊,怔怔地望着他,翦水眸中似有什么在悄悄盈溢。

    这一教一学,不知不觉便已过去了大半夜。

    飞萝呼吸突地一阵急促,闭目狠喘。

    「怎么了?」小玄吃了一惊,赶忙上前扶住。

    「没什么。」飞萝摆摆手,面上现出疲乏之色。

    小玄瞧得心中大疼,道:「你身上有伤,还是先歇息吧!明天再继续教我好了。」

    飞萝亦觉有些支撑不住,点头道:「嗯,你自己也去歇息去吧。」说完由小玄扶到床上,又再盘膝打坐运功疗伤。

    小玄往火堆中加了些木料,将火拨旺,这才轻轻带上门,找了另一件屋子睡下。

    这一夜,梦竟不断,所梦稀奇古怪纷乱杂陈,狰狞的面具、绝色的容颜还有张牙舞爪的骷髅骨龙如浪花泡沫般交叠滚涌,时而惊恐暴怒如痴似狂,时而旖旎甜蜜**蚀骨。

    第十回芦花飞雪

    倏一下天崩地裂地动山摇,然却无声无息,所有物事开始可怖地慢慢解体,分化……直至灰飞烟灭。

    小玄乍然睁眼,望着残旧破败的屋顶,犹分不清梦里梦外。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待到确定身在何处,这才发觉背后已是汗湿一片,加上昨日激战中沾染的尘埃血沫,只感浑身上下俱不舒服。

    「怎么会做这么古怪的噩梦……」他呆呆发愣纳闷许久,头昏脑胀地走出屋子,见天已朦朦发亮,想起飞萝,急忙过去看她。

    谁知推开虚掩的门,却不见飞萝,屋子当中唯余将熄的火堆。

    「师叔!师叔!你在哪里?」他大声叫唤,却不闻回答,心中惊了起来,急忙一间间屋子寻找,但仍不见美人踪影。

    「不会是来了敌人吧?还是六师伯追来了?不对不对!六师伯来了也该捉得是我啊……」他惶恐地胡思乱想,又奔出屋,沿周围一边高唤一边寻找。

    待到水边,终于听见一声娇喊:「我在这呢。」

    小玄赶忙转过头,循声望去,远远眺见岸边停靠着条小小渔舟,其上倩影一条,正似飞萝身影。

    他急奔过去,只见飞萝坐在舟头,正用手梳拢披开的如云乌发,心头顿松,道:「吓死了我,你怎么一大早就跑这来了?」

    飞萝微笑道:「一身好脏,难受得很,所以下水去洗了个澡。」

    小玄这才发觉她已纤尘不染,凝乳似的肌肤晕晕透彩,一头秀发乌黑亮丽,其上犹挂点点水珠,晶莹欲滴。

    「师叔,看上去你精神好多了,伤势怎么样?」小玄高兴道。

    「调息了一晚,又恢复了许多。」飞萝边说边倾斜身子,把头探出舟处,双手用力绞拧头发,无数颗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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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如散开的珍珠串般挤了出来,叮叮咚咚地落在水面。

    小玄呆呆地瞧着,只觉美极。

    「干嘛?」飞萝问。

    「没……没有。」小玄支吾道。

    飞萝似有若无地横了他一眼,依旧专心致致地梳理头发。

    「哇,这船上有渔网!」小玄忽叫。

    「嗯?」

    「可以改善改善胃口了,做烤鱼我最最拿手!」小玄欢声道。

    小玄摇舟离开岸边,一路仔细观察水下,终于找到鱼多之处,将网抛出开始捕鱼。

    此时晨雾未褪,轻烟薄乳般瀰漫在湖面上,把远处迷濛成茫茫一片,四下宁静如梦,咿呀橹声清晰可闻,偶尔有风,夹带着凉润润的水气轻轻拂过,令人神清气爽。

    飞萝已梳理好头发,用一条帕子随意扎起,斜倚船头嫣然瞧着男儿捕鱼,不时闭上美目深深呼吸,似乎很享受此刻的一切。

    小玄忙乱一会,连下数网,却没捕着几尾鱼,纳闷道:「怎么回事?水里明明有许多鱼呀,敢情这里的鱼比较狡猾?」

    飞萝噗哧一笑,道:「你学过捕鱼吗?行行有门道,以为有网就一定能捕着么?」

    小玄老脸一红,他在逍遥峰上的溪流中捕过鱼,但却从来没有使用过渔网,盯着水底下游来游去的条条肥鱼,恶狠狠道:「不信捉不住你们!」

    说罢脱下衣服,就往水里一扎,却是亲自追鱼去了。

    过没片刻,一条条大鱼便从水里抛上船来,鲜活无比地在舱里乱蹦乱跳。

    以小玄的身手,加上水若偷偷教给他的分水诀,捉几条鱼自是不在话下。

    飞萝给水溅着,蹙眉唤道:「够了!够了!你吃得了这么多吗?快上来,溅我一身水啦!」

    小玄却仍在水里扎进扎出,真个鱼龙滑翔浪里白条,欢叫道:「水真好,凉到骨子里去啦,我亦要洗个澡。」

    飞萝笑盈盈地瞧着,忽然不知想起了什么,目光渐渐凝涩,整个人竟似痴了般,倏地晶莹闪动,却是一颗泪珠子滚下腮来。

    小玄终于耍足玩够,猛地跃上舟来,带起的水花溅洒得美人一身淋漓。

    飞萝慌忙拭泪,发嗔道:「你坏蛋啊!故意溅我是不是?」

    「哎呀,不小心的,我帮你擦擦。」小玄笑嘻嘻道,忙从身上掏出手帕,蹲跪下去正要擦拭,却突然呆住,眼睛定定地盯住了她。

    飞萝怔了一怔,不觉用手背又抹了下面颊,但却发现男儿仍然目不转睛,蓦尔意识到,男儿的视线并非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她身上给水溅湿,玲珑线条勾勒毕现,到处散发着撩人的诱惑,最要命的是,她今早没束抹胸,酥胸的峰际尖尖凸起,湿透的一边还隐隐透出了乳晕的颜色来,尽管淡淡的、模糊的。

    但小玄的目光如铁遇磁石,已给死死地吸附在那儿。

    飞萝心慌地坐起,敛了敛高耸的酥胸,一时不知该把身子如何摆放。

    此时的她虽然穿着渔家的粗布衣裳,然却丝毫无损倾城颜色,非但如此,反给那粗劣的布料衬得肤滑似缎肌嫩如酥。

    小玄口乾舌燥,望着湿透的娇躯,颤着手帕,不知该擦哪儿,从哪开始。

    「我自个擦。」飞萝低嗔,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帕子。

    谁知此举如同点燃了火药,小玄倏地爆发,一把扑抱住她,在她腮侧颈里如火乱吻。

    飞萝轻轻喘息起来,娇躯在男儿的紧紧箍锁中不住轻颤。

    好像没被拒绝哩?小玄越吻越激动,两手开始到处乱摸乱探。

    飞萝竟仍没有挣拒,只把手搭在他的腕上,犹豫而无力。

    小玄惊喜交集,益发恣意放肆,手突然钻入了美人衣中,捉住一只肥美无比的**大力揉捏。

    飞萝轻哼了一声,双颊霞生,艳不可言。

    小玄越喘越重,从她颈子里抬起头,嘴里浑浊地咕哝了一声:「师叔……」

    目光似在央求。

    「嗯。」飞萝咬唇低应,若应允。

    两人凝目对视,目光不约而同地滑落到对方的唇上,彼此受到诱惑般慢慢靠近。

    在碰触着的刹那,小玄如遭电殛,这一瞬,他知晓,这个女人已经牢牢印铸在他的魂魄之中,从此无法抹掉无以忘却。

    两人黏粘在一起,唇齿相依津液交会,彼此在对方的嘴内柔情蜜意地翻搅索寻挑逗撩拨,久久不舍得罢休。

    飞萝情动似极,丁香勾诱间,双臂亦悄悄地环上了小玄的脖子,彷彿要将他缠住锁住。

    小玄将她压倒下去,颤着手慢慢为她松衣解带,没有抹胸束缚的耸峰最先跑了出来,弹弹颤颤地傲立在男儿眼前……

    不知何时起了风,青幽幽潮润润的粽子般的芦花香气扑入鼻中,叫人闻之欲醉。

    直至周围沙沙轻响,迷醉的两人这才发觉,小舟已给风吹入了芦苇深处。

    飞萝赫给剥得一丝不挂,凝乳般的娇躯在浓浓的绿色中白晕晕的无比惹人,那勃翘在豪硕惊耸的乳峰上的诱人奶头,那镶嵌在平滑细腻的小腹间的迷人脐眼,那坟鼓在娇嫩肥美的雪阜上的撩人腴团,无不是粉雕玉琢浑若天成,让人惊叹造物之神奇天赐之奢侈。

    小玄粗喘地耸刺着,眼睛一遍遍扫视着她的**,不时翻指拨细细究探,似要将身下美人的每分每寸印入脑海铭刻心中。

    飞萝眸中尽是盈盈水波,媚得惊心动魄地嗔视着男儿,任由他寻幽探秘恣意戏耍。

    小玄忽从花溪里揉捻出一粒妙物来,大小竟如童指,肥美嫩滑奇趣无比,这东西,他依稀记得水若只是小小一粒,摘霞和夭夭则是几乎瞧之不见,突然想起了小婉来:「只有她略可一比哩……」

    飞萝腻声颤哼,身子难耐地扭动起来,惹得男儿百般怜惜。

    小玄心中**,抽耸越来越剧,小舟亦摇晃得越来越厉害,飞萝**摇曳不止,荡出**火辣辣的勾魂雪浪,看上去明明沉甸甸软颤颤,然却似有什么无形的支撑,任凭如何激烈甩晃如何发狠揉握,始终都会归复原状,依旧高高地尖挺耸翘。

    但那熟桃般的饱满,那梨子般的娇翘,那脂膏般的肥腻,又会惹人去再次欺凌蹂躏,难休难止。

    「这么胀……这么沉……真是跟水若摘霞和夭夭她们天渊之别啊……」小玄上下其手,心疼却发狠地用力捏揉,把美人的酥乳捏揉得千奇百怪,哪管指掌早已给那娇娇弹弹、幼幼滑滑的乳肉酥掉麻坏。

    「不要啦……那……那儿别……用手……好难挨的……」飞萝嘤咛,两腿突然合闭,紧紧地夹住了在花溪里顽皮的手指。

    「不许动!」小玄叱喝,居然声威慑人。

    飞萝愣住。

    小玄强横地将她两腿掰开,开开地分架在两边舷上,然后盯着她那汁水淋漓红脂绽吐的花苞,照旧棒挑指嬉纵情耸耍。

    「真……真像……」飞萝怔怔地瞧他,玉颊重重染霞,连脖颈胸口都绯红了起来,蓦地娇娇一颤,花底汁滚蜜涌,淋得男儿手指尽湿,更黏涂得两人交接处泥泞不堪。

    小玄只觉她花内滚烫似融软嫩若烂,蛤口却紧紧箍束,催人欲泄,**间巨茎猛得爆发,露出了玄阳盘龙杵的真正面目。

    飞萝闷唔一声,刹那间,强烈无比的感受让她彷彿看见了瓤内的细幼皱褶给撑开给熨平,看见了娇嫩花心被撞扁被顶歪,只美得香魂欲化无以复加。

    小玄宝杵暴涨,愈感女人的窄紧软烂,腰杆下下发力,千戳百椿。

    飞萝螓首横摆,吹弹得破的粉靥死死贴在粗糙的甲板上,分架在两边舷上的两条象牙般的美腿时伸时缩,两只晶莹剔透的白足时弓时挺,片刻无歇撩人万分。

    小玄受不了她这模样,越发长击猛抽记记尽根,捣得美人水响不绝,花底融掉一般,红红粉粉粘粘黏黏地与**纠缠不休。

    飞萝牝麻蕊酸,丢意渐生,她身怀秘技,真气亦已恢复了些许,但此刻心头懒懒融融,半点不愿施展手段,倏给男儿一下狠挑,准准地戳在嫩心之上,痛得腻啼一声,娇躯猛地从甲板上弓起,滚烫粉额直顶到男儿的下巴,凝滞了须臾,便哆嗦哆嗦地丢了。

    小玄猛给一泡烫乎乎的浆汁淋着,急忙俯头去瞧,已见米粥般的稠浆从肿胀的蛤唇间滚溢而出,白花花地涂了自己一茎,想起绮姬说+激情 //./duanpian/过女人在最美、最快活之时才会流这东西,心中**,差点就跟着射出精来,突尔记起亭子那次的窝囊情形,心中一动,急忙暗提真气,使出了绮姬教他的九鼎还丹诀,果然立见奇效,尽管泄意翻涌,却没半点走漏。

    「别……别动……」飞萝弓着身子嘤咛,虾子贴偎男儿胸膛,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

    小玄见她娇媚万分,又给两只滑溜挺翘的嫩乳在胸前不住地蹭来刮去,只爽得筋麻骨软,如何甘愿停下,反更大耸大创,似要将美人的嫩心椿成碎瓣方快。

    飞萝丢得天昏地暗,双手彷徨欲推,却给男儿一把擒住,蓦地奶头奇美,两乳抽搐了起来,赫见数股细细白浆射出,竟是又出了乳华,顿时满舟奇香,蚀人魂魄。

    小玄的九鼎还丹诀不过是初学乍练,给这上下交攻,哪里还顶得住,狂烈无比地急耸一阵,突俯下首,吻住美人檀口,身子倾力一耸,巨杵拚死一送,几将美人顶出舟外,终于洋洋大泄。

    飞萝失声娇啼,上边身子已给推出了舷外,云发半坠浸入水中,**犹沥沥不止,激越的浆柱冲刷着男儿的胸膛,旋又流淌回自己身上,再滑过锁骨肩窝滴落水中,立时惹来许多大小鱼儿,竟然聚集在周围唼喋争抢,吃了这本该是太乙大罗享用的极品宝浆。

    小玄满怀麻暖,欲焰千丈,盯着美人如恸似泣的花颜,久久无法止住激射。

    两人尽压一侧,差点弄翻了小舟,但此刻谁会理睬。

    风虽仍柔,但却密了起来,略带淡紫的粉白芦花纷纷扬起,蓬蓬松松地在空中随风飘舞,雨丝般洒落两人身上。

    「想来这就是芦花飞雪了,果然好美……」小玄仰面朝空喃喃道。

    飞萝不言不语,美目迷离地给他揽在怀里,娇躯有如抽光了骨头瘫软似泥。

    「我二师姐说,这是一生中必看的美景之一,她说哪天要带我看的。」小玄自言自语地接道,满怀伤感。

    飞萝仍不说话,只从他怀里抬起脸来,悄悄地凝视着他。

    小玄若有所觉,低下头瞧她。

    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她的发丝缠着他的颈,肌肤廝磨汗水交融。

    飞萝把眼转开,颊仍薄晕,依旧慵懒妩媚。

    这个平日里精明刚强雍容自若的女人,此刻竟是如此的娇弱不胜羞涩撩人。

    「师叔……」小玄怦然心动低低声唤,正想说什么,却听飞萝轻嘤道:「别说话。」

    小玄一阵恍惚,心中有种不真实的**,底下头去,吻过发丝、额头、眉毛,鼻尖……最终又与美人的香唇粘吻在了一起。

    缠绵了不知多久,小玄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师叔,你到底要送我去哪?不去行不行?」

    「不行,一定要走!」飞萝立时斩钉截铁地应,「你一定要走,你记住,无论如何,你都不能给人捉去凤凰崖,不能见到教尊……」

    小玄盯着她,心中万分不舍。

    飞萝似乎瞧出了什么,低低声道:「你放心,日后我会去瞧你的。」

    淡淡一言,却盈着无边情意,小玄心头酥悸,拥紧她又是一轮深吻狠吻。

    「师叔,我……我……」他含糊着哼吟。

    「嗯?」

    「我……我还要……要……」小玄浑浊着声。

    「嗯。」

    「我还要你!」

    「那你就要呗,要够够的,过两天,你想也没有了。」美人竟火辣辣地应。

    小玄心中一颤,越发情炽似火。

    飞萝亦火热回应,比先前更加放开热烈。

    「师叔,你……你这里……这里怎么会……」小玄盯着她的乳峰喘息,指尖揉捻着两颗肿胀未褪的娇翘奶头,周围的朱晕似仍比平时扩大了些许,其上残着快要乾透的薄薄腻浆与浓浓的香。

    「喜不喜欢?」飞萝满面晕红。

    「爱死了!」小玄又俯下了头,把唇罩了上去……

    这一次小玄越发强悍持久,在快坚持不住时又暗地里使出了九鼎还丹诀。

    而飞萝似欲喂他个够,只是一味示弱,任由男儿恣意采撷大快朵颐,至始至终不愿施展丁点秘技,是以连连败退,丢得死去活来。

    「好厉害,我不能了。」飞萝开始讨饶。

    「以后还敢不敢笑话我?」小玄满心兴奋。

    「什么?」

    「亭子里那次。」小玄凶巴巴道。

    飞萝这才明白过来,掩口一笑,赶忙摆出畏怯可怜的模样:「不敢啦。」

    「还敢笑,看来心里边不服哩!」小玄怒喝,心中无比渴恋,依旧百般呈狂。

    直至近午,日头渐烈,小玄方肯罢休,心满欲足地载着一舱鲜鱼和宛如醉酒的美人往回划。

    孰知这一带的芦苇繁密非常,水道交错纵横,竟然在芦苇中迷了路,半天没能划出去。

    小玄踌躇了一阵,正想召出骨龙飞上空中观察,突见天边滚来大片黑云,转瞬便遮住了烈日。

    他心中奇怪,腕上一紧,忽给拉坐下去,见飞萝面现紧张之色,竖指唇前,示意他莫要出声。

    黑云在空中来回滚涌,迟迟不去,这时,北面天边又现出数道光芒,朝着这边迅速掠近。

    小玄与飞萝伏低身子隐于芦苇丛内,心中齐生不祥之感。

    黑云中倏有狞声厉喝:「站住!来者何人?」

    数道光芒掠至近处,小玄这才瞧清原来是一口青剑、一支如意和一辆由白虎牵拉的车子,其上皆立人影,有人高声道:「吾等乃陷云谷练气士青不留、问心观水云道长与及无尘寺的诸位圣僧,你们又是何人?」

    黑云中的声音道:「我们便是七绝界怒天元帅麾下之五虎将,你们来这干嘛?」

    「吾等得知妖邪余孽现世,特地赶来捉拿!」青剑上有人道。

    小玄心中一惊,转头与飞萝对望了一眼。

    飞萝惊疑思道:「这短短时间,六师兄定未回凤凰崖,小玄的身世怎会这样快就传开了?」

    「哪个妖邪?」黑云中有人问。

    「此事与贵界无关,不劳垂询。」青剑上那人冷泠应道。

    「怎么无关!敢情你们是来抢那先天太玄的么?」黑云中的人喝。

    小玄不觉摸了下肚子,猛然发现焰浣罗已经不在,想是昨日丢在骷髅战车上了。

    对面一时哑然,沉默了片刻,有人道:「莫非你们亦是为此而来?」

    「我们才不稀罕那东西,只是我七绝界与玄玄子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的后人我们自是不能放过!再者听闻七绝圣覆在大泽中现世,我们奉命赶来瞧瞧真假。」

    「这么说,你们是要跟吾等过不去啦?」白虎车上的人森然道。

    「嘿嘿,七绝界的厉害谁人不晓,知趣的快快滚蛋!」黑云中有人笑喝威胁。

    对面众人齐现怒色,有人大声叱喝:「以为谁都害怕七绝界么?吾等今日就来会会!」一时剑拔弩张。

    「哼!看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快快打起来吧……」小玄心中暗盼。

    就在这时,整个天空突然亮了一下,瞬见大片大片的云彩从极高处降下,霞光道道金芒隐闪,惹得空中众人纷纷讶望。

    一个响彻天地声音破空荡至:「吾等天兵,奉天王之令,特来取上界之宝归位!下界仙魔,无关人等,速速回避!」

    小玄目瞪口呆,飞萝侧是面色苍白。

    空中众人皆俱一凛,面面相觑。

    云雾蒸涌散开,当中现出数百兵将,个个周身金甲杀气腾腾,为首一将,骨秀颜清神俊非凡,肤如白藕身若童子,大声喝道:「天罗地网将架,尔等还不快走!」

    空中众人一阵犹豫。

    「再不走者,即诛不赦!」那将怒容满面地喝,口中念念有词,倏把身子一摇,震响声间中,赫已变成了三头八臂,面改蓝靛,发换硃砂,手上分持着数般神兵宝器,正是阴阳两剑、火尖双枪、混天绫、乾坤圈、金砖与九龙神火罩,脚下也现出一对烈焰腾窜的火轮子来,周身丫丫叉叉光芒闪掠,慑人魂魄。

    空中众人,无不胆战心寒。

    「风火轮……火尖枪……是……是天王三太子哩。」有人颤道,面对这三坛海会的大神,终于无人敢再坚持,纷纷调头急退,转眼间走得乾乾净净。

    「他们要……要取什么上界之宝?」在芦苇丛里的小玄低低声问。

    飞萝垂眼望向他的腹部,一脸黯然。

    「就是这个?先天太玄是上界之宝?」小玄直吸凉气,声都抖了。

    「不清楚,据说曾是。天庭说它是天界之宝,西方说它是佛门之物,就连妖界魔界亦自称是他们的。」飞萝无力道,她暗运灵力,惊喜的发现,已经恢复得足够召唤出一次崑崙奴了。

    「不知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们?」小玄心中尚存一丝侥倖。

    却听飞萝毅然道:「我去缠住他们,你快走,乘骨龙走!快!」

    小玄心头凉透,却坚决道:「不!我不一个人走!」

    「走!听话!等天罗地网架起,那就迟了!」飞萝急道。

    「不!」小玄悲哽,飞萝不久前才杀了员雷府神将,天知道落在这些天兵天将的手里会怎样。

    「你放心,他们要捉的是你,我不会有事的。」飞萝微微一笑,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如水的眸子里尽是深深情意,柔声道:「我不在,你自个一定要小心。」

    小玄怔怔瞧她,一个哆嗦,泪已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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